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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册府元龟卷六百十六  宋 王钦若等 撰
  刑法部
   议谳第三
隋许善心为礼部侍郎左卫大将军宇文述每旦借本
部兵数十人以供私役常半日而罢摄御史大夫梁毗
奏劾之炀帝方以腹心委述初付法推千馀人皆称被
役经二十馀日法官候伺帝意乃云役不满日其数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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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合通计纵令有实亦当无罪诸兵士闻之更云初
不被役帝欲释之付议虚实百寮咸议为虚善心以为
述于仗卫之所抽兵私役虽不满日阙于宿卫与常役
所部情状乃殊又兵多下番散还本府分道追至不谋
同辞今殆一月方始翻覆奸状分明此何可舍苏威杨
汪等二十馀人同善心之议其馀皆议免罪帝可免罪
之奏
唐徐有功为司刑丞时故左相苏良嗣亡后被告反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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践言践忠践义等推事吏金吾将军丘神绩奏称请准
法绞刑者奉敕依顷又有敕苏良嗣往者频被言告指
验非虚朕以其年迫桑榆情敦簪履掩其恶迹竟不发
扬洎乎归壤之辰爰备饰终之礼不谓因子重发逆踪
所司执法论科请申毁柩之罚朕念劳志切惟庸旧情
深是矜因赦之科特降非常之霈式延恩于朽骼俾流
渥于幽魂特免斲棺之刑宽其籍没之典者少卿郭奉
一等所奏苏良嗣作逆先死准敕免斲棺矜其籍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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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践言等缘坐既在敕无文请准法处绞刑奏依者有
功执奏曰践言践忠良嗣之子缘其父逆并合绞刑但
为敕称屈法申恩特降非常之霈又言念劳志切惟旧
情深特免斲棺之刑宽其籍没之典两节皆具特字信
知恩是非常父免斲棺之刑子无缘坐之死既宽籍没
之典理绝收录其家按名例律云因罪人以致罪若罪
人遇恩原减亦推罪人原减法又云即缘坐家口虽以
配没罪人得免者亦免斲棺为其父逆因父致其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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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既特遇殊恩子便不拘常律践言等并即不合缘坐
处尽录奏言奉敕践言等缘坐合死朕好生恶杀不忍
加刑宜特免死配流又逆人丘神绩弟神鼎并男晙被
奴羊羔告反司刑司直刘志素推案奏称丘鼎身居文
职黑袄子即是武夫之衣若不夙怀叛心拟投荆河州
无故不合辄造又烧却反状分明请付法者曹断丘鼎
处斩家口籍没有功批丘绩之弟兄反弟合没官凭状
以推事迹可验在于断结理固难逾羊羔称投荆河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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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两个皂袄假令事实终在赦前况乃涉虚何以为据
往时纵犯今日方告准赦㨿敕不合更推使人为鼎著
皂衣将为叛逆曹司以烧却文状处以叛谋窃寻此涂
颇伤苛酷且衣之五彩随人好尚武夫一著岂限玄黄
烧书虽匪赦前推勘须穷窟冗或言周易作道卜书既
元抛诸厕中又云鼎自裂破书既著摽便非反书必是
反书论何事为是簿帐为是谶图竟不甄明遂无承疑
即处以斩乃没其家请更审详务令允当者刘志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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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丘鼎反逆夙蕴包藏非只一涂岂唯今日虺贞荆河
作逆之岁于时秩满神泉准其家在西京旋即合归本
舍为与虺贞相应污道水下嘉州更至荆襄路过淹留
遂经一岁当闻荆河州起逆星夜即向唐州接荆河界
首于悬泉馆遂共男晙俱作黑褐袄子拟充战服即明
事相应接及闻贞败星夜走来神都即将袄子布施天
宫寺明知元来所造缘反近以兄绩反彰之后复烧却
反逆文书此反不诛谁反合杀况又圣泽哀矜重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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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丞推覆追奴问鼎勘案逾明论其本愆辜当万死徐
