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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百七十四 第 1a 页
钦定四库全书
 册府元龟卷八百七十四 宋 王钦若等 撰
  总录部
   讼冤第三
魏乐详河东人杜恕以齐王嘉平初为幽州刺史持节
护乌丸校尉时征西将军程喜屯蓟尚书袁侃等戒恕
曰程申伯处先帝之世倾田园让于青州足下今俱仗
节使共屯一城宜深有以待之而恕不以为意至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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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有鲜卑大人儿不繇关塞径将数十骑诣州州斩所
从来小子一人无表言上喜于是劾奏恕下廷尉当死
以父畿勤事水死免为庶人徙章武郡卒于徙所详年
九十馀上书讼畿之遗绩朝廷感焉诏封恕子预为丰
乐亭侯邑百户
吴骆统为将军先是张温以辅义中郎将使蜀还大帝
阴衔温称美蜀政又嫌声名太盛众庶炫惑恐终不为
己用思有以中伤之会暨艳事起因此发举艳字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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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吴郡人也温引致之以为选曹郎至尚书艳性狷厉
好为清议见时郎署混浊淆杂多非其人欲臧否区别
贤愚异贯弹射百寮覈选三署率皆贬高就下降损数
等其守故者十未能一其居位贪鄙志节污卑者皆以
为军吏置营府以处之而怨愤之声积浸润之谮行矣
竞言艳及选曹郎徐彪专用私情憎爱不繇公理(吴录/曰彪)
(字仲虞/广陵人)艳彪皆坐自杀温宿与艳彪同意数交书疏闻
问往还即罪温帝幽之有司下令曰昔令召张温虚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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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之既至显授有过旧臣何图凶丑专挟异心昔暨艳
父兄附于恶逆寡人无忌故进而任之欲观艳何如察
其中间形熊果见而温与之结连死生艳所进退皆温
所为头角更相表里共为腹背非温之党即就疵瑕为
之生论又前任温董督三郡指撝吏客及残馀兵时恐
有事欲令速归故授棨戟奖以威柄乃便到豫章表讨
宿恶寡人信受其言特以绕帐帐下解烦兵五千人付
之后闻曹丕自出淮泗故豫敕温有急便出而温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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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将布于深山被命不至赖丕自退不然已往岂可深
计又殷礼者本占候召而温先后乞将到蜀扇扬异国
为之谭论又礼之还当亲本职而令守尚书户曹郎如
此署置在温而已又温语贾原当荐卿作御史语蒋康
当用卿代贾原专衒贾国恩为己形势揆其奸心无所
不为不忍暴于市朝今斥还本郡以给厮吏呜呼温也
免罪为幸统表理温曰伏惟陛下天生明德神启圣心
招髦秀于四方置俊乂于宫朝多士既受普笃之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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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又蒙最隆之施而温自招罪谴孤负荣遇念其如此
诚可悲疚然臣周旋之间为国观听深知其状故密陈
其理温实心无他情事无逆迹但年纪尚少镇重尚浅
而戴赫烈之宠体卓伟之才亢臧否之谭效褒贬之议
于是务势者妒其宠争名者嫉其才玄默者非其谭瑕
衅者讳其议此臣下所当详辨明朝所当究察也昔贾
谊至忠之臣也汉文大明之君也然而绛灌一言贾谊
远退何者疾之者深谮之者巧也然而误闻于天下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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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于后世故孔子曰为君难为臣不易也温虽智非从
横武非虓虎然其弘雅之素英秀之德文章之采论议
之辩卓荦冠群煇晔曜世世人未有及之者也故论温
才即可惜言罪则可恕若忍威烈以赦盛德宥贤才以
敦大业故明朝之休光四方之丽观也国家之于暨艳
不内之忌族犹等之平民是故先见用于朱治次见举
于众人中见任于明朝亦见交于温也君臣之义义之
最重朋友之交交之最轻者也国家不嫌于艳为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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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义是以温亦不嫌于艳为最轻之交也时世宠之于
上温窃亲之于下也夫宿恶之民放逸山险则为劲寇
将置平土则为健兵故温念在欲取宿恶以除劲寇之
害而增健兵之锐也但自错落功不副言然计其送兵
以比许晏数之多少温不减之用之彊羸温不下之至
