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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百六十 第 1a 页
钦定四库全书
 册府元龟卷八百六十  宋 王钦若等 撰
  总录部
   相术
洪范五事著休咎之徵孟子亦云观人之良莫良于眸
子刘歆所纪数术之学有形法焉所以辨骨法之度数
察形气之首尾表其贵贱知其吉凶以极精微之致也
简牒所记代有人焉咸著其徵验以彰其独异盖繇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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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精学积思悬解多言屡中遂几于神且有隐迹闾巷
不显名氏邂逅胥遇恍若灵化固非恒情之能测也若
乃善恶之兴本乎心术殃庆之报速于影响则形猊之
际休戚之数安在确乎而不易能哉
孔子适郑与弟子相失孔子独立郭东门郑人或谓子
贡曰东门有人其颡似尧其项类皋陶其肩类子产然
自腰以下不及禹三寸累累若丧家之狗(丧家之狗主/人哀荒不见)
(饮食故累然/而不得意)子贡以实告孔子孔子欣然笑曰形状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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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而似丧家之狗然哉然哉
周王使内史叔服会葬于鲁公孙敖闻其能相人也(公/孙)
(敖鲁大夫/庆父之子)见其二子焉叔服曰谷也食子难也收子(谷/文)
(伯难惠叔食子奉祭祀供/养者也收子葬子之身也)谷也丰下必有后于鲁国(丰/下)
(盖面/方也)
楚子将以商臣为太子访诸令尹子上子上曰是人也
蜂目而豺声忍人也不可立斗子良为司马生子越椒
子文曰必杀之(子文子/良之兄)是子也熊虎之状而豺狼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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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杀必灭若敖氏矣谚曰狼子野心是乃狼也其可畜

姑布子卿见赵简子(姑布姓/子卿字)简子遍召诸子相之子卿
曰无为将军者简子曰赵氏其灭乎子卿曰吾尝见一
子于路殆君之子也简子召子母恤母恤至则子卿起
曰此真将军也简子曰此其母贱翟婢也奚道贵哉子
卿曰天所授虽贱必贵其后竟立母恤为嗣
晋司马寅为大夫黄池之会吴晋争先赵鞅呼寅对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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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姑视之反曰肉食者无墨(墨气/色下)今吴王有墨国胜乎
(国为敌/所胜)太子死乎乃先晋人(时越伐吴获吴子友王孙弥/庸寿于姚吴人告败于王乃)
(先晋/人)
赵平原君胜谓赵王曰渑池之会臣察武安君(白/起)之为
人小头锐上瞳子白黑分明视瞻不转小头锐上断敢
行也瞳子白黑分明者见事明也视瞻不转者执志强
也可与持久难与争锋
秦蔡泽者燕人也游学于诸侯小大甚众不遇而从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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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相曰吾闻先生相李兑曰百日之内持国秉政有之
乎曰有之曰若臣者何如唐举熟视而笑曰先生曷鼻
巨肩(曷一作仰/巨一作渠)魋颜蹙□膝挛(挛两膝/曲也)吾闻圣人不相
殆先生乎蔡泽知唐举戏之乃曰富贵吾所自有吾所
不知者寿也愿闻之唐举曰先生之寿从今以往者四
十三岁蔡泽笑谢而去谓其御者曰吾持梁刺齿肥(持/梁)
(作饭也刺/齿当作龁)跃马疾驱怀黄金之印结紫绶于腰揖让人
主之前富贵四十三年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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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见尉缭亢礼衣服食饮与缭同缭曰秦王为人蜂
准长目挚鸟膺豺声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
志亦轻食人我布衣也然见我常身自下我诚使秦王
得志于天下天下皆为虏矣不可与久游乃亡去王觉
固止之以为秦国尉
吕公者单父人好相人见汉高祖状猊因敬重之引入
坐上坐萧何曰刘季固多大言少成事高祖因狎侮诸
客遂上坐无所诎酒阑吕公固留高祖竟酒后吕公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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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少好相人相人多矣无如季相愿季自爱臣有息女
愿为箕帚妾酒罢吕媪怒曰公始常欲奇此女与贵人
沛令善公求之不与何自妄许与刘季吕公曰此非儿
女子所知卒与高祖吕公女即高后
汉高祖初为泗水亭长尝告归之田吕后与两子居田
中有一老父过请饮后后因餔之老父相后曰夫人天
下贵人也令相两子见孝惠帝曰夫人所以贵者乃此
男也相鲁元公主亦皆贵老父巳去高祖适从旁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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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后具言客有过相我子母皆大贵高祖问曰未远乃
追及问老父老父曰乡者夫人儿子皆以君君相贵不可
言高祖乃谢曰诚如父言不敢忘德及高祖贵遂不知
老父处矣
