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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百八十九 第 1a 页
钦定四库全书
 册府元龟卷九百八十九 宋 王钦若等 撰
  外臣部
   备禦第二
汉成帝河平元年单于遣右皋林王伊邪莫演等奉献
朝正月既罢遣使者送至蒲坂(河东之/县也)伊邪莫演言欲
降即不受我我自杀终不敢还归使者以闻下公卿议
议者或言宜如故事受其降光禄大夫谷永议郎杜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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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汉与匈奴数为边害故设金爵之赏以待降者今
单于诎体称臣列为北藩遣使朝贺无有二心汉家接
之宜异于往时今既享单于聘贡之质(享当也/质诚也)而更受
其逋逃之臣是贪一夫之得而失一国之心拥有罪之
臣而绝慕义之君也假令单于初立欲委身于中国未
知利害(假令犹言/或当也)私使伊邪莫演诈降以卜吉凶受之
亏德沮善(沮坏也音/材汝切)今单于自疏不亲边吏或者设为
反间欲因而生隙(间音居/苋反)受之适合其策使得归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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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责(归曲于汉而以/直义来责也)此诚边境安危之原师旅动静之
首不可不详也不如勿受以昭日月之信抑诈谖之谋
怀附亲之心便(谖诈辞也/音许远反)对奏天子从之遣中郎将王
舜往问降状伊邪莫演曰我病狂妄言耳遣去归到官
位如故不肯令见汉使
哀帝建平四年单于上书愿朝五年帝被病或言匈奴
从上游来厌人(游犹流也河水从西北来故曰上游也/亦曰上游亦总谓地形耳不必系于河)
(水也厌音/一涉反)自黄龙竟宁时单于朝中国辄有大故(大故/谓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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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大/丧)帝繇是难之以问公卿亦以为虚费府帑(府物所/聚也帑)
(藏金帛之所也音/它莽反又音奴)可且勿许单于使辞去未发黄门郎
扬雄上书谏曰臣闻六经之治贵于未乱兵家之胜贵
于未战(已乱而后治之战之斗/而后获胜则不足贵)二者皆微(微谓精/妙也)然而
大事之本不可不察也今单于上书求朝国家不许而
辞之臣愚以为汉与匈奴从此隙矣本北地之狄五帝
所不能臣三王所不能制其不可使隙甚明臣不敢远
称请以秦以来明之以秦始皇之彊蒙恬之威带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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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馀万然不敢窥西河乃筑长城以界之会汉初兴以
高祖之威灵三十万众困于平城士或七日不食时奇
谲之士石画之臣甚众(石大也又曰石言坚固/如石也画计策也)卒其所
以脱者世莫得而言也(卒终也莫得而言谓自免/之计其事丑恶故不传)又高
皇后尝忿匈奴群臣庭议樊哙请以十万众横行匈奴
中季布曰哙可斩也妄阿顺旨于是大臣权书遗之(以/权)
(道为书顺/辞以荅之)然后匈奴之解结中国之忧平及孝文时匈
奴侵暴北边侵骑至雍甘泉京师大骇发三将军屯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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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棘门霸上以备之数月乃罢孝武即位设马邑之权
欲诱匈奴使韩安国将三十万众徼于便地(徼要也音/工完切地)
(古见/也)匈奴觉之而去徒费兵劳师一虏不可得见况单
于之面乎其后深惟社稷之计规恢万载之策(恢大/也)
大兴师数十万使卫青霍去病操兵前后十馀年(操持/也音)
(千万/反)于是浮西河绝大幕破寘颜袭王庭穷极其地追
奔逐北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以临瀚海(积土为封/而又禅祭)
名王贵人以百数自是之后匈奴震怖益求和亲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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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肯称臣也且夫前世岂乐倾无量之费役无罪之人
快心于狼望之北哉(匈奴中/地名也)以为不一劳者不久佚不
暂费者不永宁(佚与/逸同)是以忍百万之师以摧饿虎之喙
运府库之财填卢山之壑而不悔也(喙口也摧百万之/师于兽口也卢山)
(匈奴中山也/喙音许称反)至本始之初匈奴有桀心(桀坚也言其/起立不顺)
掠乌孙侵公主乃发五将之师十五万骑猎其南而长