于迟速温不后之故得及秋冬之月赴有警之期不敢
忘恩而遗力也温之到蜀共誉殷礼虽臣无境外之交
亦有可原也境外之交谓无君命而私相从非国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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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相闻者也若以命行既修君好因叙已情亦使臣之
道也故孔子使邻国则有私觌之礼季子聘诸夏亦有
燕谭之义也古人有言欲知其君观其所使见其下之
明明知其上之赫赫温若誉礼能使彼叹之诚所以昭
我臣之多良明使之得其人显国人于异境扬君命于
他邦是以晋赵文子之盟于宋也称随会于屈建楚王
孙圉之使于晋也誉左史于赵鞅亦向他国之辅而叹
本邦之臣经传美之以光国而不讥之以外交也王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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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不忧时外不趋事温弹之不私推之不假于是与靖
遂为大怨此其尽节之明验也靖兵众之势干任之用
皆胜于贾原蒋康温尚不容私以安于靖岂敢卖恩以
协原康邪又原在职不勤当事不堪温数对以丑色弹
以急声若其诚欲卖恩作乱则亦不必贪原也凡此数
者较之于事既不合参之于众亦不验臣窃念人君虽
有圣哲之姿非常之智然以一人之身御兆民之众从
深宫之内瞰四国之外昭群下之情求万机之理犹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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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周也固当听察群下之言以广聪明之烈今者人非
温既殷勤臣是温又契阔辞则俱巧意则俱至各自言
欲为国谁其言欲为私仓卒之间犹难即别然以殿下
之聪睿察谋论之曲直若潜神留思纤粗研核情何嫌
而不宣事何昧而不昭哉温非亲臣臣非爱温者也昔
之君子皆抑乎私忿以增君明彼独行之于前臣耻废
之于后故遂发宿怀于今日纳愚言于圣听实尽心于
明朝非有念于温身也帝终不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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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助为左将军朱据典军吏嘉禾中始铸大钱一当五
百后据部曲应受三万缗工王遂诈而受之典校吕壹
疑据实取拷问主者死于杖下据哀其无辜厚棺敛之
壹又表据吏为据隐故厚其殡大帝数责问据据无以
自明藉草待罪数月助觉言王遂所取帝大感寤曰朱
据见枉况吏民乎乃穷治壹罪赏助百万
晋段灼字休然魏末为邓艾镇西司马从艾破蜀有功
累迁议郎艾为钟会所搆而死武帝即位泰始中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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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追理艾曰故征西将军邓艾心怀至忠而荷反逆之
名平定巴蜀而受三族之诛臣窃悼之惜哉言艾之反
也以艾性刚急矜功伐善而不能协同朋类轻犯雅俗
失君子之心故莫肯理之臣敢昧死言艾所以不反之
状艾本屯田掌犊人宣皇帝拔之于农吏之中显之于
宰府之职处内外之官据文武之任所在辄有名绩固
足以明宣皇帝之知人矣会值洮西之役官兵失利刺
史王经困于围城之中当尔之时二州危惧陇右懔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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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非国家之有也先帝以为深忧重虑思惟可以安边
杀敌莫贤于艾故授之以兵马解狄道之围围解留屯
上邽承官军大败之后士卒破胆将吏无气仓库空虚
器械殚尽艾欲积榖彊兵以待有事是岁少雨又为区
种之法手执耒耜率先将士所统万数而身不离仆虏
之劳亲执士卒之役故落门段谷之战能以少击多摧
破彊贼斩首万计遂委艾以庙胜成图指受长策艾受
命忘身龙骧麟振前无坚敌蜀地险阻山高谷深而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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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乘不满二万束马悬车自投死地勇气凌云将士乘
势故使刘禅震怖君臣面縳军不踰时而巴蜀荡定此
又固足以彰先帝之善任矣艾功名已成亦当书之竹
帛传祚万世七十老公复何所求哉艾以禅初降远郡
未附矫令承制权安社稷虽违常科有合古义原心定
罪事可详论故镇西将军钟会有吞天下之心恐艾威
名知必不同因其疑似搆成其事艾被诏书即遣彊兵
束身就縳不敢顾望诚自知奉见先帝必无当死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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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受诛之后艾参佐官属部曲将吏愚赣相聚自共