吴王濞初封高祖召濞相之曰若状有反相因抚其背
曰汉后五十年东南有乱者岂若邪(事具帝王/知臣门)
黥布姓英氏少时有客相之曰当刑而王及壮坐法黥
布欣然笑曰人相我当刑而王几是乎(几及/也)人有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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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俳笑之后为九江王
邓通为上大夫文帝使善相者相通曰当贫饿死帝曰
能富通者在我于是赐通蜀严道铜山得自铸钱通后
寄死人家
周亚夫为河内守时许负相之曰君后三岁而侯八岁
为将相持国秉贵重矣于人臣无二后九年而饿死亚
夫笑曰臣之兄已代父侯矣有如卒子当代我何说侯
乎然既已贵如负言又何说饿死指示我负指其口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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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理入口此饿死法也(纵竖/也)居三岁兄绛侯胜之有罪
文帝择勃子贤者皆推亚夫乃封为条侯文帝后六岁
匈奴大入边亚夫以河内守为将军军细柳孝景三年
为太尉五岁为丞相景帝三年以病免相为人上变入
廷尉因不食五日呕血而死
卫青其父郑季给事平阳侯家与平阳公主家僮卫媪
通生青青冒姓卫氏少时归其父父使牧羊民母之子
皆奴畜之不以为兄弟数(民母嫡母也言郑季/正妻别于公主家也)青尝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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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至甘泉居室(居室甘泉/徒所居也)有一钳奴相青曰贵人也官
至封侯青笑曰人奴之生得无笞骂即足矣安得封侯
事乎青后为大将军封长平侯
李陵为骑都尉将五千兵出塞与单于相值武帝欲陵
死战召陵母及妇使相者视之无死丧色后闻陵降帝
怒甚
翟方进汝南上蔡人少失父给事太守府为小史乃从
汝南蔡父相问巳能所宜(言从何术艺/可以自达)蔡父大奇其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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猊谓曰小史有封侯骨当以经术进努力为诸生学问
方进后至丞相
黄霸少为阳夏游徼(游徼主徼巡/盗贼者也)与善相人者共载出
见一妇人相者言此妇人当富贵不然相书不可用也
霸推问之乃其乡里巫家女也霸即取为妻与之终身
霸后至丞相
王莽为人侈口蹶颔(侈大也蹶短/也颔颐也)露眼赤睛大声而嘶
(嘶声/破也)长七尺五寸好厚履高冠以氂装衣(毛之强曲者/曰氂以装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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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中令其/张起也)反膺高视瞰临左右是时有用方技待诏黄
门者或问以莽形猊待诏曰莽所谓鸱目虎吻豺狼之
声者也故能食人亦当为人所食问者告之莽诛灭待
诏而封告者
韦贤为吏至大鸿胪有相工相之当至丞相贤有男四
人使相工相之至第二子元成相工曰此子贵当封侯
后为丞相
后汉光武征河北以朱祐为护军祐侍光武宴从容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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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政乱公有日角之相此天命也世祖曰召刺奸收
护军(王莽置左右刺/奸使督奸猾)祐乃不敢复言
明德马皇后微时太夫人呼相者使占诸女见后大惊
曰我必为此女称臣然贵而少子若养他子者得力乃
当踰于所生养贾贵人子是为章帝
班超为校书郎行诣相者曰祭酒布衣书生尔(一坐所/尊则先)
(祭酒称祭酒/尊敬之辞也)而当封侯万里之外超问其状相者指曰
生燕颔虎颈飞而食肉此万里侯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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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德窦皇后融之曾孙也父勋坐事死家既废坏数呼
相工问息耗见后者皆言当大尊贵非臣妾容猊
苏文相者也和熹邓皇后微时文见后惊曰此成汤之
法也家人窃喜而不敢宣
茅通相工也顺烈梁皇后初与姑俱选入掖庭时年十
三通见后惊再拜贺曰此所谓日角偃月相之极贵臣
所未尝见也
袁逢使善相者相赵壹云仕不过郡吏竟如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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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高元吕善相人太祖不时立太子太子自疑乃呼元
吕问之对曰其贵乃不可言问寿几何元吕曰其寿至
四十当有小苦过是无忧也后无几而立为皇太子是
为文帝年果终四十
刘良相者也文帝使相文昭甄皇后及诸子良指后曰
此女贵乃不可言
朱建平沛国人善相术于闾巷之间效验非一太祖为
魏公闻之召为郎文帝为五官将坐上会客三十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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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问已年寿又令遍相众宾建平曰将军当寿八十
至四十时当小厄愿谨护之谓夏侯威曰君四十九位
为州牧而当有厄厄若得过可年至七十位致公辅谓
应璩曰君六十二位为常伯而当有厄先此一年当独
见一白狗而傍人不见也谓曹彪曰君据藩国至五十
