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卷六五○五 第 x 页
永乐大典卷之六千五百五 十八阳
庄〈庄公二十四〉
秋公子结媵陈人之妇于鄄遂及齐侯宋公盟〈杜预注。无传公子结鲁大夫。公羊榖梁皆以为鲁女媵陈侯之妇。其称陈人之妇。未入国略言也。大夫出竟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者。则专之可也。结在鄄。闻齐宋有会。权事之宜。去其本职。遂与二君为盐。故备书之。本非鲁公意。而又失媵陈之好。故冬各来伐。陆德明释大。螣。以證反。人绳證反。送也。竟。音境。好呼报反。孔颖达正义疏。十九年注公子至来伐 正义曰。公羊传曰。媵者何。诸侯娶一国。则二国往媵之。媵不书。此何以书。为其有遂事书。大夫无遂事。此其言遂何。聘礼大天受命不受辞。出竟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者则专之可也。榖梁文虽不明。其意亦为鲁女。左氏无传。取彼为说。故云公羊榖梁皆以为鲁女媵陈侯之妇。榖梁传曰。其曰陈人之妇。略之也。以未入国。略而不言陈侯夫人。成九年伯姬归于宋。晋卫齐三国来媵。然则为人媵者。皆送至嫁女之国。使之从适。而行。此鄄是卫之东地。盖陈取卫女为妇。鲁使公子结送媵。向卫至鄄。闻齐宋为会。将谋伐鲁。故权事之宜去其本职。不复送女至卫。遂与二君会盟。故备书之也。送女至鄄。停女会盟。鄄是盟处。故言于鄄。非本期送女使至鄄也。既盟之后。遂不复送女。其盟本非公意。又失媵陈之好。故至冬而三国伐。结之此盟。于鲁无益。故无嘉善之文。文八年冬十月壬午。公子遂会𣈆赵盾盟于衡雍。乙酉。公子遂会雒戎盟于暴。四日之间。不容反报。亦是专命而盟。患难俱解。故再称名氏。𤤽而贵之。与此异也。宣十二年宋荜椒承群伪之言以误其国。宋人被伐而贬荜椒。今三国伐鲁。不贬公子结者。结之为盟。本欲安社稷利国家。与华椒事异。故不贬。 要义公子结遂事无益有害。 凡媵皆送至嫁女之国从适而行。 并。见前正义公羊传媵者何。诸侯娶一国。则二国往媵之。以侄娣从。何休注。言往媵之者。礼君不永媵。二国自往媵。夫人所以一夫人之尊。 陆德明释文。娣从。才用反。下注同。 徐彦疏。媵者何。解。云。媵是碎事。例不见经。今而书之。故执不知问。侄者何。兄之子也。娣者何。弟也。诸侯一聘九女。诸侯不再娶。注必以侄娣从之者。欲使一人有子二人喜也。所以防嫉妒。合重继嗣也。因以备尊尊亲亲也。九者极阳数也。不再娶者。所以节人情。开媵路。 释文嫉。书疾。又书自。疏侄者何 解云。昭穆异等。而与嫡俱行。故执不知问。 娣者何 解云。与侄同伦而在侄下。故执不知问。 诸侯至再娶。 解云。传言此者。解所以有媵之意。书诸侯娶女非一者。王由不得再娶故也。 注必以至人喜也。 解云。即杀梁传云。一人有子。三人缓带。范氏云。欲共享其禄是也。 注所以防嫉妒。 解云。谓三人不相疾也。 注令重继嗣也。 解云。谓三人不相疾共保其子。 注因以备至亲也。 解云。谓备侄所以尊尊。备娣所以亲亲。其上尊下亲皆指嫡也。 注九者。极阳数也。 解云。谓对一三五七以为极矣也。 注开媵路解云。谓亦有为嫡之望也。媵不书此何以书。注据伯姬归于记不书媵也。疏注据姬归于纪者。 解云。在隐二年冬。为其有遂事书。注为下有遂事善也。故书所以不当书。以起将有所详录。犹伯姬书媵也。不媵则当取。得书者。张本文言公子结如陈遂及齐侯宋公盟于邮。 释文为其。于伪反。注及下注同。疏注为下有遂事善也。 解云。即遂及齐侯宋公盟是也。 注故书所至不当书。 解云。谓书媵是也。 注以起将有所详录。 解云。正欲见盟事之善。合详而录之。 注犹伯姬书瞻也。 解云。即成八年卫人来媵。传曰。媵不书。此何以书。录伯姬也。九年𣈆人来媵。传曰。媵不书。此何以书。录伯姬也。十年齐人来媵传云。媵不书此何以书。录伯姬也。三国来媵。非礼也。蜀为皆以录伯姬之辞言之。妇人以众多为侈也者是也。 注言公至盟于鄄。 解云。是其得书之文也。大夫无遂事。此其言遂何。聘礼大夫受命不受辞。注以外事不素制。不豫设。故云尔。出竟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者。则专之可也。注先是鄄幽之会。公北不至。公子结出竟遭齐宋。欲深谋伐鲁。故专矫君命而与之盟。除国家之难。全百姓之命。故善而详录之。先书地后书盟者。明出竟乃得专之也。盟不地者。方使上为出竟地即更出地。嫌上地自为媵出地也。陈称人者。为内书。故略以外国辞言之。此陈侯夫人言妇者在涂也。加之者。礼未成也。冬齐人宋人陈人伐我西鄙。而盟不日者。起国家后。背结之约。非结不信也。 释文矫。居表反。难。乃旦反。背。昔佩。疏注先是至不至。 解云。即上十五年春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会于鄄。十六年冬会齐侯宋公以下同盟于幽是也。正以彼二经皆不言公会。故知鲁侯不至矣。 注欲深谋伐鲁。 解云。正以善而详录之。故知欲伐矣。 注先书地 解云。谓书鄄是也。 注明出竟乃得专之也。 解云。正以鄄为卫地故也。 注此陈至在涂也。 解云。即隐二年传云。在涂称妇是。 注加之者礼未成也。 解云。正以此妇未成为夫人。故加之绝之。著其已配。礼岂书媵陈夫人。不假言之以绝也。 注冬齐至西鄙。 解云。即以绖也。 注而盟不至不信也。解云。以公羊之例不信者书日。故如此解洪浩纪咏一聘九女 一聘诸侯九女俱。异于二女不同居。祁祁侄娣象归妹。惠及宫人宠贯鱼。 按暌言二女同居。其志不同行。革言二女同居。其志不相得。谓二阴同居。各有从夫之愿。归妹言归妹以娣。谓少女从娣而嫁。合于九女之说。剥言贯鱼以宫人宠。谓制小人如御宫人。诗曰诸娣从之。祁祁如云。亦犹是也。其后周衰礼废。异姓来媵。至于三国者有之。诸侯再娶者多矣。如郑文公又娶于江。又娶于苏。卫庄公娶于齐。又娶于陈之类。三国媵之。非礼。其说在后篇。公羊曰见前。榖梁曰见后。受命不受辞。受命宜乎弗受辞。可安社稷则专之。圣经与结称公子。三国来攻匪致师。 按盟称公子。是与其盟。冬三国伐西鄙。则皆称人。不罪结也。啖氏曰。结称公子。以其忧国。故嘉之。公羊曰见前。谷梁曰见后。杜氏见前杜预注。榖梁传媵。浅事也。不志。此其志何也。辟要盟也。范宁注。鲁实使公子结要二国之盟。欲自托于大国。未审得盟与。不。故以媵妇为名。得盟则盟。不则止。此行有辞也。 陆德明释文。要。于遥反。注同。 杨士勋疏。传辟要盟也 释曰。文十六年季孙行文会齐侯于阳榖齐侯弗及盟。此若齐宋不许。亦当云弗及盟。而云辟要盟也者。彼以行。文夫辞。又无媵事。故云弗及盟。此有媵事。若齐宋不许。则直书媵事而已。故云。辟要盟也。何以见其。辟要盟也。媵。礼之轻者也。盟。国之重也。以轻事遂乎国重无说。注以轻遂重。无他异说。故知。辟要盟耳。 释文见。贤偏反。其曰陈人之妇。略之也。注但为遂事。假录媵事耳。故略言陈人之妇不。处其主名。 释文为。于伪反。疏注但。为至主名。 释曰。假录媵事者。媵是小事。不合书。经今既书之。故云假。非谓无媵事也。不处其主名者。谓不言陈侯夫人而云陈人之妇。是不。处其主名也。其不日。数。渝。恶之也。释文数。音朔。恶乌路反。疏传数。渝悉之也。释四。数。疾也。谓秋共盟。冬而见伐。变盟之疾。故不书日以恶之也。或以为数。渝为今冬伐我西鄙。明年齐又伐我。故云数。理亦通也。叶梦得谳公子结媵陈人之妇于鄄。至国重无说。 右媵浅事不志是也。此盖欲见公子结之遂。故不得不先书。若结实受命于鲁使以媵往。伺二国而强与之盟。则既得盟。自不必见媵而直书盟。何用著结之遂。若结但以媵往遇二国而自请与之专盟。则非鲁之要。何用见其辟。传言以轻事遂乎国重无说。是谓结本无媵事。鲁欲强二国而要盟。虚设媵事以往。经因。辟其名以志之。不唯齐宋大国不可欺以虚言。且是时齐宋强而鲁弱。鲁亦安能使人越境要。盟而必其从乎。程伊川传鄄之巨室嫁女于陈人。结以其庶女媵之。因与齐宋盟。挈之以往。结好大国。所以安国息民。乃以私事之小。取怒大国。故深罪之。书其为媵而往。盟为遂事。程氏遗书又问公子结媵陈人之妇于鄄。遂及齐侯宋公盟。曰。此是本去媵妇。却遂及诸侯盟。圣人罪之之意在遂事也。胡安国传媵。浅事。陈人。微者。注克宽纂疏。按诗小序。江陀之问。有嫡不以其媵备数。士昏礼媵布席子奥。则卿大夫士皆有媵。但不必备耳。公子往马。是以所重临乎礼之轻者也。齐侯。伯主。宋公。王者之后。盟。国之大事也。大夫辄。兴音预焉。是以所轻当乎礼之重者也。纂疏薛氏曰。正卿送媵。礼之遇也。遂盟。非其事也。礼者不失己亦不失人。失己与人。寇之招也。是故结书公子而曰媵陈人之妇。讥其重以失己也。纂疏据卫人𣈆人齐人来媵皆微者。齐宋书爵而曰遂。讥其轻以失人也。纂疏据公子遂会额戎盟于暴不言遂。赵氏曰。大夫特盟公侯。非礼也。遂者。专事之词。纂疏公羊遂。生事也。何氏曰。生。犹造也。专事之词。孔氏正义。遂。擅成事也。聘礼大夫受命不受辞。出境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则专之可也。公羊谓本有此命。 得以便宜从事。特不受专对之辞尔。纂疏按既曰受命。则不可专命矣。但曰不受辞。则不过权其事宜而专制应对之辞而已。