追艾破坏槛车解其囚执艾在困地是以狼狈失据夫
反非小事若怀恶心即当谋及豪杰然后乃能兴动大
众不闻艾有腹心一人临死口无一言独受腹背之诛
岂不哀哉故见之者垂涕闻之者叹息此贾谊所以慷
慨于汉文天下之事可为痛哭者良有以也陛下兴龙
阐弘大度受诛之家不拘叙用听艾立后祭祀不绝昔
秦人怜白起之无罪吴人伤子胥之冤酷皆为之立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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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人为艾悼心痛恨亦繇是也谓可听艾门生故
吏收艾尸柩归葬旧墓还其田宅以平蜀之功继封其
后使艾阖棺定谥死无所恨赦冤魂于黄泉收信义于
后世则天下徇名之士思立功之臣必投汤火乐为陛
下死矣帝省表甚嘉其意
樊震以积射将军出为西戎牙门得见辞武帝帝问震
所繇进震自陈曾为邓艾伐蜀时帐下将帝遂寻问艾
震具申艾之忠言之流涕先是以艾孙朗为丹水尹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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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迁为定陵令
阎缵字续伯惠帝时为西戎校尉司马悯怀太子之废
也缵舆棺诣阙上书理太子之冤曰伏见赦文及榜下
前太子遹手疏以为惊愕自古以来臣子悖逆未有如
此之甚也幸赖天慈全其首领臣伏念遹生于圣父而
至此者繇于长养深宫沉沦富贵受饶先帝父母骄之
每见选师傅下至群吏率取膏粱击钟鼎食之家希有
寒门儒素如卫绾周文石奋疏广洗马舍人亦无汲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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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庄之比遂使不见事父事君之道臣案古典太子居
以士礼与国人齿以此明帝王欲令知先贱然后乃贵
自顷东宫亦微太盛所以致败也非但东宫历观诸王
师友文学皆豪族力能得者率非龚遂王阳能以道训
友无亮直三益之节官以文学为名实不读书但共鲜
衣好马纵酒高会嬉游博弈岂有切磋能相长益臣常
恐公族陵迟以此叹息今遹可以为戒恐其被斥弃逐
远郊始当悔过无所复及昔戾太子无状称兵距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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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关三老上书有田千秋之言犹曰子弄父兵罪应笞
尔汉武感悟之筑思子之台今遹无状言语悖逆受罪
之日不敢失道犹为轻于戾太子尚可禁持重选保傅
如司空张华道德深远乃心忠诚以为之师光禄大夫
刘寔寒苦自立终始不衰年同吕望经籍不废以为之
保尚书仆射裴頠明允恭肃体道居正以为之友置游
谈文学皆选寒门孤宦以学行自立者及取服勤更事
涉履艰难事君事亲名行素闻者使与共处使严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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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护其家绝贵戚子弟轻薄宾客如此左右前后莫非
正人师傅文学可令十日一讲使共论议于前敕使但
道古今孝子慈亲忠臣事君及思愆改过之义皆闻善
道庶几可全昔太甲有罪放之三年思康克复为殷明
王又魏文帝惧于见废夙夜自祗竟能自全及至明帝
因母得罪废为平原侯为置家臣庶子师友文学皆取
正人共相匡矫兢兢慎罚事父以孝父没事母以谨闻
于天下于今称之汉高皇帝数置酒于庭欲废太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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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皓为师子房为傅竟复成就前事不忘后事之戒孟
轲有云孤臣孽子其操心也危虑患也深故多善功李
斯云慈母多败子严家无格虏繇陛下骄遹使至于此
庶其受罪以来足自思改方今天下多虞四夷未宁将
伺国隙储副大事不宜空虚宜为大计小复停留先加
严诲依平原侯故事若不悛改弃之未晚也臣素寒门
无力仕宦不经东宫情不私遹念昔楚国处女谏其王
曰有龙无尾言年四十未有太子臣尝备近职虽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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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结天日情同阍寺悾悾之诚皆为国计臣老母见臣
为表乃为臣卜卦云书御即死妻子守臣涕泣见止独
以为频见拔擢尝为近职此恩难忘何以报德惟当陈
诚以死献忠辄具棺絮伏须刑诛书御不省
石崇为黄门郎兄统忤扶风王骏有司承旨奏统将加
重罚既而见原以崇不诣阙谢恩有司复欲加统罪崇
自表曰臣兄统以先父之恩早被优遇出入清显历位