七当厄于兵宜善防之初颍川荀攸钟繇相与亲善攸
先亡子幼繇经纪其门户欲嫁其妾与人书曰吾与公达
曾共使朱建平相建平曰荀君虽少然当以后事付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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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吾时啁之曰惟当嫁卿阿骛尔何意此子竟早殒没
戏言遂验乎今欲嫁阿骛使得善处追思建平之妙虽
唐举许负何以复加也文帝黄初七年年四十病困谓
左右曰建平所言八十谓昼夜也吾其决矣顷之果崩
夏侯威为兖州刺史年四十九十二月上旬得疾念建
平之言自分必死豫作遗令及送丧之备咸使素办至下
旬转差垂以平复三十日日昃请纪纲大吏设酒曰吾
所苦渐平明日鸡鸣年便五十建平之戒真必过矣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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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客之后合暝疾动夜半遂卒璩六十一为侍中直省
内欻见白狗问之众人悉无见者于是数聚会并急游
观田里饮宴自娱过期一年六十三卒曹彪封楚王年
五十七坐与王凌通谋赐死凡说此辈无不如言不能
具详故粗记数事惟相司空王昶征北将军程喜中领
军王肃有蹉跌云肃年六十二疾笃众医并以为不愈
肃夫人问以遗言肃云建平相我踰七十位至三公今
皆未也将何虑乎而肃竟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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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辂族兄孝国居在斥丘辂往从之与二客会去后辂
谓孝国曰此二人天庭及口耳之间同有凶气异变俱
起双魂无宅(一云厚味腊毒天精幽/夕坎为棺椁兑为丧车)流魂于海骨归于
家少许时当并死也后数日二人饮酒醉夜共载车牛
惊下道入漳河中皆即溺死也辂举秀才吏部尚书何
晏请之邓飏在宴许辂言切至还舍具以语舅舅责辂
言太切至辂曰与死人语何所畏邪舅大怒谓辂狂悖
后闻晏飏皆诛舅乃服问辂前见何邓之日为已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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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未也辂言与祸人共会然后知神明交错与吉人相
近又知圣贤求精之妙夫邓之行步则筋不束骨脉不
制肉起立倾倚若无手足谓之鬼躁何之视候则魂不
守宅血不华色精爽烟浮容若槁木谓之鬼幽故鬼躁
者为风所收鬼幽者为火所烧自然之符不可以蔽也
后卒诛死辂至少府丞卒
钟繇字元常颖川长社人也尝与族父瑜俱至雒阳道
遇相者曰此童有贵相然当厄于水努力慎之行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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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度桥马惊堕水几死瑜以相者言中益贵繇而供给
资费使得专学繇后为太傅钟会繇小子幼敏慧时中
护军蒋济著论谓观其眸子足以知人会年五岁繇遣
见济济甚异之曰非常人也后位至镇西将军
张缉为尚书郎以称职为明帝所识帝以为缉之材能
多所堪任试呼相工相之相之者云不过二千石帝曰
何材如是而位止二千石乎缉后为光禄大夫
蜀先主穆皇后陈留人兄吴壹少孤壹父素与刘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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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是以举家随焉入蜀焉有异志而闻善相者相后当
大贵为子瑁纳后瑁死后寡居先主定益州纳后为夫
人遂为皇后
邓芝字伯苗义阳新野人汉末入蜀未见知待时益州
从事张裕善相芝往从之裕谓芝曰君年过七十位至
大将军封侯芝后至车骑将军封武阳亭侯裕喜占候
又晓相术每举镜视面自知刑死未尝不扑之于地也
先主衔其不逊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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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帝汉末举孝廉时孙策初有江东汉以策远修职
贡遣使者刘琬加锡命琬语人曰吾观孙氏兄弟才秀
明达然皆禄祚不终唯中弟孝廉形猊奇伟骨体不常
当有大贵之表年又最寿尔其识之
孙皓少时西湖民景养相皓当大贵皓阴喜而不敢泄
晋文帝初未定嗣而属舞阳侯攸武帝时为中抚军惧
不得立问裴秀曰人有相否因以奇表示之秀后言于
文帝曰中抚军人望既茂天表如此固非人臣之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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繇是世子乃定
武元杨皇后少聪慧善书姿质美丽闲于女工有善相
者尝相后当极贵文帝闻而为世子聘焉
简文帝诸姬绝孕将十年乃令善相者召诸爱妾而示
之皆云非其人又悉以诸媵婢示焉时李后为宫人在
织坊中形长而色黑宫人皆谓之昆崙既至相者惊云
此其人也帝以大计召之以侍寝后梦两龙枕膝日月
入怀意以为吉祥向侪类说之帝闻而异焉遂生孝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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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及会稽孝文王鄱阳长公主
羊祜少时尝游于汝水之滨遇父老谓之曰孺子有好
相年未二十必建大功于天下既而去莫知所在祜后
为征南大将军建平吴之策卒年五十八卒后二岁而
吴平