乐侯以乌孙五万骑震其西皆至质而还(质信也谓/所期处)
鲜有所获(鲜少也音/先践反)徒奋扬威武明汉兵若雷风耳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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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行空反尚诛两将军故北狄不服中国未得高枕安
寝也逮至元康神爵之间大化神明鸿恩博洽而匈奴
内乱五单于争立日逐呼韩邪携国归死扶伏称臣(伏/音)
(兰北/反)然尚羁縻之计不颛制(颛与专同专制/谓以为臣妾也)自此之后
欲朝者不距不欲者不强(强音其/两切)何者外国天性忿鸷
(鸷狠也音/竹二反)形容魁健负力怙气难化以善易肄以恶其
彊难诎其和难得故未服之时劳师远攻倾国殚货伏
尸流血破坚拔敌如彼之难也既服之后慰荐抚循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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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赂遗威仪俯仰如此之备也往时尝屠大宛之城蹈
乌桓之垒探姑缯之壁(姑缯谓西南/种也在益州)籍荡姐之场(羌属/籍犹)
(蹈也姐/音紫)艾朝鲜之旃拔两越之旗近不过旬月之役远
不离二时之劳(离历也三/月为一时)固己犁其庭扫其穴(犁耕/也)
县而置之云彻席卷后无馀菑(菑古灾/字也)唯北狄为不然
直中国之坚敌也三垂比之悬矣前世重之滋甚未易
可轻也今单于归义怀款诚之心欲离其庭陈见于前
此乃上世之遗策神灵之所想望国家虽费不得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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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奈何距以来厌之辞疏以无日之期消往昔之恩开
将来之隙夫款而隙之使有恨心负前言缘往辞(言单/于因)
(缘往昔和好之/辞以怨汉也)归怨于汉因以自绝终无北面之心威
之不可谕之不能焉得不为大忧乎夫明者视于无形
聪者听于无声诚先于未然即蒙恬樊哙不复施棘门
细柳不复备马邑之策安所设卫霍之功何得用五将
之威安所震(先于未然谓计策/素定禦难折冲)不然一有隙之后虽智
者劳心于内辩者毂击于外(毂击言使车交/驰其毂相击也)犹不若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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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之时也且往者图西域制车师(图谋/也)置城郭都护三
十六国费岁以大万计者(财用之费一/岁数百万也)岂为康居乌孙
能踰白龙堆而寇西边哉(龙堆形如土龙身无头有尾/高大者二三丈卑者丈馀皆)
(东北向相似/也在西域中)乃以制匈奴也夫百年劳之一日失之费
十而爱一臣窃为国不安也唯陛下少留意于未乱未
战以遏边萌之祸书奏天子寤焉召还匈奴使者更报
单于书而许之赐雄帛五十匹黄金十斤
严尤为王莽将莽分匈奴地立呼韩邪十五子尤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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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匈奴为害所从来久矣未闻上世有必征之者也
后世三家周秦汉征之然皆未有得上策者也周得中
策汉得下策秦无策焉当周宣王时猃狁内侵至于泾
阳命将征之尽境而止其视戎狄之侵譬犹蚊虻之螫
驱之而已(蚊古蚊字也虻音盲螫/音式亦切驱与驱同)故天下称明是为中策
汉武帝选将练兵约赍轻粮深入远戍(约少也少/赍衣装)虽有
克获之功胡辄报之兵连祸结三十馀年中国罢耗匈
奴亦创艾(罢读曰疲耗损也创音初同/反艾读曰乂次下亦同也)而天下称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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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下策秦始皇不忍小耻而轻民力筑长城之固延袤
万里(袤长也/音茂)转输之行起于负海彊境既完中国内竭
以丧社稷是为无策今天下遭阳九之厄比年饥馑西
北边尤甚发三十万众具三百日粮东援海岱南取江
淮然后乃备(援引也/音爰)计其道里一年尚未集合兵先至
者聚居暴露师老械弊势不可用此一难也边既空虚
不能奉军粮内调郡国不相及属此二难也(调发也音/徒钓反属)
(音之/坎反)计一人三百日食用粮十八斛非牛力不能胜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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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当自赍食加二十斛重矣胡地沙卤多乏水草以往
事揆之军出未满百日牛必物故且尽(物故谓/死也)馀粮尚
多人不能负此三难也胡地秋冬甚寒春夏甚风多赍