尽勤伏度圣心有以垂察近为扶风王骏横所诬谤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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𨽻中丞等飞笔重奏劾案深文累尘天听臣兄弟局蹐
忧心如悸骏戚属尊重权要赫奕内外有司望风承旨
苟有所恶易于投卵自统枉劾以来臣兄弟不敢一言
稍自申理戢舌钳口惟须刑书古人称荣华于顺旨枯
槁于逆违诚哉斯言于今信矣是以虽董司直绳不能
不深其文抱枉含谤不得不输其理幸赖陛下天听四
达灵鉴昭远存先父勋德之重察臣等勉励之志中诏
申料罪谴澄雪臣等刻肌碎首未足上报臣即以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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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与兄统骏等诣公车门拜表谢恩伏度奏御之
日暂经听览此月二十日忽被兰台禁止符以统蒙宥
恩出非常臣晏然私门曾不陈谢复见弹奏讪辱理尽
臣始闻此惶惧狼狈静而思之固无怪也苟尊势所驱
何所不至望奉法之直绳不可得也臣以凡才累荷显
重不能负戴折薪以答万分一月之中奏劾频加曲之
与直非臣所计所愧不能承奉戚属自陷于此不媚于
灶实愧王孙随巢子称明君之德察情为上察事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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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怀具经圣听伏待罪黜无所多言繇是事解
傅咸为中丞秦王东薨郎中令李含依台仪葬讫除丧
尚书赵浚有内宠疾含不事已遂奏含不应除丧本州
大中正傅祗以名义贬含咸上表理含曰臣州秦国郎
中令始平李含忠公清正才经世务实有史鱼秉直之
风虽以此不能协和流俗然其名行峻厉不可得掩二
郡并举孝廉异行尚书郭奕临州含寒门少年而奕超
为别驾太保卫瓘辟含为掾每语臣曰李世容(含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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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晋匪躬之臣秦王之薨悲恸感人百僚会丧皆所目
见而今以含俯就王制谓之背戚居荣夺其中正天王
之朝既葬不除藩国之丧既葬而除藩国欲同不除乃
当责引尊准卑非所宜言尔今天朝告于上欲令藩国
服于下此为藩国之义隆而天朝之礼薄也又云诸王
公皆终丧礼宁尽乃叙明以丧制宜隆务在敦重也夫
宁尽乃叙明以哀其病尔异于天朝制使终丧未见斯
文国制既葬而除既除而祔爰自汉魏迄于圣晋文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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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去武帝升遐世祖过哀陛下毁顿衔疚谅闇以终三
年率土臣妾岂无攀慕遂服之心实以国制不可以踰
故于既葬不敢不除天王之丧释除于上藩国之臣独
遂于下此不可安复以秦王无后含应为丧主而王丧
既除而祔则应吉祭因曰王未有庙主不应除服秦王
始封无所连祔灵主所居即便为庙不问国制云何而
以无庙为贬以含今日之所行移博士使案礼文必也
放勋之殂遏密三载世祖之丧数旬即吉引古绳今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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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贬何但李含不应除服今也无贬王制故也圣上
谅闇哀声不辍股肱近侍犹宜心丧不宜便行婚娶欢
乐之事而莫云者岂不以大制不可以曲邪且前以含
有王丧上为差代尚书敕王葬日在近葬讫含应摄职
不应差代葬讫含犹踌躇司徒屡罚访问促含摄职而
随击之此为台敕府符陷含于恶若谓台府为伤教义
则当据正不正符敕惟含是贬含之困踬尚可惜乎国
制不可偏尔又含自以陇西人虽户属始平非所综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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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初见使为中正反覆言辞说非始平国人不宜为中
正后为郎中含又自以选官引台府为比以让常山太
守苏韶辞意恳切形于文墨含之固让乃在王未薨之
前葬后踌躇穷于对罚而摄职尔臣从弟祗为州都督
意在欲隆风教议含已过不良之人遂相扇动冀挟名
义法外致案足有所邀中正庞腾便割含品臣虽无祁
大夫之德见含为腾所侮谨表以闻乞朝廷以时博议
令腾得妄弄刀尺帝不从含遂被贬退割为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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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繇为太保卫瓘主簿瓘与汝南王亮共辅朝政亮奏
遣诸王还藩与朝臣廷议无敢应者惟瓘赞其事楚王
玮繇是憾焉贾后素怨瓘且忌其方直不得骋已淫虐
又闻瓘与玮有隙遂谤瓘与亮欲为伊霍之事启惠帝
作手诏使玮免瓘等官黄门赍诏授玮玮性轻险欲骋