张华为司空又得丰城宝剑尝曰吾少时有相者言吾
年出六十位登三事当得宝剑佩之
吾彦初仕吴为通江吏时将军薛珝杖节南征军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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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彦观之慨然而叹有善相者刘札谓之曰以君之相
后当至此不足慕也后至南中都督交州刺史
周访少时遇善相者庐江陈训谓访与陶侃曰二君皆
位至方岳功名略同但陶得上寿周当下寿优劣更繇
年尔访小侃一岁大兴三年卒于安南将军梁州刺史
时年六十一
陶侃字士行有善相者师圭谓侃曰君左手中指有𥪡
理当为公若彻于上贵不可言侃以针决之见血洒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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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公字以纸裛手公字愈明侃后至太尉年七十六
陈训善相术甘卓为历阳太守训私谓所亲曰甘侯头
低而视仰相法名为眄刀又目有赤脉自外而入不出
十年必以兵死不领兵则可以免卓果为王敦所害丞
相王导多病每自忧虑以问训训曰公耳竖垂肩必寿
亦大贵子孙当兴于江东咸如其言
载洋好道术陈敏为右将军堂邑令孙混见而羡之洋
曰敏当作贼族灭何足愿也未几敏果反而诛焉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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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令史
王珍少游侠京师隐者董仲道见而谓之曰君豺声豹
视好乱乐祸若天下搔扰不作士大夫矣后为石勒左
司马为勒所杀
魏咏之生而兔缺有善相者谓之曰卿当富贵后为荆
州刺史持节都督六州领南蛮校尉咏之初在布衣不
以贫贱为耻及居显位亦不以富贵骄人始为殷仲堪
之客未几竟践其位论者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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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赵刘元海膂力过人姿仪魁伟有屯留崔懿之襄陵
公师彧等皆善相人及见元海惊相谓曰此人形猊非
常吾所未见也于是深相崇敬推分结恩
后赵石勒少时居武乡北原时父老及相者皆曰北胡
状猊奇异志度非常其终不可量也劝邑人厚遇之时
多嗤笑惟邬人郭敬阳曲宁驱以为信然并皆资赡勒
亦感其恩为之力耕
石季龙年六七岁有善相者曰此儿猊奇有壮骨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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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言
前秦苻坚年七岁高平徐统遇之于路统谓左右曰此
儿有霸王之相左右怪之统曰非尔所及也后又遇之
统下车屏人密谓之曰苻郎骨相不恒后当大贵但仆
不见如何坚曰诚如公言不敢忘德
宋高祖义旗之建以檀凭之为建武将军高祖尝与何
无忌魏咏之同会凭之所会善相者晋陵韦叟见凭之
大惊曰卿有急兵之厄其候不过三四日耳且深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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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之不可轻出及宣元将皇甫敷之至罗落桥也凭之
与高祖各领一队而战军败为敷军所害高祖初与何
无忌等共建大谋有善相者相高祖及无忌等并当大
贵其应甚近惟云凭之无相高祖与无忌密相谓曰吾
等既为同舟理无偏异吾徒咸皆富贵则檀不应独殊
深不解相者之言至是而凭之战死高祖知其事必捷
桓修令韦叟相高帝当得州不叟曰当得边州刺史退
而私于帝曰君相贵不可言帝笑曰若相中当用为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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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后叟谓帝曰成王不负桐叶之信公亦应不忘司马
之言今不敢希镇军司马愿得领军佐于是用焉
柳元景少时贫苦尝下都值大雪日暮寒甚颇有羁旅
之叹岸侧有一老父自称善相谓元景曰公方大富贵
位至三公元景曰岂望富贵老父曰后当相忆及贵求
之不知所在后至侍中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徐羡之年少时尝有一人来谓曰我是汝祖羡之拜此
人曰汝有贵相而有大厄宜以钱二十八文埋宅四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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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免灾过此可位极人臣后随亲之县住在县内常
暂出而贼自后破县县内人无免者鸡犬亦尽惟羡之
在外获全后至司徒
沈攸之贱时与吴郡孙超之全景文共乘小船出京都
三人共上引埭有一人止而相之曰君三人皆当至方
伯攸之曰岂有三人俱有此相者曰骨法如此若有不
验便是相书误尔其后攸之为郢荆二州超之广州刺
史景文南豫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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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民为武卫将军讨晋安王子勋有功明帝大会新
亭楼劳诸军主樗蒲官赌安民五掷皆卢帝大惊目安
民曰卿面方如田封侯相也安民少时贫窭有一人从
门过相之曰君后当大富贵与天子交手共戏至是安