釜鍑薪炭重不可胜(釜古釜字也鍑釜之/大口者也鍑音富)食餔饮水以
历四时有疾疫之忧是故前世伐胡不过百日非不欲
久势力不能此四难也辎重自随则轻锐者少(重直用/反其下)
(亦/同)不得疾行虏徐遁逃势不能及幸而逢虏又累辎重
(累音力/瑞反)如遇险阻衔尾相随(衔马衔也尾马尾也言/前后单行不得并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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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遮前后危殆不测此五难也大用民力功不可必立
臣伏忧之今既发兵宜纵先至者令臣尤等深入霆击
且以创艾胡虏(谓率道见之/兵且以击虏)莽不听尤言转兵榖如故
天下骚动
后汉光武建武七年诏骠骑大将军杜茂北屯田晋阳
广武以备胡寇
九年正月隗嚣死司徒掾班彪上言今凉州部皆有降
羌羌胡被发左衽而与汉人杂处习俗既异言语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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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为小吏黠人所见侵夺穷志无聊故致反叛夫蛮夷
寇乱皆为此也旧制益州部置蛮夷骑都尉幽州部置
领乌桓校尉凉州部置护羌校尉皆持节领护理其怨
结岁时循行问所疾苦又数遣使骑通动静使塞外羌
夷为吏耳目州郡因此可得儆备今宜复如旧以明威
防帝从之即以牛邯为护羌校尉持节如旧
十二年十二月参狼羌寇武都陇西太守马援讨降之
时朝臣以金城破羌之西涂远多寇议欲弃之马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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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破羌以西城多完牢易可依固其田土肥壤灌溉流
通如令羌在湟中则为害不休不可弃也帝然之于是
诏武威太守令悉还金城客民归者三千馀口使各反
旧邑援奏为置长吏缮城郭起坞候开𨗳水田劝以耕
牧郡中乐业是岁朱茂屯田晋阳卢芳据高柳与匈奴
连兵寇边帝遣谒者段忠将众郡施刑配茂镇守北边
因发边卒筑亭候脩𤇺火又发委输金帛缯絮供给军
士并赐边民冠盖相望茂亦建屯田驴车转运遣骠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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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杜茂将众郡施刑屯边(施读曰弛施解也谓有/赦令去其钳鈇赭衣谓)
(之弛/刑)筑亭候(亭候伺候/望敌之所)脩𤇺燧
十三年二月遣捕虏将军马武屯虖沱河以备匈奴时
帝以卢芳与匈奴乌桓连兵寇盗尤数缘边愁苦诏上
谷太守王霸将弛刑徒六千馀人与杜茂治飞狐道堆
石布土筑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馀里是岁匈奴寇
河东州郡不能禁于是渐徙幽并边人于常山关居庸
关以东匈奴左部遂复转居塞内朝廷患之增缘边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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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数千人大筑亭候脩𤇺火
二十一年冬鄯善王车师王等十六国皆遣子入侍奉
献愿请都护帝以中国初定未遑外事乃还其侍子厚
加赏赐后鄯善王上书愿复遣子入侍更请都护都护
不出诚迫于匈奴天子报曰今使者大兵未能得出如
诸国力不从心东西南北自在也于是鄯善车师复附
匈奴
二十二年乌桓击破匈奴匈奴北徙幕南地空诏罢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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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郡亭候吏卒
二十四年正月匈奴薁鞬日逐王比自立为呼韩邪单
于款塞称藩愿捍禦北虏事下公卿议者皆以为天下
初定中国空虚夷狄情伪难知不可许五官中郎将耿
国独曰臣以为宜如孝宣故事受之令东捍鲜卑北拒
匈奴率厉四夷完复边郡使塞下无晏开之警万世有
安宁之策也帝从其议遂立比为南单于繇是乌桓鲜
卑保塞自守北虏远遁中国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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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辽西乌桓大人郝旦等九百二十二人率众
向化封其渠帅为侯王君长者八十一人皆居塞内布
于沿边诸郡为汉侦候助击匈奴鲜卑时司徒掾班彪
上言乌桓天性轻黠好为寇贼若久放纵而无总领者
必复侵掠居人但委主降掾吏恐非所能制臣愚以为
宜复置乌桓校尉诚有益于附集省国家之边虑帝从
于是始复置校尉于上谷宁城开营府并领鲜卑赏赐