私怨夜使清河王遐收瓘左右疑遐矫诏咸谏曰礼律
刑名台辅大臣未有此比且请距之须自表得报就戮
未晚也瓘不从遂与子常岳裔及孙等九人同被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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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七十二繇冒难收瓘而葬之初瓘为司空时帐下督
荣晦有罪瓘斥遣之及难作随兵讨瓘故子孙皆及于
祸楚王玮之伏诛也瓘女与国臣书曰先公名谥未显
无异凡人每怪一国蔑然无言春秋之失其咎安在悲
愤感慨故以示意于是繇等执黄幡挝登闻鼓上言曰
初矫诏者至公承诏当免即便奉送章绶虽有兵仗不
施一刃重敕出第单车从命如矫诏之文惟免官右军
已下即承诈伪违其本文辄戮宰辅不复表上横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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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孙辄皆行刑贼害大臣父子九人伏见诏书为楚王
所诳误非本同谋者皆施遣如书之旨谓里舍人被驱
逼赍白杖者尔律受教杀人不得免死况乎手害功臣
贼杀忠良虽云非谋理所不赦今元恶虽诛杀贼犹存
臣惧有司未详事实或有纵漏不加精尽使公父子雠
贼不灭冤魂永恨诉于穹苍酷痛之臣悲于明世臣等
身被创痍殡敛始讫谨条瓘前在司空时帐下给使荣
晦无情被黜知瓘家人数小孙名字晦后转给右军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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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晦在门外扬声大呼宣诏免公还第及门开晦前到
中门复读所赍伪诏手取公章绶貂蝉催公出第晦案
次录瓘家口及其子孙皆兵仗将送著东亭道北围守
一时之间便皆斩斫害公子孙实繇于晦及将人劫盗
府库皆晦所为考晦一人众奸皆出乞验尽情伪加以
族诛诏从之朝廷以瓘举门无辜受祸乃追瓘伐蜀勋
封兰陵郡公增邑三千户谥曰成赠假黄钺
挚虞为卫尉卿先是司空张华为赵王伦所害及伦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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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秀伏诛齐王囧辅政虞致笺于囧曰间于张华没后
入中书省得华先帝时答诏本草先帝问华可以辅政
持重待以后事者华答明德至亲莫如先王宜留以为
社稷之镇其忠良之谋款诚之言信于幽冥没而后彰
与苟且随时者不可同世而论也议者有责华以悯怀
太子之事不抗节廷争当此之时谏者必得违命之死
先圣之教死而无益者不以责人故晏婴齐之正卿不
死崔杼之难季札吴之宗臣不争逆顺之理理尽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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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施者固圣教之所不责也囧于是奏曰臣闻兴微继
绝圣王之高政贬恶嘉善春秋之美义是以武王封比
干之墓表商容之闾诚幽明之固有以相通也孙秀逆
乱灭佐命之国诛骨鲠之臣以斲丧王室肆其虐戾功
臣之后多见泯灭张华裴頠各以见惮取诛于时解系
解结同以羔羊并被其害欧阳建等无罪而死百姓怜
之今陛下更日月之光布惟新之命然此等诸族未蒙
恩理昔栾郤降在皂𨽻而春秋传其违幽王绝功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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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弃贤者子孙而诗人以为刺臣备忝在职思纳愚诚
若合圣意可令群官通议议者各有所执而多称其冤
壮武国臣竺道又诣长沙王求复华爵位依违者久之
太安二年诏曰夫爱恶相攻佞邪丑正自古而有故司
空壮武公华竭尽忠贞思翼朝政谋谟之勋每事赖之
前以华弼济之功宜同封建而华固让至于八九深陈
大制不可得尔终有颠败危辱之虑辞义恳诚足劝远
近华之至心誓于神明华以伐吴之勋受爵于先帝后
卷八百七十四 第 19b 页
封既非国体又不宜以小功踰前大赏华之见害俱以
奸逆图乱滥被枉贼其复华侍中中书监司空公广武
侯及所没财物与印绶符策遣使吊祭之
齐王囧以淮南王允起兵讨赵王伦遇害及伦诛囧上
表理允曰故淮南王允忠孝笃诚忧国忘身讨乱奋发
几于尅捷遭天凶运奄至陨没逆党遘恶并害三子冤
魂酷毒莫不悲酸自兴义兵淮南国人相率领众过万
人人怀慷慨悯国统灭绝发言流涕臣辄以息超继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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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以慰存亡有诏改葬赐以殊礼追赠司徒
崔悦卢谌并为刘琨从事中郎琨为段疋磾所害时朝
廷以疋磾尚彊为国讨石勒不举琨丧三年悦等上奏
理琨曰臣闻经国之体在于崇明典刑立政之务在于
固慎关塞况方岳之臣杀生之柄而可不正其枉直以