民寻此人不知所在
南齐明帝脾上有赤痣尝秘不言既而江祏劝帝出以
示人晋寿阳太守王洪范罢任还上袒示之曰人皆谓
此是日月相卿幸无泄之洪范曰公日月在躯如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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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辄当言之公卿帝大悦
宣孝陈皇后宣帝从任在外后尝留家治事教子孙有
相者谓后曰夫人有贵子而不见之后叹曰我三儿谁
当应之呼太祖小字曰政应是汝尔
张欣泰少时有人相其当得三公而年裁三十后屋瓦
堕伤额又问相者曰无复公相年寿更增亦可得方伯
尔后为持节督梁南北秦四州军事雍州刺史卒年三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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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僧虔少时群从宗族会客有相之者云僧虔年位最
高仕当至公馀人莫及也僧虔后为尚书令年六十
梁武帝初为随王镇西咨议参军行经牛渚逢风入泊
龙渎有一老人谓帝曰君龙行虎步相不可言天下将
乱安之者其在君乎问其名忽不见
高祖丁贵嫔生于樊城相者曰此女当大贵高祖临州
丁氏因人以闻贵嫔时年十四高祖纳焉
宜丰侯修参军陈晃善相人修因法会将晃自随令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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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文有天下否晃言简文九州骨成必践帝位而地部
过弱非但王畿寖蹙兼恐不得善终
吕僧珍字元瑜东平范阳人也世居广陵家甚寒贱始
童儿时从师学有相士历观诸生指珍谓博士曰此儿
有奇声封侯相也及为平北将军典签魏军侵沔北司
空陈显达出讨一见异之因屏人呼上座谓曰卿有贵
相后当不见减努力为之后至镇军将军平固县侯
元帝初在寻阳背生黑子巫媪见曰此大贵兆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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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从刘景受相术因讯以年答曰未至五十当有小厄
禳之可免帝自勉曰苟有期会禳之何益及魏师入四
十七矣
陈章昭达字伯通吴兴武康人昭达性倜傥轻财尚气
少时尝遇相者谓昭达曰卿容猊甚善须小亏损则当
富贵初仕梁为东宫直后因醉坠马鬓角小伤昭达喜
之相者曰未也及侯景之乱昭达率募乡人援台城为
流矢所中眇其一目相者曰卿相善矣不久当富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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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陷昭达还乡里与世祖游因结君臣之分侯景平世
祖为吴兴太守昭达杖策来谒世祖世祖见之大喜因
委以将帅位至司空
宣帝猊若不慧魏将杨忠门客张子煦见而奇之曰此
人虎头当大贵也
骆文牙字旗门吴兴临安人年十二宗人有善相者云
此郎容猊非常必将远致文牙封临安侯丰州刺史
后魏寇赞为南雍州刺史赐爵河南公加安南将军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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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未贵时尝从相者唐文相文曰君额上黑子入帻位
当至方伯封公及其贵也文以民礼拜谒曰明公忆民
畴昔之言乎昔日但知公当贵然不能自知得为州民
也赞曰往时卿言杜琼不得官长人咸谓不然及琼被
选为盩厔令卿犹言相中不见而琼果暴疾未拜而终
昔魏舒见主人儿死自知巳必至公吾常以卿言琼之
验亦复不息此望也乃赐文衣服良马
卢渊年十四尝诣长安将还诸相饯送五十馀人别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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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北有相者扶风人王伯达曰诸君皆不如此卢郎虽
位不副实然德声甚盛望踰公辅后三十馀年当制命
关右愿不相忘后渊果为安南将军督关右诸军事相
者年过八十诣军门请见言叙平生未几拜仪曹尚书
李訢字元盛母贱为诸兄所轻父崇曰此子相者言贵
吾每观察或未可知遂使入都为中都学生訢后为司
空侍中
郭祚少孤贫姿猊不伟乡人莫之识也有女巫相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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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富贵后至左仆射雍州刺史
北齐綦连猛初与尉兴庆谢猥喂并善射小心给事神
武左右神武使相者视之曰猛大贵尉谢无官及芒山
之役兴庆救神武之窘为周军所杀神武叹曰富贵定
在天也猛竟如相者卒以荣宠自毕位至大将军
段长辽西人庞苍鹰太原人俱有先知之鉴长为魏怀
朔镇将尝见高祖甚异之谓高祖曰君有康世之才终
不徒然也请以子孙为托兴和中启赠司空公子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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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从事中郎天保初兼南中郎将苍鹰交游豪侠厚待
宾旅居于州城高祖客其舍初居处于蜗牛庐中苍鹰
母数见庐上赤气属天苍鹰亦知高祖有霸王之量每
私加敬割其宅半以奉高祖繇此遂蒙亲识