质子岁时互市焉(及明章和之世/皆保塞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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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年南匈奴与北单于战不利乃诏单于徙居西
河美稷因使中郎将段郴及副校尉王郁留西河拥护
之为设宫府从事史掾史令西河长史岁将骑二千弛
刑五百人助中郎将卫护单于冬屯夏罢自后以为常
及悉复缘边诸郡
二十七年南单于称臣乌桓鲜卑并来入朝帝令太尉
赵熹典边事思为久长规熹上复缘边诸郡幽并二州
繇是而定(谓建武六年徙云中五原人于常山居庸间/至二十六年复令还云中五原东观记曰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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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苟合未有还人/盖熹至北请徙之)
明帝永平八年三月初置度辽将军屯五原㬅柏(曼柏/县在)
(今胜州/银城县)先是遣越骑司马郑众使北匈奴南部须十骨
都侯等知汉与北虏交使怀嫌怨欲畔郑众觉之乃上
言宜更置大将以防二虏交通繇是始置度辽营以中
郎将吴堂行度辽将军事副校尉来苗左校尉阎章右
校尉张国将黎阳虎牙营士屯五原曼柏(光武以幽冀/将相兵克定)
(天下故于黎阳立营以/谒者监领兵骑五千)又遣骑都尉秦彭将兵屯美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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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诏三公募郡国中都官死罪系囚减罪一等勿笞
诣度辽将军营屯朔方五原之边县妻子自随便占著
边县(占著谓/附名籍)父母同产欲相代者恣听之凡徙者赐弓
弩衣粮
十六年二月遣太仆祭肜出高阙(高阙山名因以/名塞在朔方北)奉车
都尉窦固出酒泉驸马都尉耿秉出居延(本匈奴地名/也武帝因以)
(名县属张掖郡在/甘州张掖县东北)驸马都尉来苗出平城伐北匈奴窦
固破呼衍王于天山(呼衍匈奴王号天山即祁连山一/名雪山又名折罗汉山在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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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兵屯伊吾卢城(本匈奴地名既破呼衍即其地也置/宜来都尉以为屯田伊州职县伊吾)
(故城/是也)
九月丁卯诏命郡国中都官死罪系囚减死罪一等勿
笞诣军营屯朔方燉煌妻子自随父母同产欲求从者
恣听之
十七年八月令武威张掖酒泉燉煌(张掖故匈奴昆邪/王地也张国臂掖)
(故曰张掖故城在/甘州张掖县西北)及张掖属国系囚右趾已下在兵者
皆一切勿治其罪诣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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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遣奉车都尉窦固驸马都尉耿秉骑都尉刘张
出燉煌昆崙塞(昆崙山名因以为塞在今肃州酒/泉县西南山有昆仑之体故名之)击破
白山虏于蒲类海上逐入车师(白山冬夏有雪故名曰/白山匈奴谓之天山过)
(之皆下马拜焉/去蒲类百里内)骑都尉刘张出击车师请耿恭为司马
与奉车都尉窦固及从弟驸马都尉秉破降之始置西
域都护戊己校尉乃以耿恭为戊己校尉屯后王部金
蒲城谒者关宠为戊己校尉屯前王柳中城屯各置数
百人章帝初即位戊己校尉关宠屯京师前王城耿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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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后王城北匈奴围之关宠上书求救帝乃诏公卿合
议司空第五伦以为不宜救司空鲍昱议曰今使人于
危难之地急而弃之外则纵蛮夷之暴内则伤死难之
臣诚令权时后无边事可也匈奴如复犯塞为寇陛下
将何以使将又二部兵人裁各数千匈奴围之历旬不
下是其寡弱尽力宜救也可令燉煌酒泉太守各将精
骑二千多其幡帜倍道兼行以赴其急匈奴疲极之兵
必不敢当四十日间足还入塞帝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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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初元年春酒泉太守段彭大破车师于交河城帝不
欲疲弊中国以事夷狄乃迎还戊己校尉不复遣都护
二年三月甲辰罢伊吾卢屯兵
元和二年武威太守孟云上书北虏既已和亲而南部
复往抄掠北单于谓汉欺之谋欲犯边宜还其生口以
安慰之诏百官议朝堂公卿皆言夷狄谲诈求欲无厌
既得生口当复妄自誇大不可开许太仆袁安独曰北