丞内纵奸慝外诈平反奉敕令推反人得实宁敢隐默
者曹又依前断举申秋官详议者下员外郑思齐判凡
断刑名须得指实朦胧作状斟酌结刑司刑比申过为
非理欲令集议须审议由状未止归遣议何事仰寻所
推之案取堪凭㨿之由处分讫申者曹断又依前者有
功又批赦前纵实合免恩后谋状未诚不反何为烧书
法家无文臆度使人的知是反鞫案何不具言当时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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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朦胧奏后方便略人命至重一死不可再生王法
须平居轻无宜入重恐乖泣辜之惠方亏祝网之慈在
愚所窥请更商度者刘志素又批丘鼎谋反与虺族同
谋包藏日深又共逆党连结有功舞文巧法党逆不忠
批退欲纵反人每有唯希侥倖不寻案状孟浪即批即
不㨿科条法外岂得依允请㨿志素所批之状与有功
意故纵逆人之平即请申秋官及台集众官议奉敕依
得春官员外郎杨思雅等一百一十七人依有功议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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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坐为允得夏官杨执柔等百二十二人等议并无反
状更羌明使推准议状奏请羌五品使杜无二奏无反
状准赦例处分并释放汾州司马李思顺临川公德懋
子也被韦秀告称思顺共秀窃语云汾州五万户管千
一管人多尚宿宵好设斋戒大云经上道礼复思顺好
李三五年少唱唐唐思顺舍第三兄弟五个者监察御
史李尝等称㨿思顺潜谋逆节苞藏祸心研覈始引唐
兴辩占复承应谶请从极法奉敕依奏者司直裴谈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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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斩刑家口籍没者主簿程仁正批合从妖处绞只向
韦秀一人道状当不满众合断流三千里者裴谈又判
请依前断录奏者焦元亶判退司寺即议者有功议曰
谋危社稷罪人反条自述休徵坐当妖例反依斩法妖
从绞论言著成文犯标定状状在事难越状文存理无
弃文若违状以结刑舍文而断狱则乘马何俟衔勒遏
流岂用堤防今判官处以反谋句司批从妖说不耻下
问窃欲当仁李思顺解大云经韦秀称共窃语私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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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众说窃语不合人知处实唯出秀辞是非更无佗证
纵解三五年少只是自述休徵既异结谋之踪元非背
叛之事即从叛逆籍没其家便是状外弃文岂曰文中
㨿状请依程仁正批妖不众处流三千里者正焦元亶
判具申秋官请议者右台中丞李嗣等二十一人议称
请依王行感例流二千里庶存画一者守司府卿于思
言等六十三人议称依徐有功议者录奏敕思顺志怀
奸慝妄说图谶准其犯状合寘严刑为其已死特免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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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者缘有功议遂免破家推事使顾仲琰奏称韩纯孝
受逆贼徐敬业伪官同反其身先死家口合缘坐奉敕
依曹断家口籍没有功议案律谋反者斩处斩本为身
存身亡即无斩法缘坐元因处斩无斩岂合相缘缘者
是缘罪人因者为因佗犯法已法例是因所缘之人先
亡所因之罪合减合减止于徒坐徒坐频会鸿恩今日
却断没官未知㨿何条例若情状难舍敕遣戮尸除非
此涂理绝言象伏准逆人独孤敬同柳明肃之辈身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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殒殁不许推寻未敢比附敕文但欲见其成例勘当尚
犹不许家口宁容没官申覆依有功所议断放此后援
例皆免没官者三数百家推事使奏瀛州人李仁里等
三十七人被告称谋反曹断并处斩父母妻子流三千
里有功执曰玄淑里正无得人户缘祖纷争因相言告
或以反逆相唤或将奔叛相牵反逆须有同谋奔叛宁
无叶契无谋天契口语口陈即以实论颇亦以苛酷抢
擀元无影响星文李自参差纵使实有反言只恨换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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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姓因恨称有正是口陈徒侣绝无明非实反贼盗律