暴显字思祖幼时见一沙门指之曰此郎子好相表必
为良将贵极人臣语终失僧莫知所去后累迁特进骠
骑大将军封定阳王
燕子献字季则广汉下雒人少时相者谓之曰君使役
卷八百六十 第 23b 页
在胡代富贵在齐赵其后遇宇文氏称霸关中用为典
签将命使于蠕蠕子献欲验相者之言来归神武见之
大悦尚淮阳公主甚被待遇官至侍中右仆射
文襄时有吴士双盲而妙于声相文襄历试之闻刘桃
枝之声曰有所系属然当大富贵王侯将相多死其手
譬如鹰犬为人所使闻赵道德之声曰亦系属人富贵
翕赫不及前人闻太原公之声(太原公即文宣/帝初封郡也)曰当为
人主闻文襄之声不动崔暹私搯之乃谬言亦国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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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襄以为我家群奴犹当极贵况吾身也
解法选河内人少明相术鉴炤人物皆如其言频为和
士开相中士开牒为府参军
皇甫玉善相人尝游王侯家文宣既即位试玉相术故
以帛巾袜其眼而使历摸诸人至于文宣曰此是最大
达官于任城王曰当至丞相于常山长广二王(常山长/广即孝)
(昭武成二帝/初封国也)并曰亦贵而各私搯之至石动桶曰此弄
痴人至供膳曰整得好饮食而已玉尝为高归彦相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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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极人臣但莫反归彦曰我何为反玉曰不然公有反
骨玉谓其妻曰殿上者不过二年妻以告舍人斛斯
庆妻庆以告帝帝怒召之玉每炤镜自言当兵死及
被召谓其妻曰我今去不回若得过日午时或当得活
既至正中遂斩之
徐之才幼而俊发号为神童刘孝绰尝云徐郎燕颔有
班定远之相后至左仆射
崔囧字法峻幼好学汎览经传多伎艺尤工相术为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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胪卿武平六年从驾在晋阳尝语中书侍郎李德林云
此日看高相王以下文武官人相表俱尽其事口不忍
言惟第一人更应富贵当在他国不在朝吾亦不及见
也其精妙如此
后周闵帝初九岁封略阳郡公时有善相者史元华见
帝退谓所亲曰此公子有至贵之相但恨其寿不足以
称之尔
辛昂字进君年数岁便有成人志行有善相人者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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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仲略曰公家虽世载冠冕然名德富贵莫有及此儿
者仲略亦重昂志气深以为然后至骠骑将军开府仪
同三司
李贤幼有志节不妄举动尝出游逢一老人鬓眉皓白
谓曰我年八十观士多矣未有如卿卿必为台牧努力
勉之后至大将军
隋高祖初仕后周为右小宗伯明帝尝遣善相者来和
视之和诡对曰不过作柱国尔既而阴谓高祖曰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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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天下君必大诛杀而后定善记鄙言
来和字弘顺京兆长安人好相术所言多验后周大冢
宰宇文护引之左右繇是出入公卿之门高祖微时来
诣和相和待人去谓高祖曰公当王有四海及为丞相
拜仪同既受禅进爵为子开皇末和上表自陈曰臣早
奉龙颜自周代天和三年已来数蒙陛下顾问当时具
言至尊膺图受命光宅区宇此乃天授非繇人事所及
臣无劳效坐致五品二十馀年臣是何人敢不惭惧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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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任区区之至谨录陛下龙潜之时臣有所言一得
书之秘府死无所恨昔陛下在周尝与永富公窦荣定
语臣曰我闻有行声即识其人臣当时即言公眼如曙
星无所不炤当王有天下愿忍诛杀建德四年五月周
武帝在云阳宫谓臣曰诸公皆汝所识隋公相禄何如
臣报武帝曰隋公止是守节人可镇一方若为将领阵
无不破臣即于东宫面奏闻陛下谓臣此语不忘明年
乌丸轨言于武帝曰隋公非人臣帝寻以问臣臣知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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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疑臣诡报曰是节臣更无异相于时王谊梁彦先等
知臣此语大象二年五月至尊从永巷东门入臣在永
巷门东北面立陛下问臣曰我得无灾鄣不臣奏陛下
曰骨法气色相应天命已有付属未几遂总百揆上览
之大悦进位开府赐物五百段米三百石地十顷和同
郡韩则尝诣和相和谓曰后四五当得大官人初不知
所谓洎至开皇十五年五月而终人问其故和曰十五
年为三五加以五月为四五大官椁也和言皆此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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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经四十卷
韦鼎善相术初为陈大府卿鼎尝聘周与高祖相遇鼎
谓高祖曰观公容猊故非常人而神监深远亦非群贤
所逮也不久必大贵贵则天下一家岁一周天老夫当
委质公相不可言愿深自爱及陈平帝驰召之授上仪
同三司待遇甚厚时兰陵公主寡帝为之求夫选亲卫
柳述及萧玚等以示鼎鼎曰玚当封侯而无贵妻之相
述亦通显而守位不终帝曰位繇我尔遂以主降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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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除名卒年三十九