若违命行私。虽有利国家安社稷之功。使去声者当以矫制请罪。有司当以擅命论 刑何者。终不可以一时之利。乱万世之法。是春秋之旨也。纂疏吕氏曰。使结既盟而齐宋不来伐。犹当以擅命之罪加之。况无益而有害乎。愚按前汉冯奉世矫发兵击破莎车。议封奉世。萧望之曰。矫制发兵。虽有功效。不可为后法。陈汤矫制发兵。与甘延寿袭斩郅支单于军。还。论功。匡衡等以延寿汤擅兴师矫制。幸得不诛。不宜复加爵土。先儒谓奉世延寿汤矫制以成功。望之衡以为不可封者。春秋讥遂事之法也。今考朱子纲月。凡此类悉以矫制书之。岂非取法春秋讥公子结之遣意乎。然考之。传注。说榖梁者以谓公子结之媵与盟。皆出君命。左传注疏则谓鲁使公子结往媵。而盟非鲁公意。临江张氏临川吴氏又以盟出君命。而媵乃结之私事。据文定传则二事皆非君命。窃考经文不书如陈送媵。而书媵陈人之妇。则非奉君命而媵陈之微者矣。微事不。见于经。书者。讥其因专与齐宋盟耳。若齐宋之盟出于公命。当如公孙兹如牟因聘而娶。经但书聘而不书娶。此亦但书盟而不书媵矣。 啖氏曰见陆淳集传。微旨及陆淳纂例。家氏曰。见家铉翁详说。孙氏曰。见孙复莼王发微。蜀杜氏曰。见社谔会义。刘氏曰见刘敝权衡。张洽集注愚按是时。庄公昏懦。文姜制国。政事不修。君命不重。故结无复君言不宿于家之礼。而以私家之鄙事参会霸之大命。先私后公而无所畏。兴戎致讨而庄公不诛。国之无政。莫大于此。书公子结媵陈人之妇于鄄。如藏孙辰告籴于齐。以为藏孙之私行也。诸家之说。独程子为得之。程子曰。见前程伊川传董仲舒繁露精华篇曰。春秋大夫有专之可者。谓救危除患也。公子结受命往媵陈人之妇于鄄。道生事从齐桓命。春秋不非。以为救庄公之危也。陆淳纂例啖子曰。凡媵常事不书。公子结为遂事起本也。三国来媵。非礼也。故书。礼当二国媵。公羊云。媵不书。榖梁云。媵。浅事也。不志。此说皆是。左氏云。凡诸侯嫁女。同姓媵之。异姓则否。若然。则莒姓已。邾姓曹。此二国同姓至少。如嫁女孰为媵乎。恐此礼难行。今不取。赵子曰。左氏云。异姓则不合媵。则成十年直云齐人来媵。足知非礼。何假先书卫乎。所以先书二国者。明九女已足而又来媵。所以为失礼。非谓讥异姓来媵。其义亦甚明。陆淳集传微旨啖氏云。媵。卑者之事也。称公子。嘉其忧国之义也。先地而后盟。见出境也。此言结之卒反他处并不见于经。必非命卿也。嘉其既出境外。能与齐宋为盟以安社稷。故特书公子微。此亦变之正也。此义与屈完书族义同。公羊杀梁曰。见前孙复尊王发微媵书者。为遂事起也。公子结受命媵陈人之妇。不受命与齐侯宋公盟。结矫命专盟。故曰遂以恶之。非谓大夫出境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专之可也。按僖三十年公子遂如京师。遂如𣈆。襄二年仲孙蔑会𣈆荀罃齐崔杼宋。华元卫孙林。父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戚。遂城虎牢。孔子皆讥之。何独与公子结也。若以书至鄄为出境乃得专之。则公子遂自京师如𣈆。仲孙蔑会𣈆荀罃自戚城虎牢。岂非出境也哉。况秋与齐侯宋公盟。而冬齐人宋人陈人加兵于鲁。非所谓可以安社稷利国家也。陈称人者。媵不当书。故略言之也。刘敝传媵者何。送女也。遂者何。生事也。大夫无遂事。遂而权国。义也。其权国奈何。齐侯宋公之在鄄。则鲁人忧。大夫以君命出。苟有以安国家利社稷者则专之可也。结之遂乎盟。春秋与之。何用见春秋与之。公子之尊。非。称也。媵陈人之妇。非志也。于鄄。非地也。称所非。称以见义。志所非志以见事。地所非地以见权。唯义为可以权。刘敞意林。好功名任智数者。亦多为义与权矣。未必中也。故明于王者之制。乃可以为义。王者之制。诸侯不得擅相伐。而有亲亲友贤善邻之义。此结所以得为鲁设免。难之策。为齐宋画讲。好之计。俱合于道。其功甚美。而身固在。竟外也。与专命君侧者异指。是乃春秋之。予结者也。刘敞权衡社云大夫出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者则专之可也。结在鄄。闻齐宋有会。权事之宜。去其本职。遂与二君为盟。故备书之。本非鲁公意。而又失媵陈之好。故冬各来伐。然则社氏谓结所行是乎非乎。以为是。不得云本非鲁公意而失媵陈之。好也。以为非。不得云大夫出境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专之可也。且齐宋有会。结权事之宜而与二君盟。何事之权也。安社稷利国家专之为可。今结与二君盟。而三国来伐。是社稷不安。国家不利。而结去其本职。是专命矣。翚溺专命。春秋贬去其族。结亦专命。今何故不贬其族也。然则社氏欲言结之行事而不得其义者也。是非不决。难以教后世矣。公羊以谓媵者。诸侯娶一国。则二国往媵之。陈人者。陈侯也。非也。云公子结以妾媵归陈侯之妇。则文理不成。又无故贬损陈侯使从人称。非正名之义。盖媵者。送女也。陈人者。陈大夫也。不烦说矣。又曰诸侯一娶九女。诸侯不再娶。亦非也。假令诸侯之正妃卒。则右媵摄事。右媵复卒。则左媵摄事。而左媵复卒。岂可以宗庙社稷与众侄娣共之哉。独不为轻宗庙社稷乎。礼云宗子虽七十无无主妇。由是而言。宗庙不轻于族人。国君不轻宗子。宗子犹不以妾为妇。国君何故反得以妾为妇哉。然则诸侯自合再娶。再娶者。不备三归可矣。昔武王崩。成王年十二。若不再娶。安取此子哉。苟令。武王三十而娶。其后亦二十而嫁。比武王之崩。后亦八十三矣。计生成王时。不减七十。此非人世所有也。可得强云不再娶乎。成王又自有母弟。事皆验著。非一娶明矣。榖梁曰。媵。浅事也。不志。此其志何也。辟要盟也。非也。鲁诚欲自托于大国者。岂敢以媵妇之名而遣使者以取戾于霸主哉。使者御媵妇之命而遂要。大国之盟是乃要盟矣。何谓。辟要盟乎。假令鲁以专使参盟于大国。虽不得盟而无怒。今乃饰卑者之任而千大国之重。鲁何倒行逆。施而为此哉。且鲁乃欲辟要盟。故使者以媵妇往。不以要盟往也。其意欲持两端。若得盟。则固曰吾来盟也。不得盟。则将曰吾非盟之求而妇是媵尔。今结既得盟。而春秋犹记其媵陈人之妇何哉。且鲁之为此谋者。欲以诳齐宋乎。则亦必诚有陈人之妇者。乃可施其谋矣。无陈人之妇。则不成为媵。而传又言以轻事遂乎国重无说。乃似虚为此名尔。非实有陈人之妇也。推其意。无一可晓者。岂诚鲁人之事哉。岂诚鲁人之事哉。苏颖滨解媵不书。以遂事故书。其曰陈人之妇。略言之也。大夫受命以出。共命而不敢专。正也。有可以安国家利社稷。不得已而专之可也。非利而专之。则是擅命者不称公子。翚之伐郑伐宋是也。结虽擅命而称公子。盖许之也。龙学孙觉经解媵者。常事。春秋不书。陈人娶姬姓之女。鲁使其臣公子结媵之。结行而成宋盟。遂诈公命以盟齐侯宋公。于是之时。齐桓方伯。而宋又疆国。公子结不终媵事而欲交欢。伯主。终之齐宋皆怒陈亦弃好。是年之冬。三国皆来伐我西鄙。由公子结之遂事召之。故先书媵事于鄄以见其失陈之因。次书遂盟又见其召寇之迹。公子结本以媵往而媵事不终。及齐宋盟而齐宋皆怒。是公子结一出而召三国之师。为结者不胜其罪矣。所以使之者犹未免乎有罪也。公子结于此书之后。遂不复见。陆淳以谓有遂事之美。故特书之。然公子结遂盟而召寇。不可谓贤也。或以为贬之。故不书卒。然春秋之间。恶有甚于公子结遂事而书卒者矣。皆不通。此盖以其遂盟召寇特书之尔。若于其卒。则其不为大夫自不当书矣。盟不言地。盟于鄄也。书及。公子结为志也。公羊曰。大夫出疆有可以安国家利社稷则专之可也。按结之遂事而致三国之师。岂得谓安国家利社稷乎。榖梁曰。辟要盟也。按春秋记事。安得虚加其文乎。若鲁自。辟要盟。孔子亦当考实而出之也。杜预曰。结去其本职。与二国盟。本非公意。又失媵陈之好。故冬来伐。此说是也。西畴崔子方经解凡内大夫以君命出曰如某。今公子结媵而不曰如陈。盖结实欲要齐宋之盟。故假媵事以行尔。而非有君命矣。且媵非所以于鄄者也。遂及齐侯宋公盟。恶专命也。杜谔会义摘微曰。结本为媵使。遂专会盟。利国家卫社稷者臣不得以专之。故书首末且明。指掌义曰。榖梁以未入国。略而不言陈侯夫人也。然则为媵人者皆送至嫁女之国。使之从嫡而行。鄄是卫之东地也。至鄄停女会盟。故言于鄄。非本期送女使至鄄也。其盟本非公意。又失媵陈之好。故至冬而三国来伐。结之此盟。于鲁无益。故无嘉善之文也。发微曰。陈称人者。媵不当书。书者。为遂事起。结矫命专盟。故曰遂以。恶之。新义曰。称公子者。始受君命辞。遂而加及者何。累言也。何言乎累。冬三国之师伐我西鄙。由此盟也。索隐曰。春秋书内大夫遂事者何也。诛其专而不忠不臣者也。凡内之大夫因君命以出而自专自肆遂生他事者。皆书曰遂。若公子结之类是也。大夫𥨸诸侯之命而专之者盖非一国。不可得以备书。举内之大夫。则天下之大夫可知矣。其曰遂者。疾其不禀君命而遂以生事也。所以哀君道之微弱。诛乱臣之矫亢。而专命不忠以。坏法乱纪云耳。诸儒不本经。不迹实。故曰许其专之也。谔曰。春秋所书。拨之以礼。经之正也。亦有以起文而见其义也。今书媵陈人之妇。盖起公子结遂事之文矣。且公子结送女。当至其所媵之国以致其君之命也。何则。及鄄而与齐宋为盟。非礼可知也。公羊又以为专之则可者。然岂有臣废君命而专遂其所为哉。观结虽及二国盟。而鲁于秋见伐。亦无益耳。夫诸侯专相为盟。犹曰不可。况以大夫不奉君命而专之乎。故盟书以示讥。杜预注。见前。公羊榖梁曰各见前。繁露。