云口陈欲反之言心无真实之计流三千里疏云口陈
欲叛者杕八十准依告状并是口陈之言原究犯情皆
非心实之计忝居商度用此当宜如是使推请从鄙见
如将未允终须重推录奏敕依得使宗君哲状称无反
可寻请依徐丞见流三千里奏敕依会敕免御史郭弘
霸奏宕州刺史皇甫怀节为芳刑司仓薛璟所告称共
当州刺史李思徵谋反曹断斩籍没者有功批执曰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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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芳部宣条怀节宕州分竹爰因羌叛奉使讨除暂见
思徵屏人共语即疑怀节与徵同谋同谋须述谋由共
语当论语状语既无状谋又无由思徵伏诛一无牵引
薛璟陷辟方始告言璟元共徵同情节复与徵连结节
当共徵私语语状在璟合知徵在不知语由徵死谁明
反状宁有比州刺史奉敕讨羌白日入州官人参谒暂
与思徵相见遂即平章反谋察狱以情未闻此理羌走
出界无贼可击所领之兵更留何用为此放散例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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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节实拟反更须发兵成集之兵何须却放非谋之状
于此更明怀节据状无反请差使推鞫无反为发兵迟
断为官当赦总免推事使左台监察御史卢偡奏称告
事人问赵推之得疑唐子产与推之手书状遣告长孙
仲宣实不知事由者依问唐子产得疑与推之手状令
告仲宣宅中私置炉拟打抢头谋反是实其长孙仲宣
是子产亲舅为子产先与三舅庶几妾成蹊私通仲宣
既知即骂辱子产为此诬告者曹断准律诬告谋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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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者斩从者绞又条云告令人告事虚应反坐得实应
赏皆以告者为首推之告密因得引见遂诉枉屈武太
后曰赵推之得唐子产手状即告于子产引虚自是子
产之罪何得枉断杀推之宜令停决正断奏闻者有功
重执曰推之所告反由元于子产处得奉敕勘当且状
是诬付法科绳已断处斩奏尽临决恩旨遣停圣上为
子产引虚则将奏之枉死但令教告事律者正文告者
为首教者为从若其事虚受责推之合当重科如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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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论功子产才沾薄赏律开此制本防避罪争功在于
宪司固当守文奉法奉敕依奏
唐临高宗永徽初为御史大夫华州刺史萧龄之坐前
任广州都督受赃诏文武百官议其罪皆请处置以励
贪污帝将从之临奏曰龄之受委大藩赃罪狼藉原情
取事死有馀辜然既遣详议终须近法臣窃惟议事之
官未尽议刑本意律有八议并依周礼旧文矜其异于
众臣所以制特议法王族刑于隐者所以议亲刑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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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所以议贵明知重其亲贵议欲缓刑非为嫉其贤
能谋致深法今议官多于刑法之外议令入重正与尧
舜相反不可为万代法臣既处法官敢不以闻乃下诏
曰华州刺史萧龄之粤以常才累叨非据入参九列出
总六条番禺重镇控摄遐远心如溪壑聚敛无厌不惮
典章唯利是视豪门富室必与交通受纳金银二千馀
两乞取奴婢一十九人赦后之赃数犹极广群僚议罪
请处极刑奏决再三即合从戮但人命至重每存审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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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其驱策自久桑榆渐迫诸子号叫伏阙求恩哀矜之
心发自怀抱宜免腰领之诛投身瘴疠之地可除名配
流岭南远处庶存鉴诫颁示天下
李乾祜永徽初为御史大夫奏言郑州人郑宣道先娉
少府监主簿李玄乂妹为妻玄乂妹即宣道堂姨玄乂
先虽许其姻媾后以法无此禁判许成亲何则同堂姨
坐虽无服纪既称从母何得为婚名教所非人伦共弃
古人正名远别后代违道任情将恐平人浸以成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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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属无服而尊卑不可婚者非止一条请付群官详议