炀帝为晋王时高祖密令善相者来和遍视诸子和曰
晋王眉上双骨隆起贵不可言
牛弘初在襁褓有相者见之谓其父曰此儿当贵善爱
养之弘后为仆射
赵绰为大理少卿守法称职高祖每谓绰曰朕于卿无
所爱惜但卿骨相不当贵尔仁寿中卒官时年六十三
帝为之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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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述年十一时有相者谓述曰公子善自爱后当位
极人臣述后至左卫大将军参朝政
李景初为马军总管配事汉王高祖奇其壮武使袒而
观之曰卿相表当位极人臣
齐王韦妃早卒遂与妃姊元氏妇通生一女外人皆不
得知阴引乔令则于第内宴召相工遍视后庭相工指
妃姊曰此产子者当为皇后贵不可言
唐高祖为谯陇刺史善相者史良言于高祖曰公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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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必为人主至于命也非所敢知久之良复遇高祖
乃大惊曰骨法如旧年寿之相顿异昔时勿忘鄙言愿
深自爱高祖心益自负
郭弘道初仕隋为尚食奉御时高祖为殿内少监深善
之弘道善相因言曰公天中伏犀下接于眉此非人臣
之相愿深自爱高祖取弘道银盆置之于地引弓射之
谓弘道曰向言有验当一发中之既发应弦而中弘道
曰愿令公事验之日赐赏金盆高祖大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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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初四岁时忽有书生自言善相诣高祖曰公是贵
人有大贵子因目太宗曰龙虎之姿天日之表也公之
贵以此儿后必繇之而创功业年将三十必能济世安
民矣高祖闻其言甚惧及书生辞出使人捕欲杀之以
灭口也而不知所在
乙弗弘礼贝州高唐人也隋炀帝居藩召令相已弘礼
跪而贺曰大王骨法非常必为万乘之主诚愿戒之在
得炀帝即位召天下道术人置坊以居之仍令弘礼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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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帝见海内渐乱玄象错谬内怀忧恐尝谓弘礼曰卿
昔相朕其言已验且占相道术朕颇自知卿更相朕终
当何如弘礼逡巡不敢答帝迫之曰卿言与朕术不同
罪当死弘礼曰臣本观相书凡人之相有类于陛下者
不得善终臣闻圣人不相故知凡圣不同尔自是帝遣
使监之不得与人交言初泗州刺史薛大鼎隋时常坐
事没为奴贞观初与数人诣弘礼相大鼎次至弘礼曰
君奴也欲何所相咸曰何以知之弘礼曰观其头目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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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贱人但不知馀处何如耳大鼎有惭色乃解衣视之
弘礼曰看君面不异前言占君自腰以下当为方岳之
任大鼎后历五州刺史而卒其占相皆此类也贞观末

马周为中书舍人岑文本谓人曰周鸢肩火色腾上必
速恐不能久尔未几周卒
袁天纲益州成都人尤工相术隋大业中为资官令武
德初蜀道使詹俊赤牒授火井令初天纲以大业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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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雒阳时杜淹王圭韦挺就之相天纲谓淹曰公兰台
成就学堂宽博必得亲紏察之官以文藻见知谓王曰
公三亭成就天地相临从今十年已外必得五品要职
谓韦曰公面似大兽之面交友极诚必得士友携接初
为武职复语淹等二十年外终恐三贤同被责黜暂去
即还淹寻迁侍御史武德中为天策府兵曹文学馆学
士王圭为太子中允韦挺隋末与隐太子友善后太子
引以为率至武德六年俱配流巂州淹等至益州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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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曰袁公雒邑之言则信矣未知今日之后何如天纲
曰公等骨法大胜往时终当俱受荣贵至九年被召入
京共造天纲谓杜曰公当即得三品要职年寿非天纲
所知王韦两公在后当得三品官兼有年寿然晚途皆
不称惬韦公尤甚淹至京拜御史大夫检校吏部尚书
王圭寻授侍中出为同州刺史韦挺历御史大夫太常
卿贬授象州刺史皆如天纲之言大业末窦轨客游德
阳尝求问天纲谓曰君额上伏犀贯玉枕辅角又成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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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梁益州大树功业武德初轨为益州行台仆射引天
纲深礼之天纲又谓轨曰骨法成就不异往时之言然
目气赤脉贯瞳子语则赤气浮面如为将军恐多杀人
愿深自戒慎武帝九年轨坐事被徵将赴京谓天纲曰
更得何官曰面上家人坐仍未见动辅角右畔光泽更
有喜色至京必承恩还来此任其年果授益州都督武
士彟之为利州也敕召天纲诣京师途经利州士彟使