杜其奸邪哉窃见故司空广武侯琨在惠皇帝扰攘之
际值群后鼎沸之难戮力皇家义诚弥厉躬统华夷亲
受矢石石超授首吕朗面縳社稷克宁銮舆反驾奉迎
卷八百七十四 第 20b 页
之勋琨实为隆此琨效忠之一验也其后并州刺史东
嬴公腾以晋川荒匮移镇临漳太原西河尽徙三魏琨
受任并州属承其弊到官之日遗户无几当易危之势
处难济之土鸠集伤痍抚和戎狄数年之间公私渐振
会京都失守群逆纵逸边萌顿仆苟怀宴安咸以为并
州之地四塞为固且可闭关守险畜资养徒抗辞厉声
忠亮奋发以为天子沉辱而不殒身死节情非所安遂
乃跋履山川东西征讨屠谷乘虚晋阳沮溃琨父母罹
卷八百七十四 第 21a 页
屠戮之殃门族受歼夷之祸向使琨从州人之心为自
守之计则圣朝未必加诛而族党可以不丧及猗卢败
乱晋人归奔琨于平城纳其初附将军箕澹又以为此
虽晋人久在荒裔难以法整不可便用琨又让之义形
于色假从澹议偷于苟存则晏然于并土必不亡身于
燕蓟也琨自以备位方岳纲维不举无缘虚荷大任坐
居三司是以陛下登阼更引愆告逊前后章表具陈诚
款寻令从事中郎臣续澹以章绶节传奉还本朝与疋
卷八百七十四 第 21b 页
磾使荣邵期一时俱发又疋磾以琨王室大臣惧夺已
威重忌琨之形渐彰于外琨知其如此虑不可久欲遣
妻息大小尽诣京城以其门室一委陛下有征举之会
则身充一卒若疋磾从凶慝则妻息可免具令臣澹密
宣此旨求诏敕路次令相迎卫会王成从平阳逃来说
南阳王保称号陇右士众甚盛当移关中疋磾闻此私
怀顾望留停荣邵欲遣前兼鸿胪边邈奉使诣保惧澹
独南言其此事遂不许引路丹诚赤心卒不上达疋磾
卷八百七十四 第 22a 页
兄眷丧亡嗣子幼弱欲因奔丧夺取其国又自以欺国
陵家怀邪乐祸恐父兄宗党不容其罪是以卷甲櫜弓
阴图作乱欲害其从叔驎从弟末波等以取其国疋磾
亲信密告驎波驎波乃遣人距之疋磾仅以身免百姓
谓疋磾已没皆凭向琨若琨于时有害疋磾之情则居
然可擒不复劳于人力自此之后上下并离疋磾遂欲
尽勒胡晋徙保上谷琨深不然之劝移厌次南凭朝廷
疋磾不能纳反祸害父息四人从兄二息同时并命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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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遇害知疋磾必有祸心语臣等云受国厚恩不能克
报虽才略不及亦繇遇此厄运人谁不死死生命也惟
恨下不能效节于一方上不得归诚于陛下辞旨慷慨
动于左右疋磾既害琨横加诬谤言琨欲窥神器谋图
不轨琨既无述嚣顽凶之思又无信布惧诛之情踦𨄅
乱亡之际胁肩异类之间而有如此之心哉虽臧获之
愚厮养之智犹不为之况在国士之列忠节先著者乎
疋磾之害琨称陛下密诏琨信有罪陛下加诛自当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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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市朝与众弃之不令殊俗之竖戮台辅之臣亦已明
矣然则擅诏有罪虽小必诛矫制有功虽大不论正以
兴替之根咸在于此开塞之繇不可不闭故也而疋磾
无所顾忌怙乱专杀虚假王命虐害鼎臣辱诸夏之望
败王室之法是可忍也孰不可忍若圣朝犹加隐忍未
明大体则不逞之人袭疋磾之迹杀生自繇好恶任意
陛下将何以诛之哉折冲厌难惟存战胜之将除暴讨
乱必须智略之臣故古语云山有猛兽藜藿为之不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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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虚言矣自河以北幽并以南丑类有所顾惮者惟琨
而已琨受害之后群凶欣欣莫不得意鼓行中州曾无
纤介此又华夷小大所以长叹者也伏惟陛下睿圣之
隆中兴之绪方将平章典刑以经序万国而琨受害非
所冤痛已甚未闻朝廷有以甄论昔壶关三老讼卫太
子之罪谷永刘向辨陈汤之功下足以明功罪之分上
足以悟圣主之怀臣等祖考以来世受殊遇入侍翠帏
出簪彤管弗克负荷播越遐荒与琨周旋接事终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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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仰慕三臣在昔之义谨陈本末冒以上闻仰希圣朝
曲赐哀察太子中庶子温峤又上疏理之帝乃下诏曰
故太尉广武侯刘琨忠亮开济乃诚王家不幸遭难志
节不遂朕甚悼之往以戎事未加吊祭其下幽州便依
旧吊祭赠侍中太尉谥曰悯
高崧为太学博士父艰去职初崧父悝位至丹阳尹封
建昌伯以纳妾致讼被黜及终崧乃自系廷尉讼冤遂
停丧五年不葬表疏数十上帝哀之乃下诏曰悝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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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违宪被黜事已久判其子崧求直无已今特听复
伯爵繇是见称
陶侃为龙骧将军拜荆州刺史参军王贡与杜曾举兵
反击侃侃败坐免官王敦表以侃白衣领职侃复率周
访等进军入湘使都尉杨举为先驱击杜韬大破之屯
兵于城西侃之佐史辞诣王敦曰州将陶使君孤根特
立从微至著忠允之功所在有效出佐南夏辅翼刘征