见前。董仲舒繁露。纂例。见前。陆淳纂例。啖氏曰见前。陆淳集。传微旨。发微曰见前孙复尊王发微。叶梦得传公子结。吾大夫之三命者也。陈人。陈侯也。何以言人。妇非陈侯之所得名。曰人云尔。别外之辞也。古者诸侯娶一国则二国媵之。必以大夫送焉。谓之媵臣。凡媵不书。此何以书。将以见其遂也。鲁以女媵陈人之妇。而结知齐与宋将有不可于鲁而遇诸鄄。结因与之盟而和焉。故言遂善之也。叶子曰。吾何以知结之遂为善欤。春秋言遂二。有君遂。有臣遂。君者命之所从出。无所往而不可遂。故诸侯而言遂。继事之辞也。大夫受命于君。有不可得而遂。故大夫之言遂。生事之辞也。大夫言生事。则有可得而遂者。有不可得而遂者。在国中则不可遂。所谓大夫无遂事也。在国外则可遂。所谓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则专之者也。而春秋之辞一施之。以为各于其事观焉。则审矣。季孙宿帅。师救台遂入郓。台在国内。郓在国外。可以救台而遂入郓乎。盟者。所以谋不协也。而非大夫之事。然大夫与国同体。君不在焉。而视有不可者不为之所。则亦不忠而已矣。吾是以知君子之与结也。张大亨通训公子。鲁卿也。而为陈媵臣。是失职也。媵臣。贱役也。而与霸者盟。是侵官也。卿。体国者也。其受命以出。有可为者。有不可为者。从君之命而至于累国。此不可为者也。虽固位以辞之可也。专君之命而可以利国。此可为者也。虽出位以任之可也。今结以国卿之贵而不能辞贱臣之役致其君使臣不以礼。非以道事君者。结以媵臣之贱而参霸者之盟致其国有西鄙之伐。非出境安社稷者。特有累国之幸专命之戮耳。此春秋所以尽其辞也。息斋高阅集注此公子结非因媵妇之故。遇齐宋来伐而遂自与之盟也。其实。为齐宋之盟而出耳。是时鄄之巨室嫁女于陈人。而结将以其女媵之。故因会齐宋盟而挈之以往焉。先地后盟。见二君之先在鄄也。夫。结。好大国而乃以私事取怒。故圣人以盟为遂事。而特书遂及。所以深罪结也。先儒为大夫出境有可安社稷利国家者则专之可也。此乃聘礼。大夫受命不受辞。得以便宜从事。所谓使于四方而能专对者也。若本无此命而欲专之。是教后世人臣矫命𥨸权不恭之大者。非可以为法也。且公子结果有功。则秋既盟而冬致三国之来伐。是召寇耳。结自是不见于经。又不书卒。盖三国来伐。归罪于结。绌其爵位故也。而先儒习其遂事之说。至如陈汤傅介子之徒。皆有矫制之大罪。于王当诛。反取先儒义断之。乃悉以为功而受封赏。是其为害不浅也。慈湖杨简传公子不可为媵。而况于媵陈人之妇于鄄之远乎。是谓轻。易失礼。盟非道之所贵。而又国之大事。非公子所可专。又因媵之馀。慢。易僣率。及齐侯宋公盟。大乱之道也。端明戴溪讲义媵陈人之妇者。公子结之私行也。其事浅。其辞略。不足乎书也。因其及盟而记其事之所由始也。公子结之是行也。抑闻齐宋之将伐鲁而遂自求盟以排。难解纷欤。不然。何其专也。诚使是盟也。果能排难解纷。如弦高之存郑。君子犹以为诞。而况无救于伐鄙之师乎。平斋洪咨夔说陈微者之妇。非陈侯妇也。而公子结媵之。𣈆执井伯以媵秦穆姬。媵。卑辱之甚。结之媵。以媵为援也。同盟于幽。公疑于从伯。且受郑詹之逃。齐桓知公有异意。期于宋鲁。寻盟于鄄以坚其从。公不欲往。又重于违齐。故使大夫以媵。便道而趋盟。示非为盟而往。轻伯甚矣。疑于从。伯。鲁来为失。而玩侮盟主。外为虚文之交。中实诡道之尚。明白洞达者不为。春秋所以探其用心而书之。吕太圭或问或问书遂之义。曰。春秋书遂。皆继事之辞。然有书之而不为讥者。有书之以见讥者。如诸侯遂围许。齐侯遂伐楚之类。所讥不在遂也。公子结媵妇遂及齐宋盟。公子遂受命如京遂如𣈆。公孙归。父未复命遂奔齐。仲孙蔑会于戚遂城虎牢。此皆书之以讥其专也。又有书之以为美者。如齐桓帅。诸侯之师以侵蔡遂伐楚。楚人伐许诸侯遂救许。则圣人固许之矣。由此言之。春秋书遂。非专以为讥也。顾其事如何尔。然所谓遂者。大抵皆本为此而遂为彼之辞。公羊以为大夫无遂事。出境则专之可也。此言过矣。善乎胡氏之言曰。聘礼大夫受命不受辞。出境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则专之可也。谓本于此命得以便宜从事。特不受专对之辞耳。若违命行私。虽有利国家安社稷之功。使者当以矫制请罪。有司当以擅命论刑。何者。终不以一时之利。乱万世之法。是春秋之旨也。黄仲炎通说公羊子谓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者则专之可也。汉廷议论。多祖其说。而不知其非也。春秋之乱。正由臣下擅主威。大夫𥨸国命。故春秋书大夫遂事以为戒于万世。公子结其尤者也。陈人之妇。则贱者之妇也。安得鲁侯使卿媵之。此乃结之私行尔。人臣非君命出疆。又矫命以盟。诸侯不臣莫大焉春秋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就使结真能安国家而矫命。已为可罪。况秋与齐宋盟而冬受齐宋之伐。则所谓安国家者奚在。汉陈汤甘延寿矫制发兵。共诛郅支单于。传首京师。而康𢖍非之。以为延寿汤擅与师矫制命。幸得不诛。而复加爵土。则后来。使者争欲乘危徼倖。生事蛮夷。为国招难。刘向则曰延寿汤不烦汉士。不费斗粮。比于贰师功德百之。于是天子下诏封延寿汤侯。盖向所称者一时之功也。𢖍所执着万世之法也。春秋不以一时之功而废万世之法。𢖍则得之矣。木讷赵鹏飞经筌可与权而不达权。君子谓之固。可与正而不守正。君子谓之专。了权正之义。则处遂事之际无失矣。若公子结吾不保其达权正之义也。媵陈人之妇。君命也。及齐宋盟。非君命也。非君命而利国家专之可也。权也。非君命而不利国家。则专之能无患乎。当守正而不守正。乃因权而生事。秋及齐宋盟。而冬致三国之师。则今日之盟。果为利国家乎。且鄄卫地齐宋二君胡为而至于鄄哉。齐桓合诸侯必会于宋卫之间。以为四方诸侯之来。道里均也。故葵丘贯泽皆宋地。首止及咸皆卫地。齐桓之霸。当两会于鄄。今将复合诸侯于此也。结如陈假道于卫。适遇其会也。而遂及二君盟。其意盖以为一出而二事成。一以媵陈人之妇。一以结霸主之盟。而不知其以大夫而抗霸主。于国果利乎。然公子遂会齐侯于阳榖。齐侯弗及盟。而结之专。齐桓遂及以盟何哉。结必有以欺齐也。彼其语齐侯必不曰吾媵陈妇也。必曰吾以君命会盟也。盖前乎此。伐宋之役与鄄之会。皆单伯会之而已。庄不至也。桓亦以结为单伯之流。而遂与之盟。既盟而知其媵陈妇。不为会盟而来也。于是怒而有西鄙之伐马。然齐宋之来伐。以其抗也。贵其欺也。而陈亦与之何耶。此尤足以见结之两失也。结之盟齐宋。不曰媵陈也。结之至陈。不曰盟齐宋也。两设诳辞而欺之。及一败而二事皆诈。故三国均疾于鲁也。此陈所以亦从而来伐欤。结之罪盖不胜诛矣。而说者徒见其书公子而不。去族。因以为褒。曰。齐宋谋伐鲁。结道遇而盟之。所以解纷也。且齐宋尝同幽之盟。今何衅而伐鲁哉。以为讨郑詹之来鲁。已期年矣。存乎曰乎。不可得而知。既越四时而不问。至是尚何讨耶。曰。讨郑詹则胁郑而来可也。宋何与哉。况盟不旋踵而三国之师疾于鲁。尚何纷纷之能解也。公子遂如京师遂如𣈆。李孙宿救台遂入郓。皆遂事也。皆不去族也。悉以为褒之可乎。自庄以下。鲁大夫多不去族。所以着三家之张本也。公子庆父弑逆而奔。尚不去族。何问于结。然君子察其事之善恶而褒贬自白。不可拘去族书族之例也。李俞集义谢湜曰。公子结非卿。为遂事故书名。以宗族之亲得用。故书公子。鄄。卫地。盟于鄄。三国相期也。先书于鄄。以见结本适陈。至鄄乃盟。陈人之妇。鲁女嫁为卿大夫妻者。古者卿大夫亦相媵故也。与齐侯宋公盟。国事也。媵于陈。结之事也。公子结专以君命出盟。其出也因以私事媵妇于陈。然则结之出。以私事为重。以国事为轻。以媵陈人妇为重。以盟二国为轻。其忧国不若忧家之急也。故春秋首书结媵陈人。而继书鄄盟为遂事。罪其不敬也。结于鄄遂及二国盟。与祭公遂逆王后同意。程颐曰。见前程伊川传。胡安国曰见前。宋史尧弼集庄十九年公子结媵陈人之妇于鄄。遂及齐侯宋公盟。说者皆谓春秋与其遂。非也。夫遂而能安国家定社稷者。春秋之所与也。其不然者。则遂无益。春秋将安取哉。今公子结媵。遂与齐侯宋公盟。及冬而齐人宋人陈人伐我西鄙。虽遂而与之盟。犹不免乎伐。是无益之遂也。吾不识结之遂。圣人果何取也。家铉翁详说公羊曰。诸侯娶一国。则二国往媵之。以侄娣从。侄者。况之子也。娣者弟也。诸侯一聘九女。诸侯不再娶。又曰。大夫无遂事。此其言遂何。聘礼大夫受命不受辞。出竟有可以安国家利社稷则专之可也。左疏谓鄄。卫地。陈娶卫女为妇。鲁使公子结送媵。至鄄闻齐宋为会将伐鲁。故权事之宜。去其本职。与二君会盟。合此二说。而经意见矣。夫媵女事之常。而盟者国之重事。况于盟霸主而可以遂事往乎。盖结也送媵至鄄。适闻齐宋为会。谋将伐鲁。故遂事而往盟。将以伐二国之谋。反以速二国之来伐。其心则是。于礼则僣。是以有贬。然细味经旨。贬之中犹有与焉。或以结以僣盟召寇。不然也。大夫出疆有可以安国家利社稷则专之。乃古义也。公羊子有所授矣。或曰。公子遂会赵盾于衡雍。遂会洛戎。与此孰是。愚谓结知齐宋将伐鲁而往盟之。忠也。雒戎未尝为鲁患。而遂也擅盟之。专也。岂可以例观乎。黄震日抄媵。送女也。鄄。卫地也。以鲁女媵陈侯之妇也。结出竟遭齐宋谋伐鲁。遂便宜而与为盟。然二国有谋。非媵臣所能释。故书媵。为遂事起也。书遂事又为今冬齐宋陈伐我起也。