虏遣使奉献和亲有得边生口者辄以归汉此明其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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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而非先违约也云以大臣典边不宜负信于戎狄还
之足示中国优贷而使边人得安诚便司徒桓虞改议
从安太尉郑弘司空第五伦皆恨之弘因大言激厉虞
曰诸言当还生口者皆为不忠虞廷叱之伦及大鸿胪
韦彪各作色变容司𨽻校尉举奏安等皆上印绶谢帝
诏报曰久议沉滞各有所志盖事以议从策繇众定訚
訚衎衎得礼之容寝嘿抑心更非朝廷之福君何尤而
深谢其各冠履帝竟从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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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和元年四月丙子令郡国中都官系因减死一等诣
金城戍七月诏死罪囚犯罪在丙子赦前而后捕系者
皆减死勿笞诣金城戍
九月壬子诏郡国中都官系囚减死罪一等诣金城戍
和帝永元二年大将军窦宪复出屯武威明年北单于
为左校尉耿夔所破道走乌孙塞北地空馀部不知所
属宪自矜巳功欲结恩北虏乃上立降者左鹿蠡王阿
佟为北单于置中郎将领护如南单于故事事下公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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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太尉来繇太常丁鸿光禄勋耿秉等十人议可许袁
安与任隗奏以为光武招怀南虏非谓可求安内地正
以权时之算可得捍禦北狄故也今朔漠既定宜令南
单于反其北庭并领降众无缘复更立阿佟以增国费
宗正刘方大司农尹睦同安议事奏未以时定安惧宪
计遂行乃独上封事曰臣闻功有难图不可豫见事有
易断较然不疑伏惟光武皇帝本所以立南单于者欲
安南定北之策也恩德甚备故匈奴遂分边境无患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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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皇帝奉承先意不敢失坠赫然命将爰伐塞北至乎
章和之初降者十馀万人议者欲置之滨塞东至辽东
太尉宋繇光禄勋耿秉皆以为失南单于心不可先帝
从之陛下奉承洪业大开疆宇大将军远帅讨伐席卷
北庭此诚宣明祖宗崇立弘勋者也宜审其终以成厥
初伏念南单于屯先父举众归德自蒙恩以来四十馀
年三帝积累以遗陛下陛下深宜遵述先志成就其业
况屯首唱大谋空尽北虏辍而弗图更立新降以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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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计违三世之规失信于所养建立于无功繇秉实知
旧议而欲背弃先恩夫言行君子之枢机赏罚理国之
纲纪论语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行焉今若失信于
一屯则百蛮不敢复保誓矣又乌桓鲜卑新杀北单于
凡人之情咸畏仇雠今立其弟则二虏怀怨兵食可废
信不可去且汉故事供给南单于费直岁一亿九十馀
万西域岁七千四百八十万今北庭弥费其费过倍乃
是空尽天下而非策建之要也诏下其议安又与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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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难折宪险急负势言辞骄讦至诋毁安称光武诛韩
歆戴涉故事安终不移(大司徒歆坐非帝读隗嚣书自/杀大司徒涉坐杀大仓令下狱)
(死/)宪竟立匈奴降者右鹿蠡王于除鞬为单于后遂反
叛卒如安策安以天子幼弱外戚擅权每朝会进见及
与公卿言国家事未尝不噫呜流涕自天子及大臣皆
恃赖之
八年八月辛酉诏郡国中都官系囚减死一等诣燉煌
十二年四月日南象林蛮夷二千馀人寇掠百姓燔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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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寺郡县发兵讨击斩其渠帅馀众乃降于是置象林
将兵长史以防其患
十四年二月乙卯脩故西海郡(平帝时金城塞外羌献/地以为西海郡也光武)
(建武中省金城入陇西郡至是/复缮脩之金城即兰洲县也)徙金城西部都尉以戍

安帝永初四年二月丁巳南匈奴寇常山乙丑初置长
安雍二营都尉官(京兆席牙扶风都尉以京州近羌杀/犯三辅将兵卫护国陵扶风都尉居)
(雍县故俗人称雍营焉西/羌传云虎牙都尉居长安)
卷九百八十九 第 18b 页
五年二月先零羌入寇河东至河内百姓相惊多奔南
度河使北军中侯朱宠将五营士屯孟津诏魏郡赵国
常山中山缮作坞候六百一十六所
建光元年高句骊王宫死子遂成立玄菟太守姚光上