可否左卫大将军纪王慎等议父之姨及堂姨母之姑
姨及堂姑姨父母之姑舅姊妹女婿姊妹堂外甥虽并
外姻无服请不为婚诏从之仍令著于律令
杜景佺则天圣历中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
时契丹入寇河北诸州多陷贼中及事定河内王武懿
宗将尽论其罪景佺以为皆是驱逼非其本心请悉原
之则天竟从景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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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彦范长安末为司刑少卿时内史李峤等奏称往蜀
革命之时人多逆节鞫讯决断刑狱至严刻薄之吏恣
行酷法其周兴丘绩来俊臣所劾破家者并请雪免彦
范又奏请自文明元年已后得罪人除杨豫博三州及
诸谋逆魁首一切赦之表疏前后十奏辞旨激切至是
方见允纳
韩思复睿宗景云中为给事中大理奏汝州刺史严善
思与逆人重福通谋君亲无将合从极法会赦免又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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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善思旋即应命陛下见之日遂不具陈唯奏望有兵
气其状正当匿反请从绞刑思复駮议曰严善思往在
先朝属韦氏擅内恃宠宫掖谋危宗社善思此时遂能
先见因请相府有所发明进论圣躬必登宸极虽交重
福谋陷韦氏及其谒见犹不奏闻将此包藏行从极法
且敕追善思书至便发向怀逆节宁即奔命而来此而
可宥惟刑是恤制付议者多请宽之有司犹不从奏断
绞刑思复又駮奏请从众议帝从之放于岭表初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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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善思为相府长史姚元之曰相王必有天下公善保
护及谯王重福自随州移于均州有命便于汝州入谒
善心时为刺史又言重福当为天子因得通谋洎元之
入辅奏前事召见将拜官焉而重福败善思乃下狱
王脧为殿中侍御史朔方军元帅魏元忠讨贼失利归
罪于副将韩思忠奏请诛之脧以思忠既是偏禆制不
由己又勇智可惜不可独杀非辜乃庭议争之思忠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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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说为兵部尚书玄宗开元十年十月前广州都督裴
胄先下狱中书令张嘉贞奏请决杖说进曰臣闻刑不
上大夫以其近于君也故曰士可杀不可辱臣今秋巡
边中途闻姜皎朝堂决杖流皎是三品亦有微功不宜
决杖廷辱以卒伍待之且律有八议勋贵在焉今胄先
既不可轻岂可决罚帝然其言(嘉贞不说退而谓说曰/何言事之深也说曰宰)
(相者时来即为岂能长㨿君贵臣尽当可杖但恐吾/等行当及之此言非为胄先乃为天下士君子也)
李岘肃宗至德中为御史大夫时中丞崔器性刻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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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忍寘恩又希旨深文奏陷贼官云反逆从者㨿律并
合处死帝初收复欲惩劝天下以为器议是岘执之曰
夫事有首从情有轻重若一槩处死恐非陛下含洪之
义又失国家惟新之典且胡羯乱常狂寇凌㨿二京全
陷万乘南巡各顾其生衣冠荡覆或陛下亲戚勋旧子
孙责之以死恐乖仁恕昔者明王用刑歼厥渠魁胁从
罔治况河北残寇今尚未平苟容漏网适开自新之路
若尽行诛是坚叛逆之心谁人更肯归顺困兽犹斗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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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万人乎崔器吕諲皆守文之吏不识大体殊无变通
廷议累日方从岘奏陈希烈已下定六等科罪斩于独
柳树次杖刑决杀于京兆府门自尽于大理寺流于岭
南远恶处及贬有三等后萧华自相州贼中归顺阙廷
授尚书右丞亦奏贼仕贼官等重为安庆绪所驱至相
州初闻广平王奉宣恩命陈希烈下并放之皆相顾曰
我等国家见待如此悔恨至此其何可言及闻器议刑
众恨乃息帝曰朕几为崔器所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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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郢为京兆尹兼御史中丞时御史台奏天下断狱一