于鄄颇难晓。伊川曰。鄄之巨室嫁女于陈人。结以其庶女媵之。未知然否。溪堂先生文集大夫无遂事。人臣之经也。大夫有遂事。人臣之权也。结本为媵使而擅与齐宋盟。一时之权耳。后世人臣有偷惰避事者。指大夫无遂事以自解。春秋书公子以进之。以为后世人臣之戒也。陈深读春秋编结以媵事行。及鄄闻齐宋盟。有谋伐鲁之意。遂假公命往盟。自以为解事。殊不知媵虽小事。礼不专。则失其好。会盟国之大事。必先期约。然后赴盟。况区区一大夫微者安可敌二国哉。胥失之矣。宜乎贻怒召兵。甫至冬而齐陈采伐。结之挟私擅命致讨。是大可罪。庄公亦不知责。无政刑可知矣。春秋书之以示贬也。公羊传。见前。程子曰见前程伊川。传。杜氏注见前杜预注。刘氏权𢖍曰见前刘敞权𢖍。敬铉备忘公羊有受命不受辞之文。何休注之未尽。胡氏释之为详。吾夫子云不能专对者。乃受命不受辞也。专对则可谓受命以使于此。若违命而之他国专而行之。则擅也。然或事有危急。如与陆浑之戎盟。虽可免。犹不可训。此则于事无急。下召三国之师。果可谓利国家安社稷乎。贬而书遂。何疑。书陈人之妇。师氏谓之贱。以鲁国令公子媵。非贱者也。孙氏谓媵不书。为遂事起。且媵非重事。本为遂起。故略言之。义不在人字。然而书结为公者何。以公子为媵事。以重临轻也。以媵事往。遂与公侯伯者会盟。以轻遂重也。齐宋初以其为专来盟。故与之盟。后知其矫命。故来伐。因知上幽之会或使卿亦得与盟。但上以义会讳公不能亲往。不出主名。此结以遂事有贬。故出之。书公子。非褒也。不惟其以重临轻。经筌谓鲁大夫不去族。著三家之张大。亦有取焉。又谓公子遂会齐侯于阳榖。齐侯弗及盟。此结必有以欺齐。此言亦可取。因知结以欺。犹盟上幽之会。公实有故而使卿盟也。诸说义略同。吴澄纂言公子结。鲁三命大夫。鲁因受郑詹之逃。疑得罪于齐霸。故命公子结与齐宋二君会鄄而盟。冀以释前罪。而鄄之 巨室有嫁女为陈人之妇者。结以庶女媵之。因有盟鄄之便。而送其女于鄄。然后与齐宋盟。春秋以其不敬君命。故先书其私事。而反以君命之正事为遂事。例与祭公来遂逆王后于纪同。结以私家之鄙事参会霸之大盟。不惟不足以释齐之怒。而又以重鲁之罪。是以致齐之采伐也。程端学本义义见隐元年盟于蔑。东莱吕氏曰。凡书大夫遂者四。公子遂如京师遂如𣈆。仲孙蔑会𣈆荀罃遂城虎牢。李孙宿救台遂入郓。与此公子结媵妇遂及齐宋盟也。杜氏曰见前杜预注。刘氏曰见前刘敞权衡。公羊曰见前。萃老孙氏曰。见前龙学孙觉经解。啖氏曰。见前陆淳纂例。程端学或问或问公子结媵陈人之妇遂及齐侯宋公盟。先儒或言鄄之巨室嫁女于陈人。结以其庶女媵之。因与齐宋盟挈之以往者。何也。曰。如鄄之巨室嫁女于陈人。经当书曰公子结之女媵鄄人之女于陈遂及齐侯宋公盟。不当书曰结媵陈人之妇也。如因与齐盟挈之以往。则经当书曰公子结会齐侯宋公盟遂以其女媵鄄人之女于陈。不当书曰结媵陈人之妇遂及齐宋盟也。曰或谓此结因媵妇之故。遇齐宋来伐而遂自与之盟也。曰。鄄者。卫地。齐侯宋公在焉。未知其来伐我否也。假令知齐宋伐我之情。结当遣使归报其君而自往媵。亦不当自与之盟也。曰。然则何以不言鲁女也。曰。省文也。且重在遂事也。盖结为媵。则知其为鲁女矣。何必言鲁女哉。程端学辩疑公羊曰。媵者何。至则专之可也。存耕赵氏曰。受命不受辞。谓聘礼耳。岂有以媵陈出而可以遂盟哉。既盟之后。齐宋不至。尚且不可。况祸实在后邪。石氏曰。以此防人。后世犹有出疆矫制为国生事者。可明许之哉。 孙氏曰。见前孙复尊王发微。刘氏曰。见前刘敞权𢖍。榖梁曰。见前。李廉会通按鲁大夫书遂始于此。僖三十年公子遂遂如𣈆。襄公十二年季孙宿遂入郓。大夫之专固有渐。然盟聘而专尤可也。兵事而专甚矣。然胡氏释遂字又有专事两事生事之殊。要之皆不宜遂也。公羊以为善。榖梁以为鲁实使之。皆非经旨。左氏注。见前杜预注。公羊榖梁传注各见前。胡氏。见前胡安国。传王元杰谳义大夫受命出疆。专命则为不敬。结受命以往媵。非受命以专盟也。至鄄而齐宋之君在焉。闻有伐鲁之谋。于是废其媵事。遂专齐宋之盟。以致不终媵事。召陈之怨。抗盟大国。启齐之争。谁之过欤。古者天子诸侯卿大夫之娶皆有媵礼。送女曰媵。为人媵者送至嫁女之门。使之从嫡而行。春秋直书公子结。明其媵妇之非礼。书遂书及。著其无君而专盟。书法考之。胥失之矣。程子曰。见前程伊川传。胡氏曰。见前胡安国。传。俞皋集传释义公子结。鲁公子名结。公子为三命大夫。例书公子某媵。以庶女从人之嫡女而嫁也。此结之私行。遂者。继事之辞。书及鲁为主。讥以私行而继与大国盟也。程子曰。见前程伊川。传。公羊榖梁。传各。见前。胡氏。传。见前胡安国。传赵汸集传媵者。送女使从适。也。礼诸侯卿大夫。取则同姓媵之。鄄其从适。之地也。公羊。传曰见前。何休氏曰。见前何休注。榖梁。传曰。见前赵汸属辞内大夫出疆遂盟诸侯称及者一。公子结以送女至鄄。过齐宋将伐鲁。遂与二君盟以缓师。故称及。大夫遂盟诸侯。故不月方寀例断遂及盟者。本媵陈人之妇而专行及盟之事也。公羊曰。大夫受命不受辞。出境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者则专之可也。其说固是。而施于结则不可。何者。受命不受辞者。辞不出于命之外。及盟之事。是不受命矣。岂不受辞也。况是年之冬。齐宋陈人之师伐我矣。岂安利社稷国家者邪。未必非法之罪也。圣人书遂。端谓其生事乎。李𢖍集说内大夫书遂始此。 著鲁以臣抗二君而要盟以取怒于伯主。临川吴氏曰。见前吴澄纂言。胡氏曰。见前胡安国传。吕氏曰见前汪克宽纂疏。崔植传节愚按以私家之小事。参会伯之大命。先公后私而无所畏。国之无政。莫大于此。书如臧孙辰之告籴于齐。以为臧孙辰之私行也。诸家之说。独程子为得之。公羊榖梁曰各见前。何氏曰见前何休注。张氏曰见前程伊川。传。胡氏曰。见前胡安国。传。李氏曰。见李廉会通。〉夫人
姜氏如莒〈杜预注。无。传非父母而往。书奸。重言夫人姜氏如莒重。见庄二十五年。似句夫人姜氏如齐二。详。见庄十五年。孔颖达正义疏。注非父至书奸。 正义曰。此既无。传。不知何为如莒。妇人不以礼出为奸。故曰书奸。榖梁传妇人既嫁不踰竟。踰竟非正也。杨士勋疏。传不踰觉 释曰。重发传者。嫌此适异国恐别。故发。传以同之。张洽集注为国君之母。非父母之国而出入纵恣。此行比于诗之所刺。谓鲁道有荡。齐子岂弟者抑又甚矣。庄公既无复防闲之意。而执国政者无人抑又可知。安得不成淫风而致篡弑之祸。以至其国几为齐之所取欤。龙学孙觉经解妇人无专行之礼。故虽父母之国。惟父母在得归宁。父母没虽兄弟不往。此许穆夫人所以赋载驰之诗也。卫文公露处于曹。夫人欲往谚之而义不可。赋载驰以写其忧。孔子删诗三百馀篇。得其可训者三百有五。而载驰妇人之诗。孔子取之。取其父母没虽兄弟不往也。故父母之国有时而不往。况他国乎。然则夫人姜氏如莒不待贬绝而罪恶见也。 畴崔子方本例莒鲁盖婚姻之国。故夫人如莒。夫人如莒。非礼也。是加月以见讥者。然公子结遂及齐侯宋公盟。故不月矣。先事故不月。后事亦不得而月。二十年二月夫人如莒加月以讥。是其例。杜谔会义礼家正则国治。此明治国以家道为先也。鲁庄之立。不能规制其母。使数如齐国。如会。如师。不足道也。今又如莒。甚矣。鲁之不正可知。而春秋详录者。俾后世知妇道之不可不谨也。叶梦得传如齐且不可。如莒益过矣。息斋高闶集注妇人无如。如者。朝聘之辞。非妇人之事。齐鲁不穆。故夫人不自安而如莒。莒非父母之国也。慈湖杨简传非父母之国而往。乱也。庄公不能防闲其母。至于此极。大乱也。馀义。见二年禚之会赵伯循之论。平斋洪咨夔说父母国。义犹不得归。况莒乎。襄公弑。桓公立。文姜尝一如齐。齐人以发夕之迹未陈。雅不欲其来。故不复再往。而如莒。公之不能防闲至此益甚。原公之意。岂不知和气婉容奉令承志为孝。而失为孝之道者不学故也。凯风之美孝子。其诗曰母氏圣善。我无令人。劝之不从。谏之不从。至于痛自刻责如此。卒能感动不安其室之母以成其志。至诚未有不动者也。公不以纳母于善为孝。而以从母于恶为孝。有愧睍睆好音多矣。未几再如莒。可胜叹哉。木讷赵鹏飞经筌姜氏如齐。犹曰父母之邦。如莒何哉。淫奔极矣。庄公在所不责。书之亦以见齐桓不能绳之。为霸主之累也。李俞集义谢湜曰。如齐已非礼。如莒又甚矣。心不能安其室故也。家铉翁详说此文姜也。比岁再如莒。春秋之书之。非特责鲁。亦责齐也。鲁庄不能防闲其母。犹有望于齐桓之正之。前此姜氏如齐。齐不能讨。遂使肆然罔所忌惮。荡游及莒。非唯鲁之辱。亦齐之辱也。敬铉备忠圣人于文姜屡书而不削。垂戒深矣。经筌云。齐犹父母之国。莒何为哉。淫奔极矣。苏氏亦谓非父母国。奸也吴澄纂言夫人自齐襄既弑之后。八年不出。因十五年又一至齐。盖假托以国事以愚其昏懦之子。庄公不能制。因此又复纵恣。故于今如莒也。妇人既嫁不踰境。父母没不得归宁。虽兄弟之国且不可往。况往他国乎。程端学本义张氏曰。文姜比年如莒。春秋详书。盖与诗之变风相应。当时一返关雎麟趾之化。而中国之俗于是大乱。杜氏曰见前杜预注。莘老孙氏曰见前龙学孙觉经解。程端学辩疑榖梁曰。妇人既嫁不踰竟。踰竟。非正也。辩见二年姜氏会齐侯于禚。俞皋集传释义文姜如齐。固失道也。至于如莒。失道甚矣。榖梁。传。见前李𢖍集说著鲁庄不能防闲其母以致淫纵之甚。张氏曰见前张洽集注。左氏传秋。五大夫奉子颓以伐王。杜预注。石连。士也。故不在五大夫数。不克。出奔温。注温。苏氏邑。苏子奉子颓以奔卫。卫师燕师伐周。注燕。南燕。冬。立子颓。林尧叟句解秋五大夫奉子颓以伐王。五大夫。为国边伯詹父子禽祝跪也。石连。士也。故不在五大夫之数。伐王。伐惠王也。不克。五大夫攻惠王不胜。出奔温。温。苏氏邑。五大夫奉子颓以奔温。苏子奉子颓以奔卫。卫惠公亦杭庄王以入国者。与周不和故。苏子奉子颓以奔卫。卫师燕师伐周。燕。南燕国。二师伐周纳子颓。冬。立子颓。卫燕立子颓以为王。〉冬齐{{双行注文|桓人宋{{双行注文|桓人陈〈宣人伐我西〉