言欲因其丧发兵击之议者皆以为可许尚书陈忠曰
宫前桀黠光不能讨死而击之非义也宜遣吊问因责
让前罪赦不加诛取其后善帝从之明年遂成还汉生
口诣玄菟降诏曰遂成等桀逆无状当斩断俎醢以示
卷九百八十九 第 19a 页
百姓幸会赦令乞罪请降鲜卑濊貊连年寇钞驱略小
民动以千数而裁送数十百人非向化之心也自今以
后不与县官战斗而自以亲附送生口者皆与赎直缣
人四十疋小口半之遂成死子伯固立其后濊貊率服
东陲少事是岁初置渔阳营兵(伏侯古今注曰/置营兵千人也)
延光二年张珰为燉煌太守上书陈三策以为北虏呼
衍王尝展转蒲类秦海之间专制西域共为寇钞今以
酒泉属国吏士二千馀人集昆仑塞先击呼衍王绝其
卷九百八十九 第 19b 页
根本因发鄯善兵五千人胁车师后部此上计也若不
能出兵可置军司马将士五百人四郡供其犁牛榖食
出据柳中此中计也如又不能则宜弃交河城鄯善等
悉使入塞此下计也朝廷下其议尚书陈忠上疏曰臣
闻蛮夷之寇莫甚北虏汉兴高祖窘平城之围太宗屈
供奉之耻故孝武愤怒深惟久长之计遣虎臣浮河绝
汉穷破虏庭当斯之役黔首陨于狼望之北财币縻于
卢山之壑府库殚竭杼柚空虚算至舟车赀及六畜夫
卷九百八十九 第 20a 页
岂不怀虑久故也遂开河西四郡以隔绝南羌收三十
六国断匈奴右臂是以单于孤恃鼠窜远藏至于宣元
之世遂备藩臣关徼不闭羽檄不行繇此察之戎狄可
以威服难以化狎西域内附日久区区东望扣关者数
矣此其不乐匈奴慕汉之效也今北虏已破车师势必
南攻鄯善弃而不救则诸国从矣若然则虏财贿恣增
胆势益殖威临南羌与之交连如此河西四郡危矣河
西既危不救则百倍之役兴不訾之费发矣议者但念
卷九百八十九 第 20b 页
西域绝远恤之烦费不见先世一心勤劳之意也方今
边境守禦之具不精内郡武卫之备不脩燉煌孤危远
来告急复不辅助内无以慰劳吏人外无以威示百蛮
蹙国减土经有明诫臣以为燉煌宜置校尉案旧增四
郡屯兵以西抚诸国庶足折冲万里震怖匈奴帝纳之
乃以班勇为西域长史将弛刑徒五百人西屯柳中勇
遂破平车师初曹宗为燉煌太守时北匈奴复率车师
后部王共攻班等遂击走其前王鄯善逼急求救于曹
卷九百八十九 第 21a 页
宗因此请出兵击匈奴报索班之耻复欲进取西域邓
太后不许但令置护西域副校尉居燉煌复部营兵三
百人羁縻而已其后北虏连与车师入寇河西朝廷不
能禁议者因欲闭玉门阳关以绝其患珰为太守遂建
三策
三年九月诏郡国中都官死罪系囚减罪一等诣燉煌
陇西及度辽营(汉官仪度辽将/军屯五曼柏县)
顺帝永建元年五月诏幽并凉州刺史使各实二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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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至黄绶年老劣弱不任军事者上名严𠡠障塞缮
设屯备立秋之后简习戎马十月辛巳诏减死罪以下
徙边丁亥鲜卑犯边遣黎阳营兵出屯中山北界告幽
州刺史及令缘边郡增置步兵列屯塞下调五营弩师
郡举五人令教习较射(调选也五营五校也谓长水步/兵射声胡骑车骑等五校尉也)
先是朔方以西障塞多不修复鲜卑因此数寇南部杀
斩将王(丐奴有左/右斩将王)单于忧恐上言求复障塞帝从之乃
遣黎阳营兵出屯中山北界增置缘边诸郡兵别屯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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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教习战射
五年十月丙辰诏郡国中都官死罪系囚皆减罪一等
诣北地上郡安定戍
永和元年武陵太守上书以蛮夷率服可比汉人增其
租赋议者皆以为可尚书令虞诩独奏曰自古圣王不
臣异俗非德不能及威不能加知其兽心贪婪难率以
礼是故羁縻而绥抚之附则受而不逆叛则弃而不追
先帝旧典贡税多少所繇来久矣今猥增之必有怨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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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其所得不偿所费必有后悔帝不从其冬澧中溇中
蛮果争贡市非旧约遂杀卿吏举众反叛明年春蛮二
万人围充城八千人寇夷道遣武陵太守李进讨破之
斩首数百级馀皆降服
二年日南象林徼外蛮夷区怜等反贼势转盛侍御史
贾昌使在日南与州郡并力讨之岁馀兵榖不继帝以
为忧明年诏公卿百官及四府掾属问其方略皆议遣
大将发荆扬兖豫四万人赴之大将军从事中郎李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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駮曰若荆扬无事发之可也今二州盗贼盘结不算武
陵南郡蛮夷末辑长沙桂阳数被徵发如复扰动必更
生患其不可一也又兖豫之人卒被徵发远赴千里无
有还期诏书迫促必致叛亡其不可二也南州水土湿
暑加有瘴气致死亡者十必四五其不可三也远涉万
里士卒疲劳比至岭南不复堪斗其不可四也军行三
十里马程而去日南九千馀里三百日乃到计人粟五
升用米六十斛不计将吏驴马之食但负甲自致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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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其不可五也设军到所在死亡必众既不足禦敌