切谓待谳报以正刑名唯除杀人罪当自徒已下结竟
者并徙置边州郢駮奏曰臣伏以徙置边州者流之异
名流罪者有三等一例移配或恐未当其死罪除杀人
之外有十恶重罪造伪刻印并主典伪印及强盗光火
等若一切免死徙边即于法太轻不足惩戒其徒罪条
目至多或斗殴争竞小有伤损或夫妻离异不犯义绝
或养男别姓或立嫡违式或私行度关或相冒合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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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之类不可悉数令一切徙边与十恶造伪同等即轻
重悬殊又准刑部格京城县杂愆犯百端触网陷刑徒
罪偏广若皆送覆系滞实多其徒已下罪非除免官当
及敕杖者宜准外州例州县量事处分今若天下徒罪
悉申所司皆从谳报法司断结准式有程州县禁囚动
盈千百计天下每月徒配必不啻五六千人此则百姓
动摇刑章紊挠又边州及近边犯死及徒流者复何以
处之伏请下删定使详覆然后施行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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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播为刑部侍郎宪宗元和八年正月奏天德军五城
及诸边城配流人等臣窃见配流人每逢赦恩悉得归
还唯前件流人皆被本道重奏称要防边遂令殁身终
无归日臣又见比年边城所配流者多是胥徒小吏或
是斗殴轻刑㨿罪可原在边无益伏请自今已后流人
及先流人等准长流格例满六年后并许放还所冀抵
法者足以悛惩满岁者绝其愁怨从之十一月又奏准
本年九月十七日敕自今已后两京及关内河东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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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淮南河东西等道州府犯罪系囚除大逆及下手
杀人外其馀应入死罪者委所任官长审量事状但情
非巨蠹并免死配流天德五城诸镇臣谨言敕文除大
逆下手杀人外馀入死罪科目至多若不举其条流或
虑中外处断不一今请犯十恶及故杀斗谋劫私铸钱
造伪并京兆界持杖强盗不论并依律文及前后格敕
处分自馀死刑即请准今敕减死配𨽻天德伍城有妻
者仍准式勒随流人其父祖子孙欲随去者任去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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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九月减死配流之令而京师多盗府县不能督捕及
有是奏而盗稍定
韩愈元和中为职方员外郎时富平县人梁悦为父报
仇斫杀秦果自投县请罪敕复雠之人固有彝典以其
申冤请罪视死如归自诣公门发于天性志在徇节本
无求生之心宁失不经特从减死之法宜决一百配流
循州愈献议曰伏奉今月五日敕复雠㨿礼经则义不
同天徵法令则杀人者死礼法二事皆王教之端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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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同固资论辩宜令督省集议闻奏者伏以子复父雠
见于春秋见于礼记又见于周官又见于诸子史不可
胜数未有非而罪之者也最宜详于律而律无其条非
阙文也盖以为不许复雠则伤孝子之心而乖先王之
训许复雠则人将倚法专杀无以禁止其端矣律虽本
于圣人然执而行之者有司也经之所明者制有司者
也丁宁其义于经而深设其文于律者其意将使法吏
一断于律而经术之士得引经而议也周官曰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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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义者令勿雠雠之则死义宜也明杀人而不得其宜
者子得复雠也此百姓之相雠也公羊传曰父不受诛
子复雠可也不受诛者罪不当诛者也诛者上施于下
之辞非百姓之相杀者也又周官曰凡报仇雠者书于
士杀之无罪言将复雠必先言于官则无罪也今陛下
垂意典章思立定制惜有司之守怜孝子之心示不自
专访议群下臣愚以为复雠之名虽同而其事各异或
百姓相雠如周官所称可议于今者或为官吏所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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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所称不可行于今者又周官所称将复雠先告于