鄙〈。杜预注。无传。幽之盟。鲁使狱者会。鄄之盟又使媵臣行。所以受敌。鄙。边邑。 重言伐我西鄙四。文十七年定七年。定八年。似句伐我北鄙九。见僖二十六年。伐我南鄙三。详。见文十四。伐我东鄙三。详见襄八年。何休注。鄙者。边垂之辞。荣见远也。 汪克宽纂疏。此见伐之始。榖梁传其曰鄙。远之也。其远之何也。不以难迩我国也。陆德明释文。难。乃旦反。迩。如字。本又作介。音界。程伊川传齐桓始霸。责鲁不恭其事。故来伐也。胡安国传奉词曰伐。其称人。捋去声卑师少也。汪克宽纂疏。明非贬。结方与二国盟。则其来伐我何也。齐桓始霸。责鲁不恭。所谓失己与人以招寇也。或以结能。为去声下同鲁设免。难去声之策。为齐宋画讲好去声之计。身在境外而权其国家为春秋予音与之。故称公子非矣。纂疏啖氏曰。结必非命卿。嘉其能与齐宋盟以安社稷。故特书公子。愚按或谓齐讨郑詹之纳。夫詹之来已二年。苟为郑詹而讨。则不在斯时兴兵矣。临川吴氏曰见吴澄纂言。刘氏曰见刘敞意林。家氏曰见家铉翁详说。张洽集注三国书人。捋卑师少也。鄙。边邑也。拥众于边鄙。问公子结轻君命不恭霸主之罪也。惟干戈省厥躬。鲁盖无辞于讨矣。陆淳辩疑榖梁曰其曰鄙。远之也。其远之何。不以难迩我国也。赵子曰。春秋例内以异外。岂为私情生文。此大烦碎孙复尊王发微桓帅。宋陈伐我西鄙。讨郑詹也。刘敞传此伐我也。其言鄙何。伐我而言鄙者。远之也。曷为远之。非我之咎也。刘敞传说例有钟鼓曰伐。无钟鼓曰侵。其言鄙者。鄙远之也。犹曰吾不受其责尔。其不言鄙者。吾岂无过也哉。过斯受之焉。刘敞意林伐我西鄙。君子之于人。常自反也。曰我之不仁与。人之不我爱也。不信与人之不我诚也。不恭与。人之不我敬也。则深思而笃行之。既行之而彼犹若也。斯拒之耳。今鲁未有以负于义。而三国者轻加之兵。故不受也。君子可服以理。而不可诬以过。其自待也信。而待人也正。龙学孙觉经解公子结以遂事召寇。故齐宋陈皆来伐我。三国有辞。故曰伐也。西鄙。鲁之西境也。春秋外师之至。鲁虽入其郛。亦皆曰鄙。盖鄙者言其边远也。侵伐他国但曰某而已。不曰某鄙也。鲁必曰鄙者。盖我国之君。寇之来者不过至于边鄙而已。不能至于国都也。我之治国之道素脩。禦敌之道素备。彼之来寇者。乃适吾之间隙。犯吾之边鄙尔。故春秋之法。于内言战而不言败。言围而不言入。言侵言伐而不言其于国都。所以亲之尊之而备责之也。不然。安得二百四十二年之间外师之侵伐我者皆莫能深入乎。此盖圣人之意也。哀八年十一年再言伐我而不言其鄙者。春秋之终。而圣人之微旨也。榖梁曰。其言远之何也。不使。难迩我国也。此深于春秋者之说也。西畴崔子方经解此公子结为之也。结不终陈人之媵。抗齐宋二君之盟。此三国所以共怒而鲁见伐也。传谓大夫出境有可以安国家利社稷者专之可也。结一出使而致三国之兵。何以谓之安国家而利社稷哉。其说误矣。杜谔会义齐桓之伯。庄公于十六年会之于幽。诸侯共推事之。其可以同心戮力而翼戴天子可也。今鲁虽不当纳郑詹。而齐岂可即会宋陈而伐之乎。于此见公子结之盟无用。而齐之兴伐非方伯之正也。故主齐以示贬。杜注。见前杜预注。何注。见前何休注。发微曰。见前孙复尊王发微。榖梁曰。见前叶梦得传郊外曰都。都外曰鄙。凡伐皆先鸣钟鼓以问罪。服而行成。则见伐不见战。不服而战。则见战不见伐。内伐言鄙。详内也。有伐而围邑。然后言围。有伐而至城下。然后言我。我。内辞也。叶梦得考周官大司徒造都鄙先郑以都鄙为王子弟公卿大夫采地。此通都县稍三等而言之也。盖都鄙。有主大都而言者。自王城推之至于大都。而王畿止矣。大都之外即侯服。于王畿为鄙。此与春秋书外伐鲁皆曰伐我某鄙者是也。自三等采地推之。则各有都鄙。盖公卿大夫之居必建城郭。城郭之内为都。外为鄙。鄙之为言。犹野也。故月令孟夏命司徒巡行县鄙。命农勉作。无休于都。而周官田仆掌驭田路以田以鄙者是也。贾氏疏别。三等采地。公在大都。卿在小都。大夫在家邑。其亲王子弟与公同在大都。次疏者与卿同在小都。更次疏者与大夫同在家邑。此虽无见于经。而理或当然。故吾疑王之子弟为公卿大夫者。亦各以其爵分食三等。盖既爵同而地等。则无用更别。同姓异姓自当为一。不必更论亲疏也。周制王畿之内。分五等。自郊至于都者是也。近郊远郊合百里。即六乡之地。甸即六遂之地制乡遂者以井田之法。即周官遂人夫间有遂。十夫有沟。百夫有洫。千夫有浍。万夫有川。以达于畿者是也。而丘甸都邑不与焉。治其民者各以其。比闾族党之官为之。甸之外为三等采地。通谓之都鄙。制都鄙者以井牧之法。即小司徒所谓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四甸为县。四县为都者是也。而。比闾族党不。与焉。治其民者各以其所食公卿大夫为之。井牧之法。不通于乡遂。盖乡遂不以封则无所用。都邑井田之法通于都鄙。盖虽有食采之人。而以教农夫者沟洫之制亦不可废。但不设比闾族党之官尔。诸侯之制半天子。天子六乡六遂。则诸侯宜三乡三遂。故费誓言鲁人三郊三遂。变乡为郊。遂亦郊也。诸侯无公。惟卿与大夫。则遂之外未必甸稍县都皆备。亦必减于天子。或止有县与都而已。郑伯降。楚之辞云。使改事君。夷于九县。楚庄王灭陈。因县陈。曰诸侯县公皆庆寡人。盖楚灭小国皆以为县。其县大夫皆僣而称公。如白公叶公之类。而晋侯赏士伯以瓜衍之县。则诸侯亦通有县也。王畿郊遂之外为甸。稍县都各百里。稍县都者。公卿大夫之采地。公食都。卿食县。大夫食稍。县或谓之小都。皆有邑。公卿得臣其民。大夫三世而后得臣其民。称主。而士食于甸。谓之公邑。则不得臣其民。但食于租税。周官载师所谓士田者也。其上士中士之别。则宜如王制所言。制农田以百亩。自上农夫而倍之者。由是言之。诸侯大国之卿不过三命。其馀皆再命一命。则不得如王之公卿大夫有邑以臣其民。亦但视田以食其租税。而春秋之时。诸侯赐其大夫见于传者未尝不言邑。𣈆献公灭耿灭霍灭魏以赐赵夙毕万为大夫。文公伯以一命命却缺为卿而与之冀再命命胥臣而与之先茅之县。非特以赋禄。而赏功者亦然郑伯赏入陈之功子展八邑。子产六邑。一邑四井为田三千六伯亩。八邑乃当甸四之一。为田四千有奇亩。赵简子与范氏中行氏战誓其师曰克敌者上大夫受县下大夫受郡士田十万四甸。盖二十里之地卫献公与免馀邑六十而辞曰唯卿备百邑臣已六十则卫卿盖有四十里之地矣至𣈆侯取戚田六十井以与孙林父则。伯主之令也。竖牛取惠伯三十邑以与南遗。则家臣之为也。败度至此则周政无复可考矣。 外侵伐。鲁见侵者四。伐者二十。皆以鄙言之。鄙者。都之所居。国以为疆而别。乎外者也。春秋之意。盖将尊其宗国。使外无得辄加诸我。故以别。外之辞书。曰及吾之疆而已。其实如莒伐东鄙围台。齐伐北鄙围成。围桃。围防。四邑皆在其国中。则非止其疆外也。特以邑见重而书。则其他入乎国中而非围邑者皆略而不见也。独哀之八年书吴伐我十一年书齐国夏帅。师伐我。而不言鄙。此其故何哉。凡侵伐者。皆讨罪之名也。外诸侯侵伐无言战者。盖皆服罪而行成。则与之和解而去也。不服而请战。则以战书。鲁亦由是也。故不服而至于战。或胜或败。胜则书败某师。败则书及某师战。固已异文而见矣。则于此四侵二十伐者皆行成而得免也。夫以堂堂之大国。每。为其邻问罪而吾求成之不暇。非弱而不能自立。则必实有罪而无以藉口。圣人虽为内辞以致意。然岂可专著人之罪而以侵伐为非乎。凡鲁见侵伐。惟庄始著齐宋陈三国伐。自僖以后。大国非齐吴。则小国邾莒。盖皆其邻也。孟子曰。惟仁者为能以大事小。是故汤事葛。文王事昆夷。使鲁而知此。则邾莒不足畏也。曰惟知者为能以小事大。是故文王事獯鬻。勾践事吴。使鲁而知此。则齐吴不足惧也。今既不能强。又不能弱。国有四鄙而每迫于其邻。其谁之过欤。则于哀之末年春秋终矣。特连两著伐我而不言鄙。自是外无。复侵伐者。所以正内也。齐人伐燕。取之。诸侯将谋救燕。齐宣王问于孟子曰。诸侯多谋伐寡人者何以待之。孟子对以汤七十里为政于天下。未闻以千里畏人者也。由是言之。后世有如鲁者亦可以少知愧矣。故曰爱人不亲反其仁。治人不治反其智。礼人不答反其敬。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已。其身正而天下归之。此春秋书我之义也。息斋高闶集注公之事齐。后于诸侯。又受郑詹来讨。而公子结又以私事取怒焉。故齐侯连陈宋来讨之。以其有辞。故曰伐也。虽加兵西鄙而不及国都。然自。背其盟。非仗义之举。故皆称人以贬之。东莱吕祖谦集解襄陵许氏曰。齐宋在鄄。将以陈人伐我。而结知之。故权国重而与之盟。示先下以礼。齐宋以公子之盟未足以结成也。故卒来伐而取服焉。则鲁之被兵也。轻此公子遂事之谋也。齐桓于鲁。盖养之以威而收之以恩。此鲁之所以怀服而不贰也欤。伊川先生解。见前程伊川。传。杜氏注见前杜预注。慈湖杨简传齐桓不务德。动辄战伐端明戴溪讲义是师也。其谓之何。抑公子结之盟。不足以救。难欤。抑亦公子结轻为盟激怒于齐宋而致师欤。书及盟于前而书伐我于后。则罪有所归矣。春秋之书鲁事也。