南前遇张昌后属陈敏侃以偏旅独当大寇无征不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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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丑破灭近者王如乱北杜韬跨南二征奔走一州星
驰其馀郡县所在土崩侃招携以礼怀远以德子来之
众前后累至奉承指授独守危阨人往不动人离不散
往年董督径造湘城志凌云霄神机独断徒以军少粮
悬不果献捷然杜韬慑惧来经夏口未经信宿建平流
人迎贼俱叛侃即回军溯流芟夷丑类至使西门不键
华圻无虞者侃之功也明将军悯此荆楚救命涂炭使
侃统领穷残之馀寒者衣之饥者食之比屋相庆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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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纩江滨孤危地非重险非可单军独能保固故移就
高苲以避其冲贼轻易先至大众在后侃距战经日杀
其名帅贼寻犬羊相结并力来攻侃以忠臣之节义无
顾退被坚执锐身当戎行将士奋击莫不用命当时死
者不可胜数贼众参伍更息更战侃以孤军一队力不
独禦量宜取全以俟后举而主者责侃重加黜削侃性
谦冲功成身退今奉还所受惟恐稽迟然某等区区实
恐理失于内事败于外毫釐之差将致千里使荆蛮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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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西嵎不守唇亡齿寒侵逼无限也敦于是奏复侃官
周札为会稽内史兄子筵为吴兴内史札一门五侯并
居列位王敦深忌惮之使人告札及其诸兄谋图不轨
杀之及敦死札筵故吏并诣阙讼周氏之冤宜加赠谥
事下八座从司徒王导议追赠札卫尉遣使者祠以少

周谟为后军将军初兄左仆射护军将军顗为王敦所
害王敦死后诏赠戴若思谯王承等而未及顗谟上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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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臣亡兄顗昔蒙先帝顾眄之施特垂表启以参戎佐
显居上列遂管朝政并与群后共隆中兴仍典选曹重
蒙宠授忝位师傅得与陛下揖让抗礼恩结特隆加以
鄙族结婚帝室义深任重庶竭股肱以报所受凶逆所
忌恶直丑正身陷极祸忠不忘君守死善道有陨无二
顗之云亡谁不痛心况臣同生能不哀结王敦无君繇
来实久元恶之甚古今无二幸赖陛下圣聪神武故能
摧破凶彊拨乱反正以宁区宇前军事之际圣恩不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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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顗息闵得充近侍臣时面启欲令闵还袭臣亡父侯
爵时卞壸庾亮并侍御坐壸云事了当论显赠时未淹
久言犹在耳至于谯王承甘卓已蒙清复王澄久远犹
在论议况顗忠以卫主身死王事虽嵇绍之不违难何
以过之至今不闻复封加赠褒显之言不知顗有馀责
独负殊恩为朝廷急于时务不暇论及此所以痛心疾
首重用哀叹者也不胜辛酸冒陈愚款疏奏不报谟复
重表然后追赠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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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稚为佐著作郎先是荆州刺史王澄为王敦所害及
敦平稚澄故吏也上表理澄请加赠诏复澄本官谥曰

顾悦之殷浩故吏也浩废为庶人卒后将改葬悦之上
疏讼浩曰伏见故中军将军扬州刺史殷浩体德沉粹
识理淹长风流雅胜声盖当时再临神州万里肃清勋
绩茂著圣朝钦加遂授分陜推毂之任戎旗既建出镇
寿阳驱其豺狼剪其荆棘收罗向义广开屯田沐雨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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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等勤台仆仰凭皇威群丑革面进军河雒修复园陵
不虞之变中路猖蹶遂令为山之功摧于垂成忠款之
志于是而废既受削黜自摈山海杜门终身与世两绝
可谓克己复礼穷而无怨者也寻浩所犯盖负败之常
科非即情之永责论其名德深诚则如彼察其补过罪
已则如此岂可弃而不恤使法有馀冤方今宅兆已成
埏隧已开悬棺而窆礼同庶人存亡有非命之分九泉
无自诉之期仰感三良昊天罔极若使明诏爰发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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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人崇复本官远彰幽昧斯则国家威恩有兼济之美
死而可作无负心之恨疏奏诏遣复浩本官悦之历尚
书右丞卒
殷融为丹阳尹先是尚书令刁协性刚与物多忤每崇
上抑下故为王氏所疾及王敦搆逆上疏罪协元帝流
涕劝令避祸行至江东为人所杀敦平后周顗戴若思