士则无罪者若孤稚羸弱抱微志而伺敌人之便恐不
能自言于官未可以为断于今也然则杀之与赦不可
一例宜定其制曰凡有复父雠者事发具其事申尚书
省尚书集议奏闻酌其宜而处之则经律无失其指矣
疏奏不从
卢坦为库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会李锜反有司
请毁锜祖父庙墓坦尝为锜从事乃上言曰淮安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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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有功于草昧且古之父子兄弟罪不相及以锜叛可
累五代祖乎乃不毁因赐神通墓五户以备洒扫
蒋乂元和中为兵部郎中时李锜既诛诏削一房属籍
宰臣召乂问曰一房自大功可乎乂曰大功者锜从父
之昆弟其祖神通高又陪陵配享今以裔孙之恶而忘
其崇勋不可复问曰自期可乎对曰期者锜之昆弟其
父若幽身死王事今以锜故连坐亦未可也宰相尽用
其言故锜之罪唯及息室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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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革穆宗长庆初为刑部员外郎时京兆府云阳县力
人张莅欠羽林官骑康宪钱米宪徵之莅乘醉拉宪气
息将绝宪男买德年十四将救其父以莅角抵力人不
敢撝解遂持木钟击莅之首见血后三日致死者准律
父为人所殴子往救击其人折伤减凡斗三等至死者
依常律即买德救父虽是性孝非暴击张莅是切非凶
以髫丱之岁正父子之亲若非圣化所加童子安能及
此王制称五刑之理必原父子之亲以权之测浅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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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以别之春秋之义原心定罪周书所训诸罚有权今
买德生被皇风幼符至孝哀矜之宥伏在圣慈职当谳
刑合分善恶先具事由陈奏伏冀赐下中书门下商量
敕旨康买德尚在童年得知子道虽杀人当死而为父
可哀从沉命之科失原情之义宜付法司减死罪一等
处分
杨嗣复长庆中为中书舍人时东川观察使奏遂宁县
令庞骥犯赃事大理以法论嗣复等参酌曰庞骥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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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数为钱肆百馀千其间大半是枉法㨿职定罪合处
极刑虽经赦恩不在原免伏以近日赃吏皆蒙小有矜
宽类例之间虑须贷死敕长史犯赃其数不少纵宽刑
曲难免鞭笞但以近逄鸿恩人思减等虽节文不在免
于情理亦要哀矜庞骥量除名流溪州其赃付所司准

裴潾长庆中为刑部郎中有前率府仓曹曲元衡杖杀
百姓柏公成母法官以公成母死在辜外元衡父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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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以父荫赎罪徵铜公成私受元衡资货母死不闻公
府法官等以经恩免罪潾议曰典刑者公柄也在官得
施于部属之内若非在官又非部属虽有私罪必告于
官为之理以明不得擅行鞭捶于齐人也元衡身非在
官公成母非部属而擅凭威力横此残虐岂合均于常
典柏公成取货于雠利母之死悖逆天性犯则必诛奏
下元衡杖六十配流公成以法论至死公议称之
柳公绰长庆中为刑部尚书京兆人有姑以小过鞭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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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至死府上其狱郎中窦某(史失/其名)断以偿死公绰曰尊
殴卑非斗也且其子在以妻而戮其母非教也竟从公
绰所议
张丹为爱州刺史太和中刑部奏㨿大理寺申准详断
安南经略使韩约奏丹犯赃并欲谋恶事已准法处置
讫者伏以追摄禁勘即是制因不合专擅处置奉三月
十九日敕宜付所司速详断闻奏今㨿寺申㨿律文反
逆谋叛各有本条并无欲谋恶事之科又准律以赃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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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者除正赃见在流死勿徵㨿罪先勒张丹通款估纳