当复更发此为刻割心腹以补四肢其不可六也九真
日南相去千里发其吏民犹尚不堪何况劳苦四州之
卒以赴万里之艰哉其不可七也前中郎将尹就讨益
州叛羌益州谚曰虏来尚可尹来杀我后就徵还以兵
付刺史张乔乔因其将吏旬月之间破殄寇虏此发将
无益之效州郡可任之验也宜更选有勇略仁惠任将
帅者以为太守刺史悉使共住交趾令日南兵单无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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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既不足战又不能可一切从其吏民北依交趾事静
之后乃命归本还幕蛮夷使自相攻转输金帛以为其
资有能反间致头首者许以封侯列土之赏故并州刺
史长沙祝良性多勇决又南阳张乔前在益州有破虏
之功皆可任用昔文帝就加魏尚为云中守哀帝即拜
袭舍为太山太守宜即拜良等便道之官四府悉从固
议即拜祝良为九真太守张乔为交趾刺史乔至开示
慰诱并皆降散良到九真单车入贼中设方略招以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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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降者数万人皆为良筑起府寺繇是岭外复平
五年大将军梁商以羌胡新反党众初合难以兵服宜
用招降乃上表曰匈奴寇畔自知罪极穷乌困兽皆知
救死况种类繁炽不可殚尽今转运日增三军瘦苦虚
内给外非中国之利窃见度辽将军马续素有谋谟且
与边日久深晓兵要每得续书与臣策合宜令续深备
高壁以恩信招降宣示购赏明为期约如此则丑类可
服国家无事矣帝从之乃诏续招降畔虏商又移书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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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曰中国安宁忘战日久良骑野合交锋接矢决胜当
时戎狄之所长而中国之所短也彊弩乘城坚营固守
以待其衰中国之所长也而戎狄之所短也宜务先所
长以观其变议备开赏宣示反悔勿贪小功以乱大谋
是年九月令扶风汉阳筑陇道坞三百所置屯兵
桓帝建和元年十一月辛巳减天下死罪一等徙边戍
和平元年十一月辛巳减天下死罪一等徙边戍
永兴元年十一月诏减天下死罪一等徙边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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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闰九月减天下死罪一等徙边戍
永寿三年四月九真蛮夷叛太守儿式讨之战殁遣九
真都尉魏郎击破之复屯据日南
灵帝熹平五年夏育上言鲜卑寇边自春以来三十馀
发请徵幽州诸郡兵出塞击之一冬二春必能擒灭朝
廷未许先是护羌校尉田晏坐事论刑被原欲立功自
效乃请中常侍王甫求得为将甫因此议遣兵与育并
力讨贼帝乃拜晏为破鲜卑中郎将大臣多有不同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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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百官议朝堂议郎蔡邕议曰书戒猾夏易伐鬼方周
有猃狁蛮荆之师汉有阗颜浣海之事征讨殊类所繇
尚矣然而时有同异势有可否故谋有得失事有成败
不可齐也武帝情存远略志辟四方南诛百越北讨强
胡西伐大宛东并朝鲜因文景之蓄藉天下之饶数十
年间官民俱匮至乃兴盐铁酤𣙜之利设告缗重税之
令民不堪命起为盗贼关东纷扰道路不通绣衣直指
之使奋铁钺而并出既而觉悟乃息兵罢役封丞相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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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民侯故主父偃曰夫务战胜穷武事未有不悔者也
夫以世宗神武将帅良猛财富充实所拓广远犹有悔
焉况今人财并乏事劣昔时乎自匈奴遁逃鲜卑彊盛
据其故地称兵十万财力劲健意智益生如以关塞不
严禁网多漏精金良铁皆为贼有汉人逋逃为之谋主
兵利马疾过于匈奴昔段纪明良将习兵善战有事西
羌犹十馀年今育晏才策未必过段鲜卑种众不弱于
曩时而虚计二载自许有成若祸结兵连岂得中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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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徵发众人转运无己是为耗竭诸夏并力蛮夷夫边
垂之患手足之疥搔中国之困胸背之瘭疽方今郡县
盗贼尚不能禁况此丑虏而可伏乎昔高祖忍平城之
耻吕后弃慢书之诟方之于今何者为甚天设山河秦
筑长城汉起塞垣所以别内外异殊俗也苟无䠞国内
侮之患则可矣岂无虫蚁狡寇计争往来哉虽或破之