视其妻杨氏天纲曰夫人当生贵子乃尽召其子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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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见元庆元爽可至刺史终亦屯否见韩国夫人曰此
女大贵不利其夫武后时襁褓衣男子之服乳母抱之
而至天纲大惊令举目瞻视又令提行而观之曰此郎
君龙睛凤颈贵人之极也若是女后当为天下主矣贞
观八年太宗闻其名召至九成宫时中书舍人岑文本
令视之天纲曰舍人学堂成就眉覆过目文才振于海
内头又生角犹未大成若得三品恐是损寿之徵文本
官至中书令寻卒其年侍御史张行成马周同问天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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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马侍御伏犀贯顶后有玉枕又背如负物当富贵不
可言近古以来君臣道合罕有如公者公面色赤命门
色暗耳后骨不起耳无根只恐非寿者周后位至中书
令兼吏部尚书年四十八卒谓行成曰公五岳四渎成
就下亭丰满得官虽晚终居宰辅之地行成后至尚书
右仆射天纲相人所中皆此类也申国公高士廉尝谓
曰君更作何官天纲曰自知相命今年四月尽矣果至
是月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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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周少时与来济郝处俊孙处约同游寓于扬州江
都人石仲览倾产以待又尝引相工观济等相工曰四
人皆宰相也而石氏不及见焉然来早贵而末途屯踬
高晚达而最为寿耇夫速登者易颠徐达者少患天之
道也仲览贞观末为兵部郎中卒后而济等乃贵皆如
相工所言
刘仁轨初为陈仓尉相工袁天纲谓曰君终当位邻台
辅年将九十后果如其言后至文昌左相同鸾台凤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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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
萧嵩初娶贺晦女与雒阳县尉陆象先为僚婿时嵩尚
未入仕宣州夏荣称有相术谓象先曰陆郎十年内位
极人臣然不及萧郎一门尽贵官位高而有寿时人未
之许后果大贵嵩至太子太师象先至太子太保
蒋子慎与乡人高智周善同诣善相者相者谓智周曰
明公位极人臣胤嗣微弱蒋侯官禄至薄而子孙转盛
子慎后累年为建安尉卒其子绘来谒智周已贵矣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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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与子父有故子复有才因以女妻之永淳中为缑氏
尉郑州司兵卒绘子挺举进士开元中历台省仕至湖
延二州刺史子贵赠扬州大都督挺子洌涣并进士及
第洌历礼部户部吏部三侍郎尚书左丞涣天宝末给
事中永泰中右散骑常侍时高氏诛灭已久果符相者
之言
后唐周元豹燕人世为从事元豹少为僧其师有知人
之鉴从游十馀年尽悴无惮师知其可教遂传其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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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长还乡归俗卢程寄褐尝游于燕与同志数人谒焉
元豹退谓乡人张殷衮曰适二君子明年花发俱为故
人唯彼道士他年甚贵来岁二子果零落于赵魏间又
二十年卢程登庸于邺下后晋阳张承业信重之言事
数中明宗时为内衙都指挥使承业俾帝易衣列于诸
校之下以他人诈之曰此非也元豹指帝于末缀曰骨
法非常此为内衙太保欤咸服其异或问帝之前程惟
云末后为镇州帅时懿皇后夏氏方事巾栉时有误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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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犯槚楚元豹偶见之曰此人有藩侯夫人之位当生
贵子赫怒因解其言竟验太原察判司马揆不同舍留
其居忽谓揆曰公五日之内奉使万里未见回期揆数
日后酒酣坐为衣领扼之而卒
王都为定州节度临戎数年惟以惨虐为务不敢并语
周元豹见之曰形若鲤鱼难免刀几
王安节少善贾得相术于奇士因事见末帝于私邸退
谓人曰真北天王相也位当至天子终则莫我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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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赵延寿少时有相者云此官岂止于是邪后必有兵
甲大权位极列土人或诘云此人妍柔如女子安有大
兵权乎俄迁盟津许田汴水宋城连帅宣徽使枢密使
兼领河阳清泰中复为枢密使
周赵廷乂世为星官兼通三式而于袁许之鉴尤长于
气色清泰末胡果通为司天监廷乂专待诏内廷尝与
枢密学士吕琦同宿琦从容密问国家运祚廷乂曰来
年厄会之期俟过别论琦敦讯不已廷乂曰保邦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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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保祚在福德于刑政则术士不敢言奈际会诸公罕
有福德者下官窃有恤纬之忧寻而晋高祖入雒翟光
邺权知永兴军肤革肥晰善于摄养赵廷乂谓人曰翟
君外厚而内薄虽贵而无寿果如其言
 
 
 
 册府元龟卷八百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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