家资然后就刑虑涉情故又张丹男宗礼宗智等年皆
幼弱张丹虽徵爱州虽远且常领郡则谓御思纵合重
绳须候敕命既归法寺必在正名苟轻荒服之刑是弃
远人之命伏以圣朝以慎恤为理以惠泽爱人每议典
刑必行宽宥岂使一夫不获吞恨九泉伏请闻奏推覆
方可详断所冀事状明白法令施行敕详覆格律既在
疑文其张丹男宗礼宗智等并释放赃钱已别有处分
卷六百十六 第 22b 页
其江陵庄宅等勒却还张宗礼等
宇文鼎太和中为御史中丞奏当司前后推覆造伪出
身文书卖官并造伪印行用等因张璹刘建胡伯忠犯
罪并在太和三年十一月十八日恩赦前准刑部大理
寺详断悉处极刑准断狱律赦前断罪不当者若处轻
为重宜改从轻处重为轻即依轻法者臣以前件因等
虽抵极法悉经殊恩或自赦文全生或因起请减等伏
缘俱引霈泽累陈诉词若非得中恐未服罪昨者一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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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夺事关起请既生又死稍觉二三如臣所见伏请赦
书以前犯者特许减论赦书以后所犯者不得援例庶
使后无侥倖令绝披陈敕张璹胡伯忠刘建等宜准元
敕处分
殷侑为郓州观察使时濮州录事参军崔元武坐赃决
六十配流贺州侑以元武或托公事被罚取于五县人
吏率敛州县官科钱或以私马抬估纳官计绢一百二
十疋大理寺断三犯以重者论抵以中私马为重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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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官三任侑复奏以官法不及法律三犯不同即坐其
所重元武所犯枉法取受准律枉法十五匹以上绞律
疏云即以赃致罪频犯者并累科㨿元武所犯合当入
处绞刑疏奏崔元武遂依刑部元断先是御史大夫温
造弹奏侑居天下不由敕旨赋敛百姓即诏庾承宣代
之及奏论崔元武文宗嘉侑之守法翌日诏徵侑为刑
部尚书
陈商武宗会昌中为刑部郎中敕以刘从諌妻裴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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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与不诛商议曰臣等徵诸古典周礼司寇之职男子
入于罪𨽻女子入于舂藁汉律云妻子没为奴婢钟繇
曰自古帝王罪及妻子又晋朝议在室之女从父母之
诛既醮之妇随夫家之罚谨按奴婢舂藁罪罚之类名
则为重而非罪刑故法律明文古今通议夫子有罪母
妻无诛死之制然事出一时法由情断帝王刑辟岂在
一途昔少卿降敌汉武诛其母玄宗时安庆宗妻荣义
郡主夫以逆诛主亦赐死此则是夫子有罪母妻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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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例臣等伏以从諌犬羊狼戾蛇豕凶残抱逆节于明
时遗祸胎于孽子裴氏为恶有素为奸已成分衣以固
其入心申令以安其逆志在于国典情实难容臣等参
议宜从重典从之
刘三复为刑部侍郎时朝议以从谏妻裴氏裴问之妹
欲原之法司定罪以刘稹之叛裴以酒食会潞州将挍
妻子泣告以固逆谋三复覆奏曰刘从谏包藏逆谋比
虽已露今推穷仆妾尤得事情㨿其图谋言语制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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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人臣僣乱一至于斯虽生前幸免于显诛而死后已
从于追戮凡在朝野同深庆快且自古人臣叛逆合有
三族之诛尚书曰乃有颠越不恭我则劓殄灭之无遗
育无俾易种于兹新邑如此则阿裴已不得免于极法
矣又况从谏死后主张狂谋罪状非一刘稹年既幼小
逆节未深裴为母氏固宜诫诱若广说忠孝之道深陈
祸福之原必冀枭音全革而乃激厉凶党胶固叛心广
招将校之妻适有酒食之宴号哭激其众意赠遗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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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情遂使叛党稽不舍之诛孽童延必死之命以至周
岁方就诛夷此阿裴之罪也虽以裴问之功或希减等
而国家有法难议从轻伏以管叔周公亲弟也有罪而
且除之以周公之贤尚不舍兄弟之罪况裴问之功效