其初也。拥卫其国以外禦诸侯。其渐也。不可。复禦。其终也荡然无。复限节矣。故诸侯之伐鲁也。其初曰来战。其次曰败某师。其次曰伐鄙。鄙之为言远也。不以。难迩我国也。又其次曰伐鄙而围邑。及其甚也。直书伐我而已。平斋洪咨夔说诚未有不动。诈未有不穷。齐师加我屡矣。未尝书伐。假媵而盟以为谖。则齐执辞以伐矣。吕大圭或问此齐桓图。伯之时也。齐方求我而何为伐我乎。曰三传不言其故。孙先生曰。为受郑詹也。或有此理。然称伐。则奉辞也。称人。则将卑师少也。伐我西鄙。则非大致伐也。不过声罪而已。此亦可以见齐桓图。伯之事为不轻矣。然公子结方以秋与齐宋盟于鄄。而其冬二国来伐。孰谓结之专盟为可以安国家利社稷乎。使结既盟而齐不来伐。则谓为结之功可也。是犹当以擅命罪之。况无益乎。木讷赵鹏飞经筌讨结之抗且欺也。欺与抗。小人犹忿。而况邻国乎。况霸主乎。释而不讨。则启奸招侮败佰业矣。三国书人。将卑师少也。问罪而已。不务胜鲁也。刘敞以为齐宋会于鄄谋伐鲁。公子结盟之。为鲁免。难。观今日西鄙之伐。鲁难果免乎。盖惑于书公子之例而不究其始终也。李俞集义谢湜曰。公子结将命出盟。犹不足以解齐难。故三国伐我西鄙。孙氏谓齐帅。二国讨郑詹。然则鲁之所以得过于齐。以其受郑詹也。鲁与齐邻国而受其逋逃。取祸之道也。凡诸侯来伐。至国书伐我。不至国书伐鄙。过辱之事。圣人于鲁常婉其辞。父母之国故也。胡安国曰见前家铉翁详说齐桓之霸也。鲁独会之后。仇国可无会也。其后及齐人战。又及齐人宋人战。仇国可与战也。又其后同盟于幽矣。而齐宋乃复为此采。说者以为鲁受郑詹之故。或又以公子结遂盟有以召之。夫结知齐宋之谋不利我。故盟以伐其谋。非结之召之也。然春秋之书之责齐也。是岁成周有子颓之乱。卫师燕。师称兵伐周而立子颓。天子播迁于外。桓公不能讨。乃以三国伐鲁。前日创霸假王命以服诸侯。今王室有难而不能以兵勤王。是春秋所责也。故三国皆人以贬之。黄震日抄襄陵许氏曰。公之事齐。后于诸侯。至故卒来伐而取服焉。按此说宽平而近事情。诸家多谓齐宋怒结抗君而来伐。若止怒结之抗。不受其预盟足矣。伐我者必其素谋尔。陈深读春秋编三国称人。将卑师少也。鲁之事齐。内怀向背而不尽信。盟鄄盟幽。未尝亲往。又受郑詹。而齐未讨。及结以媵事而遂盟。盟岂可固也。然卒来伐而问不恭之罪以取服焉。鲁盖无辞于讨矣。襄陵许氏曰见前东莱吕祖谦集解。敬铉备忘此齐宋怒结以媵而遂盟。陈亦怒而专于媵故所来伐。非由幽之盟以微者会也。杜注兼言之误。发微以受郑詹。此虽齐之宿怨。然非。为此也。以他国不至三国伐之。实结启之也。书鄙者。远也。不至深入也。馀书鄙者仿此。曰伐。奉辞。伐罪之义。何称人。胡氏谓。将卑师少也经筌谓讨其欺与抗也。称人以。将卑师少。但问罪耳。不求胜也。理亦或然。石氏谓公子结之盟无益亦是。吴澄纂言鲁之臣送已女为媵而遂与霸主大国盟不恭也是以声其罪而伐之。陈亦以结媵其国人之妇而轻慢霸主。故与齐宋同兴问罪之师。结不知礼。而为私为公。两失欢好。礼之不可不谨也如是程端学本义常山刘氏曰。诸侯来侵伐不至国都。皆书某鄙。愚谓齐人搂诸侯以伐诸侯固有罪也。然鲁之君臣亦有以召之。义又见𨼆二年郑伐卫。存耕赵氏曰。春秋书鲁之被兵。远不及国。则言鄙。此类是也。近国则书其地郎乘丘是也。至言伐我。则寇深矣。杜氏曰见前杜预注。高氏曰见前息斋高闶集注。程端学辩疑榖梁曰其曰鄙。至迩我国也。国有都有鄙。故伐鄙曰伐鄙。深人曰伐我。皆直书耳。若曰不以难迩我国。则是齐宋陈之兵本及国都。而孔子私改鲁史曰鄙以远之也。若止伐鄙者。又何为辞乎。齐履谦春秋诸国统纪春秋详内事。故凡书加兵于鲁者必言某鄙。其言者。见于鲁史者也。其不言者鲁史所不见而事具于彼国之史者也。故哀八年吴伐我不言鄙。十一年齐国书帅师伐我不言鄙。事具于彼国之史。则其不言者。本所阙也。李廉会通按经书齐伐我十四。始于此莒伐我三。邾伐我四。吴伐我一。皆书鄙榖梁说是也。惟哀公之编。吴伐我。齐国书伐我。不书鄙者。胡氏各见说。又按齐之伐鲁虽由公子结之不共。然鲁自受郑詹而背盟幽之信。已得罪于齐矣。齐宋伐鲁之谋。恐公羊亦得之。但公子结又重齐之忿耳。左氏注。见前杜预注。公羊注见前何休注。榖梁见前。胡氏见前胡安国传。俞皋集传释义西鄙。鲁之西边邑也。齐主兵讨公子结之盟。故来伐。程子曰。见前程伊川传。榖梁传见前。胡氏。传。见前胡安国传。赵汸集传此在鄄之师也。公子结之盟。齐侯为缓师。而公不从。故卒见伐。时王室乱卫侯朔叛王与燕人纳子颓。齐侯方。伯也。不能勤王。而汲汲于服鲁以不得鲁则不敢失卫也。齐侯见义不为。而诸侯是急。以是图伯。无惑乎紏合之难也。梁寅考义公子结往媵而及齐侯宋公盟何也。鲁得罪于齐桓。意者桓会宋公而召鲁而庄公惮行。乃使结往。而因媵以行。故书之。如是媵不应书。为与齐宋盟而书之也。既盟而齐宋陈伐鲁何也。桓方怒鲁。庄公亲往。犹惧获谴。况以大夫受盟乎。况结又因媵而会乎。其受伐宜也。三国称人何也。皆以大夫帅师也。是时大夫不列名氏。例以人称之。史文略也。或曰。结之往媵。闻齐宋谋伐鲁。故因宋盟三国。来伐则其怒未释也。李𢖍集说著。伯者专主征伐之权。榖梁氏曰见前。孙氏曰见前孙复尊王发微。胡氏       曰见前胡安国传。临川吴氏曰见前吴澄纂言。丁惠王未三年〉二十年〈高闶集注。是年闰十二月。 汪克宽纂疏。齐桓十二年。𣈆献三年。卫惠二十六年。蔡穆侯𦙝元年。郑厉二十七年。曹庄二十八年。陈宣十九年。祀共七年。宋桓八年。秦宣二年。楚堵赦熊鱚元年。〉春王二月夫人姜
氏如莒〈。杜预注。无传。重言夫人姜氏如莒凡二。见庄十九年。 似句夫人姜氏如齐。详。见庄十五年。 何休注。月者。再出也。不从四年己月者。异国。 徐彦疏。注月者再出也。 解云。欲对上十九年秋夫人姜氏如莒之文也。 注不从至异国。解云。即上四年经云春王二月夫人姜氏飨齐侯于祝丘。彼注云。月者。再出重也。三出不月者。省文。从可知例。然则此经不从四年之例而复出月者。正为齐莒异国。不得相因故也。 范宁注。夫人比年如莒。过而不改。无礼尤甚。故谨而月之。 陆德明释文。莒。音举。榖梁传妇人既嫁不踰竟。逾竟非正也。陆德明释文竟音境。 杨士勋疏传不踰竟。 释曰。重发传者。比再如莒。失礼之甚。故详之。胡安国传十有五年大夫姜氏如齐。至是再如莒。而春秋书者礼义。天下之大防也。其禁乱之所由生。犹坊音房止水之所自来也。汪克宽纂疏。经解夫礼禁乱之所由生。犹坊止水之所自来也。疏礼禁乱之所从生。乱生之处则豫禁之若深宫固门阍寺守之诸侯夫人父母没不得归宁之类坊。谓堤坊。又作防。古字通用卫女嫁于诸侯父母终。思归宁而不得。故泉水赋。许穆夫人闵卫之亡。思归唁其兄而阻于义。故载驰作。纂疏并见诗小序圣人录于国风以训后世。纂疏朱子。传卫有妇人之诗。自共。姜至宋襄公之母六人焉。皆止乎礼义而不敢过也。夫以卫之政教淫僻。风俗伤败。然而女子乃有知礼而畏义如者。则以先王之化犹有存焉者故也。使知男女之别笔列反自远于禽兽也。纂疏曲礼使人以有礼知自别于禽兽。今夫人如齐。以宁其父母已终以宁其兄弟又义不得纂疏杜氏曰。夫人父母在。则礼有归宁。没则使卿宁。宗国犹尔。而况如莒乎。妇人从人者也。夫死从子纂疏见大戴记。而庄公失子之道不能防闲其母。禁乱之所由生故初会于禚纂疏诸若反。二年次享于祝丘。四年又次如齐师。五年又次会于防于榖。七年又次如齐。又再如莒。此以旧坊为无所用而废之者也。纂疏经解以旧坊为无所用而坏之者。必有水败。以旧礼为无所用而去之者。必有乱患。是以至此极。观春秋所书之法。则知防闲之道矣。纂疏按文姜以桓三年至自齐至。是盖年六十矣。淫姣之行。老而弥甚。比岁如莒。备书不削。虽国恶不容讳也。唐武后年且八十。多选美。少年为奉宸内供奉。丑恶无耻。不可胜纪。朱子纲目于武照将殂之际。屡书周以张易之为奉宸令。周赐张昌宗舜邺国公。其亦春秋志姜氏如莒之遗旨欤。范氏曰见前范宁注。临川吴氏曰。见吴澄纂言。张氏曰。见张洽集注。高氏曰见息斋高闶集注。张洽集注文姜比年如莒。春秋详书。盖与诗之变风相应。当是之时。一反关睢麟趾之化。而中国之俗于是大乱。夫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此春秋所以详书文姜之。行欤孙复尊王发微文姜。行恶。比年如莒。西畴崔子方经解莒鲁盖婚姻之国也。故夫人亟如莒。夫人亟如莒。非礼矣。故月之以见讥。且春秋讥夫人如莒而不讥夫人如齐。与会齐侯。则其义深矣。夫人如例时。杜谔会义圣人笔削不私。善恶之记也。终身不正者。文姜也。凡所以如往之事。春秋详录之。所以谨后世之戒尔。何氏曰见前何休注。范氏曰。见前范宁注。发微曰见前孙复尊王发微。息斋高闵集注齐鲁不穆。姜氏无所容其身。故虽非父母之国而数。往焉。夫以齐侯之女。鲁侯之妻。庄公之母。非不贵也。然以失德。遂无所容其身。而明年遂薨。春秋迹其淫乱。不可胜书。故于捋薨复三见之。要其由恶以终。为万世妇人之戒。端明戴溪讲义文姜之恶。岂容以人道责哉。昔年如齐。犹托名归宗国。连年如莒。独何名哉。文姜不足道也。独庄公为可恨尔。木讷赵鹏飞经筌文姜于是盖二毛矣。死亡无日。而淫奔不已。禽兽非屠戮无以禁其抟噬。彼得其死幸也。黄震日抄姜氏至是不老矣。连年如莒。何甚也。陈深读春秋编去秋如莒。至是再往。见鲁之君臣不知礼义之大防。任其出入自恣而至此极耶。春秋屡书其恶以贬鲁也。敬铉备忘非父母之国而如之。一之为其。其可再乎。一则犹疑非奸而违礼。至于再则奸不可掩矣。