岂可殄尽而方令本朝为之旰食乎夫专胜者未必克
挟疑者未必败众所谓危圣人不任朝议有嫌明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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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也昔淮南王安谏伐越曰天子之兵有征无战言其
莫敢较也如使越人蒙死以逆执事厮舆之卒有一不
备而归者虽得越王之首而犹为大汉羞之而欲以齐
民易丑虏皇威辱外夷就如其言犹已危矣况乎得失
不可量耶昔珠崖郡反孝元皇帝纳贾损之言而下诏
曰珠崖背畔今议者或曰可讨或曰弃之朕日夜思惟
羞威不行则欲诛之通于时变复忧万民夫万民之饥
与远蛮之不讨何者为大宗庙之祭凶年犹有不备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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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不嫌之辱哉今关东大困无以相赡又当动兵非但
劳民而已其罢珠崖郡此元帝所以发德音也夫恤民
救急虽成都列县尚犹弃之况障塞之外未尝为民居
者乎守边之术李牧善其略保塞之论严尤申其要遗
业犹在文章俱存循二子之策守先帝之规臣曰可矣
帝不从遂遣夏育出高柳田晏出云中匈奴中郎将藏
旻率南单于出雁门各将万骑三道出塞二千馀里檀
石槐命三部大人各帅众逆战育等大败丧其节传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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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各将数十骑奔还死者十七八三将槛车徵下狱赎
为庶人
光和三年十月巴郡板楯蛮复叛寇掠三蜀及汉中诸
郡帝遣御史中丞萧授督益州兵讨之连年不能剋帝
欲大发兵乃问益州计吏考以征讨方略汉中上计程
包对曰板楯七姓射杀白虎立功先世复为义人其人
勇猛善于兵战昔永初中羌入汉川郡县破坏得板楯
救之羌死败殆尽故号为神兵羌人畏忌传语种辈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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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南行至建和二年𦍑复大入实赖板楯连㩁破之前
车骑将军冯绲南征武陵虽受丹阳精兵之锐亦倚板
楯以成其功近益州郡乱太守李颙亦以板楯讨而平
之忠功如此本无恶心长吏乡亭更赋至重仆役箠楚
过于奴虏亦有嫁妻卖子或乃至自刭割虽陈冤州郡
而牧守不为通理阙庭悠远不能自闻含怨呼天叩心
穷谷愁苦赋役困罹酷刑故邑落相聚以致叛戾非有
谋主僣号以图不轨今但选明能牧守自然安集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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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伐也帝从其言遣太守曹谦宣诏赦之即皆降伏
中平二年汉阳贼边章韩遂与羌胡为寇东侵三辅时
遣车骑将军皇甫嵩西讨之嵩请发乌桓三千人北军
中侯邹靖上言乌桓众弱宜募鲜卑事下四府大将军
掾韩卓议以为乌桓兵寡而与鲜卑世为仇敌若乌桓
被发则鲜卑必袭其家乌桓闻之当复弃军还救非唯
无益于实乃更沮三军之情邹靖居近边塞究其态诈
若令靖募鲜卑轻骑五千必有破敌之效车骑将军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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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劭駮之曰鲜卑隔在汉北犬羊为群无君长之帅卢
落之居而天性贪暴不拘信义故数犯障塞且无宁岁
唯至互市乃来靡服苟欲中国珍货非为畏威怀德计
获事足旋踵为害是以国家外而不内盖为此也往者
匈奴反叛度辽将军马续乌桓校尉王元发鲜卑五千
馀骑又武威太守赵坤亦率鲜卑征讨叛羌斩获丑虏
既不足言而鲜卑越溢多为不法裁以军令则忿戾作
乱制御少缓则陆梁残害劫居人钞商旅啖人牛羊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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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兵马得赏既多不肯去复欲以物买铁边将不听便
取练帛聚欲烧之边将恐怖畏其反叛辞谢抚顺无敢
拒违今狡寇未殄而羌为巨害如或致悔其可追乎臣
愚以为可募陇西羌胡守善不叛者简其精勇多其牢
赏太守李参沈静有谋必能奖属得其死力当思渐消
之略不可仓卒望也韩卓复与劭相难反覆于是诏百
官大会朝堂皆从劭议
 册府元龟卷九百八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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