等皆被显赠惟协以出奔不在其例咸康中协子彝上
疏讼之在位者多以明帝之世褒贬已定非所得更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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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协不能抗节殒身乃出奔遇害不可复其官爵也融
议曰王敦恶逆罪不容诛则协之善亦不容赏若以忠
非良图谋事失算以此为责者盖在于讥议之间尔即
凶残之诛以为国刑将何以沮劝乎当敦专逼之时庆
赏威刑专自己出是以元帝虑深崇本以协为比事繇
国计盖不为私昔孔宁仪行父从君于昏楚复其位者
君之党故也况协之比君在于义顺且中兴四佐位为
朝首于时事穷计屈奉命追寇非为逃刑谓宜显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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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忠义时庾冰辅政疑不能决左光禄大夫蔡谟与冰
书曰夫爵人者宜显其功罚人者宜彰其罪此古今之
所慎也凡小之人犹尚如此刁令中兴上佐有死难之
名天下不闻其罪而见其贬致令刁氏称冤此乃为王
敦复雠也内沮忠臣之节论者惑之若实有大罪宜显
其事令天下知之明圣朝不贬死难之臣春秋之义以
功补过过轻功重者得以加封功极过重者不免诛绝
功足赎罪者无黜虽先有邪佞之罪而临难之日党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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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君者不绝之也孔宁仪行父亲与灵公淫乱于朝君
杀国灭繇此二臣而楚尚纳之传称有礼不绝其位者
君之党也若刁令有罪重于孔仪绝之可也若无此罪
宜见追论或谓明帝之世已见寝废今不宜复改吾又
以为不然夫大道宰世殊涂一致万机之事或异或同
同不相善异不相讥故尧抑元恺而舜举之尧不为失
舜不为非何必前世所废便不宜改乎汉萧何之后坐
法失侯文帝不封而景帝封之后复失侯武昭二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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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而宣帝封之近去元年车驾释奠拜孔子之座此亦
元明二帝所不行也又刁令但是明帝所不赠尔非诛
之也王平子第伍猗皆元帝所诛而今日所赠岂以改
前为嫌乎凡处事者当上合古义下准今例然后谭者
不惑受罪者无怨尔按周仆射戴征西本非王敦唱檄
所雠也事定乃见害尔周筵郭璞等并亦非为主禦难
也自平居见杀尔皆见褒赠刁令事义岂轻于此乎自
顷员外散骑尚得追赠况刁令位亚三司若先自寿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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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失员外散骑之例也就不蒙赠不失以本官殡葬也
此为一人之身寿终则蒙赠死难则见绝岂所以明事
君之道厉为臣之节乎宜显评其事以解天下疑惑之
论又闻谭者亦多谓宜赠凡事不允当而得众助者若
善柔得众而刁令粗刚多怨若以贵也刁氏今贱若以
富也刁氏今贫人士何故反助寒门而此言之足下宜
察此意冰然之事奏成帝诏曰协情在忠主而失为臣
之道故令社稷受屈元皇衔耻致祸之原岂不有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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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明国典则曩刑非重今正当以协之勤有可书敦之
逆命不可长故议其事尔今可复协本位加之册祭以
明有忠于君者纤介必显虽于贬裁未尽然或足有劝
矣于是追赠本官祭以太牢
呼延谟为前赵陜都太守先是陜妇人不知姓字年十
九嫠居陜县事叔姑甚谨其家欲嫁之此妇毁面自誓
后叔姑病死其叔姑有女在夫家先从此妇乞假不得
因而诬杀其母有司不能察而诛之时有群鸟悲鸣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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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其声甚哀盛夏暴尸十日不腐亦不为蛊兽所败其
境乃经岁不雨及谟为太守访知其冤乃斩此女设少
牢以祭其墓谥曰孝烈卓妇其日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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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册府元龟卷八百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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