春秋如婚姻及妇人之出尤详者。以国祸多自此始。为后戒尔。后世妇人之祸。有不可胜言。胡氏罪庄公之言是。吴澄纂言比年书夫人往他国以奸。而鲁庄若罔闻知。昔年犹可诿曰年未。长也。今既长矣。而如此。其不子也甚矣哉。程端学本义义。见十九年。程端学辩疑榖梁曰。嫁人既嫁不踰竟。踰竟。非正也。辩。见二年姜氏会齐侯于禚。王元杰谳义程子曰。比年如莒。甚之也。元杰曰。文姜宣淫。与齐相会。犹假归宁之礼。今两如莒。复何名焉羞。恶之心亡矣。其不失为禽兽也几希。春秋直书其事。恶自著矣。馀同前胡安国。传俞皋集传释义文姜再如莒。则庄公失防闲之罪著矣。杀梁。传。见前。胡氏。传见前胡安国传。左氏传二十年春。郑伯和王室。不克杜预注。克。能也。执燕仲父注燕。仲久。南燕伯。为伐周故。陆德明释文。为伐。于伪反。下文同。孔颖达正义疏。注燕。仲又南燕伯。 正义曰。谱亦云南燕。伯爵不知所出。服虔亦云南燕。伯爵。夏郑伯遂以王归王处于栎。秋。王及郑伯入于邬。注邬王所取郑邑释文邬乌若反。遂入成周。取其宝器而还。冬。王子颓享五大夫乐及遍舞。注皆舞六代之乐。释文遍。音遍。疏注皆舞六代之乐。正义曰。言乐及遍舜。则乐之所有。舞悉周遍。故知皆舞六代之乐也。周礼大司乐以乐舞教国子。舞云门大卷。大咸。大㲈大夏。大濩大武。郑玄云。比周所存六代之乐也。传记所说云门大卷。黄帝也。大咸。尧也。大韶。舜也。大夏。禹也。大濩。汤也。大武。周武王也。是为六代。奏黄钟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奏大簇歌应钟。舞咸池。以祭地示。奏姑洗。歌南宫。舞大㲈。以祀四望奏蕤宾。歌林钟舞大夏以祭山川。奏夷则。歌中吕舞大濩。以享先妣奏无射歌夹钟。舞大舞。以享先祖。郑伯闻之。见虢叔。淫虢叔公子曰。寡人闻之。哀乐失时。殃咎必至。今王子颓歌舞不倦。乐祸也。夫司寇行戮。注寇。刑官。 释文乐音洛。殃咎。上于良反。下巨九反。君为之不举。注去盛馔。 释欠去。起吕反馔。仕眷反。疏注去盛馔。 正义曰。周礼膳夫职曰。王日一举。鼎十有二。物皆有俎。以乐侑食。大丧则不举。大荒则不举。大札则不举。天地有灾则不举。邦有大故则不举。郑玄云。杀牲盛馔曰举。襄二十六年。传曰。古之治民者将刑为之不举。不举。则彻乐。是不举者。贬膳食彻声乐也。而况敢乐祸乎。奸。王之位。祸孰大焉。临祸忘忧。忧必及之。盍纳王乎。虢公曰。寡人之愿也。释火奸音于。盍。胡猎反。何不也要义子颓遍舞六代乐见前正义。林尧叟句解二十年。春。郑伯和王室。郑厉公与惠王子颓为和欲使各复其旧。不克。不能得和执燕仲。父燕仲父。南燕伯也。从卫伐周立子颓者。夏。郑伯遂以王归郑厉公遂以惠王归于郑。王处于栎。惠王处于郑之栎邑秋王及郑伯入于邬。邬。桓王所取郑邑。惠王及郑伯入于周之邬邑。邬乌苦反。遂入成周。自邬遂入于成周洛阳之地。取其宝器而还。败成周。传国之玉器而反于郑。冬。王子颓享五大夫。王子颓既立。乃为蔫国等五大夫设享燕之礼。乐及遍舞。享燕之时。遍舞黄帝尧舜夏啇周六代之乐。郑伯闻之。郑厉公闻其舞六代之乐。见虢叔。虢叔。虢公之字。曰。寡人闻之。郑伯自谓以吾所闻。哀乐失时。人之哀乐各有其时。当哀而乐。当乐而哀。谓之夫时。殃咎必至。凡失时者灾殃咎戾必至其身。今王子颓。时颓已立而称王子。不与其为王也。歌舞不倦。乐必歌舞协律。故曰歌舞。不倦。言不怠也。乐祸也。是以王室之祸为可乐也。夫。司寇行戮。司寇刑官也。夫司寇行刑戮之事。君为之不举。是日天子为之不举盛馔去乐。而况敢乐祸乎。而况敢乐。王室之祸乎。奸王之位。谓子颓入犯惠王而篡其位。祸孰大焉。天下之祸难孰大于此。临祸忘忧。子颓当王室之祸而无忧戚之心。忧必及之。必有杀戮之忧及乎其身。盍纳王乎。何不相与以讨子颓而举纳王之义乎。虢公曰。虢叔之父。寡人之愿也。虢公闻郑伯之言。以为是吾之所素愿也。东莱吕祖谦传说郑伯和王室不克。当时子颓既立。惠王不知在何处。盖是时都在京师。两边各自有党。看和王室一句。便见得郑在周调护两边。后来郑伯以王归。王处于栎。此是惠王之党少。不能便胜子颓。遂自出去避他。冬王子颓享五大夫。乐及遍舞。遍舞。是六代之乐。如鲁有四代之乐。是成王当时赐周公之乐也。东莱吕祖谦续说王子颓享五大夫。乐及遍舞。郑伯闻之。见虢叔曰。寡人闻之。哀乐失时。殃咎必至。今王子颓歌舞不倦。乐祸也。奸王之位。祸孰大焉。临祸忘忧。忧必及之。盍纳王乎。虢公曰。寡人之愿也。二十一年王巡虢守。虢公为王宫于玤。王与之酒泉。郑伯之亨王也。王以后之鞶鉴。予之。虢公请器。王与之爵。郑伯由是始。恶于王。王无事时。虢为厚。于郑为薄。有事时。郑每先出力扶持。虢却全然不见。大凡此处。正是事之紧要处。上自天子。下至庶人。皆要识得。洛诰曰。汝其敬识百辟享。亦识其有不享。享多仪。仪不及物。惟曰不享。惟不役志于享。凡民惟曰不享。惟事其𡘖侮。周公告老。只以此一件事戒成王。盖此却不是容易底事。看敬识两字。便见得如此难。须子细辩别。其果是诚意来享。又须辩别其是不诚。来享其间有享虽多仪。诚意不及。此与不享者同。若不能用志辩别。其真伪。以诚意来享者如此。不诚意来享者亦如此。则天下何缘复来。盖是非不明。则并其是者皆亦不诚矣。享且如此。则其他事事如此。如虢筑宫于玤。此止是享多仪仪不及物者。惠王无事时。都被他以闲礼数取奉了。不特是此一事。每每如此。郑伯却是得力可倚仗底人。王却不曾识得。此周室之所以衰。正缘如此颠倒了。譬如朋友中。无事时。以酒食笑语相追逐底人。平时甚好。及至有患。难时。却便都不见。至于平时冷淡底人。虽若不满人意患难时。却十分得力。故学者须是知所亲疏。〉
夏齐{{双行注文|桓大灾〈。杜预注。无。传。来告以火。故书。天火曰灾。例在宣十六年。 孔颖达正义疏。二十年注来告至六年。 正义曰。襄九年三十年宋灾。昭九年陈灾。十八年宋卫陈郑灾。皆不言大。知此来告以大。故书大也。 汪克宽纂疏。按榖梁云。其志以甚也。谓灾及人。似公羊解宋大水之说。辩疑权𢖍既言之矣。公羊传大灾者何。大瘠也。何休注。瘠。病也。齐人语也。以加大。知非火灾也。 陆德明释文。大瘠。在亦反。病也。本或作癠。才细反。一本作渍。才赐反。郑注曲礼引此同。 徐彦疏。大灾者何。 解云。欲言大疾疫而经书灾。故执不知问。注以加大知非火灾也。 解云。正以襄三十年宋灾昭九年陈火之属。皆不言大故也。案襄九年传云。大者曰灾。小者曰火。注云。大者。谓正寝社稷宗庙朝廷也。下此则小矣。然彼是两火自对。故以灾火别之。此则非火。故更言大耳。大瘠者何。㾐也。注。㾐者。民疾疫也。 释文㾐。力二反。疾疫也。疫。音役。何以书。记灾也。外灾不书。此何以书。及我也。注与宋大水同义。㾐者。邪乱之气所生。是时鲁任郑瞻。夫人如莒淫泆。齐侯亦淫诸姑姊妹不嫁者七人。 释文邪。似嗟反。疏注与宋大水同义。解云。即上十一年宋大水。传云。何以书。记灾也。外灾不书。此何以书。及我也。注云。时鲁亦有水灾。书鲁则宋灾不见。两举则烦文不省故诡例书外以见内也是也。 注齐侯至七人。 解云。晏子春秋文案彼齐景公问于晏子曰。吾先君桓公淫女公子不嫁者九人而得为贤君何。又此解言七人者。彼此其有误矣。然则襄公霸诸侯。唯淫妹而已齐人犹作南山崔崔以刺之。桓公小白相淫九人。而齐人不刺之者。盖以功多足以除恶故也。或者遇尔不作或采之不得宁可问乎。叶梦得传周官有大札有大荒。有大灾。大札。疾也。大荒。饥也。大灾。水火之害也。齐非二王之后而亦得书者。以其灾之甚。故加大焉。犹陈郑宋卫四国同日灾而书尔。以㾐言之误也。曰及我亦非是。说已见前榖梁传其志以甚也。范宁注。外灾不志甚谓灾及人也。外灾例时。 杨士勋疏。传其志以甚也 释曰。范例云灾有十二内则书日。外则书时。国曰灾邑曰火。内则书日新宫御廪之类是也。其外则时者。则宋大水齐大灾之等是也。昭十八年不书时以四国同日。故出其外灾志者皆发。传。故十一年宋大水。传曰。王者之后也襄九年宋灾。嫌火与水异。传曰。故宋也。宣十六年成周宣榭灾。传曰以乐器所藏目之也。此书齐大灾。传曰。其志以甚也昭十八年宋卫陈郑灾。传曰。其志以同日也。其九年陈火。传曰。闵陈而存之也是也。张洽集注天火曰灾书大。志其甚也。齐人来告。鲁往吊之。故书。刘氏曰见刘敞传。陆淳辩疑公羊曰。大灾者何。大瘠也。啖子曰。灾天火也。大之者。其灾大也。若以大灾为大瘠。新宫灾。亦是新宫瘠乎。孙复尊王发微灾。火灾也。言大者。其灾甚也。刘敞传灾则其言大何。大非一也。宗庙厩库尽矣。此齐大灾也。何以书。吊焉尔。吊人者哀其祸而救其乏。刘敞权𢖍公羊曰。大灾者何。大瘠也。大瘠者何。㾐也。非也。春秋何以不言大瘠大㾐而乱火灾之名乎。又曰。何以言及我也。亦非也。春秋岂其详外而略内哉。龙学孙觉经解大者非常之辞。灾者。莫知其所从来也。齐大灾者。记其非常。且火之发。不知所从来也。春秋详内而略外。内之灾异其书。我史故也。外灾之书。惟周齐陈宋三数大国。便近者而已。盖举近可以明远。记大可以知小也。春秋之时。皇极之道。汩没不叙。而天下灾异不可胜纪。故春秋但取其著者书之耳。公羊曰。大灾者何。大瘠也。按经书宋灾。记甲午之日。宋卫陈郑灾。记壬午之日。岂是大瘠止于一日之间乎。非也。榖梁曰。其志已甚矣。按宋灾不书大。岂亦甚而至乎。亦非也。西畴崔子方经解大疫也。不以月志。知其为大疫也。大灾例月。疾灾例时。杜谔会义齐与鲁邻国尔。灾异亦有从而录之者。春秋之世。皇不极而灾异屡见。齐侯图伯。专务侵伐。而方伯之道失其实。灾之所致。不亦宜乎。榖梁所谓志已甚也。凡灾灾书其一二。则列国从可知。杜注。见前杜预注。公羊榖梁曰各见前。辩疑曰前见陆淳辩疑。叶梦得传大灾。灾而大也。有大荒。有大札。有大灾。大荒。饥也。大札。疾也。大灾。水火之变也。凡内灾必目其所。宋陈灾不目其所。略之也。齐大灾然后书齐灾不书。以大故书也。曰宫室厩库𠪨市皆尽焉尔。古者国有大灾类宗庙社稷以是故重之也。息斋高闶集注。疫也。以别火灾故加大。且重民也。且齐之强盛。诸侯莫加。天道亏盈。降此大戾。凡世之人。凌蔑天下。势张权盛。人不可奈何者。必有天灾以及之。春秋之为书。托已往之事。为将来之戒。故凡灾异内悉书之。外则书其大国之甚者尔。慈湖杨简传火曰灾。其尤大者曰大灾。书外灾。以来告。鲁致吊礼也。平斋洪咨夔说天火曰灾。大水曰灾。旱甚曰灾。大疫疠亦曰灾。此不必其为何灾。其为非常之变明矣。鲁往吊灾如宋。故书。伯图起而王迹熄。设心举虑。发号施令之间。动与天违。故天出灾之大者以警戒之。乌可不恐惧脩省以答天谴。而委之适然之数乎。管氏苟有格心之学。必有见乎此。木讷赵鹏飞经筌齐人大灾何以书。往吊也。前日齐伐我西鄙何为往吊。我服其罪也。结之过也。大灾甚矣。宫庙厩库尽矣。可不吊乎。书之以。见桓之霸德不足而取戾于天也。李俞集义程氏学曰。人火曰火。天火曰灾。为害者亦曰灾。谢湜曰。火出为害。乃天降灾于人。故火焚宫廪皆曰灾。其为灾大。故书大灾。家铉翁详说外灾何以书。为鲁吊。故特书。黄震日抄天火曰灾。大灾者。宗庙厩库皆尽之辞也。公羊注以为疫。敬铉备忘公羊无大字。外灾因告而书。重天变也。乃恤邻之义。姑举其一二者也。详。见上十一年大水下。书大者。亦以甚告而书也。例曰。天大曰灾。人火曰火。程氏曰。为害者亦曰灾是也。程端学本义灾。见桓十四年。此书大。则灾之甚也。人事不理。则责见于天。春秋书之。使后世惧天威也。惧天威则谨人事矣。恶可曰适然而已乎。莘老孙氏曰。见前龙学孙觉经解程端学辩疑榖梁曰。其志。以甚也。此说近之。公羊曰。见前李廉会通。李廉会通按公羊曰。大灾者何。大瘠也。大瘠者何。㾐也。外灾不书。此何以书。至及我也。注㾐者。民疾疫也。齐侯淫诸姑姊妹不嫁者七人所致此说无据。不取。张氏曰见前张洽集注壬申子类传外灾不书。书齐大灾者。灾及人也。李𢖍集说著灾咎之多。〉秋七月。〈重言秋七月十七。详。见𨼆元年。息斋高闶集注一时无事书首月。存天道王法也。〉冬齐{{双行注文|桓人伐戎〈。榖梁作我。 杜预注。无传。 重言庄三十年齐人伐山戎。林尧叟句解。齐始治戎。汪克宽纂疏。案榖梁传作伐我。盖误也。经书外伐我十有九。皆书四鄙。惟哀八年吴兵至城下。十一年齐师伐我战于郊。两书伐我。此言齐人。则将卑师少安能深入乎。当从二。传作伐戎。张洽集注齐桓于是举攘戎狄之兵。戎在徐州之域。最近齐鲁。故先治之也。龙学孙觉经解春秋之时。诸侯衰。戎狄入居中国。齐桓行伯。始兴师伐之。盖齐桓有意于中国也。然而用师亦止书人者。以其德义未著而专事兵革。春秋不遽褒。将有待也。杜谔会义厉王之暴。宣王兴起之。六月之诗。宣王所以攘夷狄也。平惠以降。政教陵替。四夷乘之。复横中国。周衰不能攘正而郤之。傥诸侯有能驱之伐之惩之艾之。则中国少安矣。齐桓图。伯。夫子之心。必欲其即率诸侯以攘逐夷狄。尊正中夏。是其职也。至此伐戎而书之曰人。得无旨乎。三传及诸儒略而不解。且𣈆文之。伯。一年伐楚而爵见于经。今齐侯伐戎而反人之者。春秋以𣈆文之入而有救宋伐楚之功。盖攘夷狄之心甚速。为可与也。齐桓之入。于今十年。灭谭灭遂。止欲贪广土地。至于伐宋伐郑伐鲁皆率诸侯而伐之。若此戎狄之类。未尝率诸侯同力致讨。故人而称之。使若微者以见其用心之略。而徒欲以尊周为名也息齐高闶集注齐人曷为伐戎。戎尝我侵焉者也。西鄙之伐。我则服矣。伐戎者。固我也此小白之善经也。然不合诸侯者。齐侯自擅以贪功冀功则足以夸耀别国。而示人以莫已若也。春秋探而人之者。原齐侯之心。非实为中国攘夷狄也。然而中国亦赖其赐。端明戴溪讲义齐桓至是始用师于戎。然犹未得其要领。曾未数年。戎敢于侵曹。使曹君出奔于外。其怙强亦可知矣。及桓公亲伐山戎来献戎捷。然后始不为中国患。盖桓公图霸之初。犹未暇远略故也。平斋洪咨夔说北戎伐齐。尝乞师于郑。齐有戎患旧矣。桓公之。伯。正欲尊中国攘夷狄。楚有自王之罪未遽问。而首伐戎。治小以警大攻瑕以撼坚。用兵先后之序也。孔明用蜀所急者魏。而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先致力于南夷。盖得此意真德秀读书记按大灾之馀。不知恐惧脩省。而遽勤兵以伐戎。不待贬削而义自见矣。吕大圭或问或问。或谓齐桓之入。至此十年伐郑。伐宋。灭谭。灭遂。其恃威力以加于中国者若此。圣人皆详录之。而于此始。一见其伐戎。又称人以微之者。凡以著其自为封植而缓于攘却四夷也。信乎。曰。不然戎之为中国患久矣。齐桓之伯。岂无意于攘之哉。盖缓以图之而未尝急者。渐以处之而未尝遽也。中国诸侯有一焉之不安于我。则固不可以从事于夷狄。故其汲汲焉以会盟中国之诸侯者。所以治其内也。十年之久。而后有伐戎之举。不用大兵。不动大众。而声罪致讨之义严焉。则其规模之素定故也。故此年伐戎书人。三十年伐山戎亦书人。则其不用大兵。不动大众。亦可知矣。一捷之后。而戎始不能为中国患。戎不能为中国患。而后齐得以专意于楚。此管仲之规模也。此诸葛亮五月渡泸。纵禽孟获以服其心。而后得以专意于曹魏之意也。其不用大兵不动大众者。节制之师也。读春秋至庄僖之编。当知圣人有惓惓桓公管仲之意。母徒槩以伯图而绝之可也。虽然齐桓未伯之初。灭谭灭遂。犹恃力以逞。自盟柯之后。而春秋书齐之事。与灭谭灭遂者异矣。意者管仲得志。当在盟柯以后乎。黄仲炎通说攘夷狄。所以安中国也。齐人伐戎何以书。曰。古者圣王之待夷狄也。不弛威以养寇。亦不生事而妄征。故蛮夷猾夏有刑。猃狁孔炽则有伐。苟非有罪。则不以烦中国之兵也。今荆楚陆梁。入蔡伐郑。而齐莫之讨也。戎当此时。未有猾夏之罪。而必伐之。是于齐有弛威养寇之患。而于戎有生事妄征之过矣。二者皆非待夷狄之道也。木讷赵鹏飞经筌戎有二。有山戎。有戎。山戎。即北戎。远于中国。乃舜营州之地。孤竹国也。戎介于中国。在曹卫鲁之间。隐桓之所盟。与夫。伐凡伯侵曹者。皆此戎也。则其为患尤近。霸讨所当先也。所贵乎霸主者。以其能尊中国攘夷狄而除天下之患也。戎患近在邻国。齐桓可不讨乎。桓公即位盖十年。内则伐叛讨贰以立己威而已。戎盖未尝问也。至是始伐之。亦足以见其缓于除患矣。伐戎。霸讨也。而圣人书人。责其缓可知。李俞集义谢湜曰。戎为中国患久矣。合诸侯攘夷狄。使犬羊顺服而中国安强。方伯之事也。桓公务广土地服诸侯以缰齐国而已。故灭谭灭遂以益封疆。伐宋伐郳伐郑伐鲁以振威力。至于荆入蔡。戎侵鲁。未尝以救。难之师一过而问焉。乃至十年之久。然后起而伐戎。将何以服四夷强中国哉。馀同王元杰谳义家铉翁详说榖梁作伐我。公羊左氏作伐戎。伐我。贬齐也。伐戎。亦贬齐也。是时成周有子颓之乱。五大夫以卫师燕师伐周而立子颓。惠王出居于郑之栎。齐桓身为盟主。若罔闻知。明年郑伯虢公胥命于弭。以兵讨叛。杀子颓。及为乱者。王入于王城。齐不能预也。王室倾覆。则坐视而不救。戎未尝为中国大患。伐非所先也。去年伐鲁。今年伐戎。大率皆逐利而自私。于王室何有。春秋人之所以贬也。黄震日抄襄陵许氏曰。戎自春秋之初即见。荆乃后起。故攘中国之患宜莫先戎齐桓既霸七年。诸侯略定。自是始伐戎。愚谓荆大戎小。量力亦当自戎始也。张氏曰见前张洽集注。陈深读春秋编齐桓既霸七年。诸侯略定。至是始伐戎。左传是年王居郑。敬铉备忘微者称人。例之常也。或有贬而称人。变也。此一事。公羊左氏皆不释人字。史因赴而书。圣人存之。或谓亦见齐桓以兵属诸侯及邻国以先自封殖。今始一伐戎为讥。此言过矣。宣王犹内脩政事。外攘夷狄。苟内政不修。岂能外攘哉。桓虽不能为王者之内修其政。而以兵属诸侯。亦必待大而伐戎也。然岂怠于攘乎。伐戎之后方讨楚。自有次矣。经筌旧亦常以宣王内修政事此桓。至此曰缓。何不自信耶。榖梁谓伐我者误。故来战来伐鲜有不书鄙者。虽哀公八年九年有伐我之文。此诚伐戎待大而方谋外攘之渐是也。程端学本义戎为中国患。天子方伯不能治。而齐桓伐之。中国以宁。此其功也。然桓非受命之伯。不告于王。而专伐之。此其也。张氏曰见前张洽集注。许氏曰。见前黄震日抄。真氏曰见前真德秀读书记。王元杰谳义程氏曰。春秋书齐人伐戎。而桓公讨戎之不力由此见矣。元杰曰。齐桓伐戎之时。子颓构乱王室。伯主所当兴勤王之师。效臣子之职。岂非大义所当为耶。舍此不务。方且兴师伐戎。是孰重而孰轻也。然王室之乱。经削不书。所以存万世之纲常。伐戎之役。经贬齐书人。所以责伯主之失义。予夺之法。岂不明乎。俞皋集传释义戎。济阳路济阳之戎也。近于齐。此必因齐灾而侵之。故齐为伐以报也。大灾之后。不知脩省而伐人。罪可知也。李𢖍集说著齐以。伯主自任。故为鲁伐戎。而不能靖王室之乱。张氏曰。见前张洽集注。吕氏曰       见前吕大圭或问。家氏曰见前家铉翁详说。〉

永乐大典卷之六千五百五
重录总校官侍郎〈臣高 拱〉
学士〈臣陈以勤〉
分校官修撰〈臣诸大绶〉
书写儒士〈臣胡邦宁〉
圈点监生〈臣林汝松臣董仲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