安能破朝廷之法耶㨿阿裴废臣妾之道怀逆乱之谋
裴问如周公之功尚合行周公之戮况于朝典固在不
疑阿裴请准法从之
李朋为刑部员外郎宣宗大中六年闰七月奉敕应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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赃人其平赃定估等准名律例诸平赃者皆㨿犯处当
时物价及土绢估律疏议曰赃谓罪人所取之赃皆平
其价直准犯处当时土绢之价依令每月旬别立三等
估其赃平所犯旬估定罪所取犯月旬土绢之价假有
蒲州盗盐隽州事发盐已费使依令悬平即取蒲州中
估之盐准蒲州土绢之价于隽州决断之纵有卖价贵
贱所估不同亦依估为定从之十月中书门下奏准敕
应犯赃人宜平赃定估等奉闰七月三日敕旨刑部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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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叶中道宜依仍编入令格者臣等今商量伏以京邑
元无土绢市中所货皆是外州将到若㨿律处当处绢
价定赃平估即京师当处之绢若取河南一千一百价
绢即见在市肆又无此实估将行新敕须立定规今京
中市肆所货诸府绢估各有等差但㨿罪人所犯赃如
是见在绢及金银杂物等一事已上并请取京时价估
定如结赃即在京诸府土绢上价实估结计如罪人所
取已费使及不记得当时州土色目即请便取杂州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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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市肆所货实价中估平结计赃准前取诸州府土绢
上估实价定罪伏以京中诸州府绢价逐旬移改贵贱
不定前使推狱每度临时估定赃绢即罪人性命所系
抄忽挍吏因兹得以上下令责两市绢牙人侯建武等
状京城元不出土绢所货者诸州土县果阆州绢最贵
每疋九百五十文上至五十尺下至四十五尺其次宋
亳州土绢估每疋九百文实估价其河南土绢价亦无
一千实估今以果阆州绢尺每与寻常绢不同已次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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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于宋亳州上县伏请永为定例其外州府比者虽准
律文取当处上估绢或有不出土绢纵有出处亦虑结
狱之时须有勘估因其贵贱便生异端兼以诸州府绢
价除果阆州绢外别无贵于宋亳州上估绢者则外州
府不计有土绢及无土绢处并请一例取宋亳州土绢
估每疋九百文结计如所取得绢以费使及不记得色
目即请取犯处市肆见货当取中估绢价平之如不出
绢处亦请以当处见货杂州中估价平之庶使推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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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断谳无疑官吏既难舞文中外自须画一从之十二
月又奏准名例律在官犯罪去官事发或事发去官犯
公罪流已下各勿论疏云谓在本任犯罪去官事发或
事发去官者谓事发未结断问便即去任职此三事犯
公罪流已下勿论又准会昌五年正月三日敕文㨿律
文已去任者公罪流以下勿论公罪之条情有轻重苟
涉欺诈岂得勿论向后公罪有情状难恕并不在勿论
之限今伏详勿论之理者实启倖门敕律所标科条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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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伏见近日已来频有长吏在官无政被人告论丑迹
已达于圣聪苛政又布于人口降制使案劾并已伏愆
下法司参详即云去任纵有重罪尽得勿论此乃徒致
推穷何惩奸滥且当官犯罪事迹已彰既令推勘自合
停替前同去任实有等差伏请自今已后应在官犯罪
事发因而去任不论公罪私罪一切准敕律科刑不在
勿论之限其去任事发者公罪流已下即望许引勿论
之科其有事涉欺诈情理难恕者请法司详断之时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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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事状如涉此色准会昌元年正月三日敕文并不在
勿论之限从之
后唐李愚仕梁为崇政院学士贞明中通事舍人李霄
佣夫殴僦舍人致死法司按律罪在李霄愚曰李霄手
不斗殴佣夫殴之致死安得坐其主耶以是忤旨
李殷梦为刑部员外郎天成二年七月洺州平恩县百
姓高弘超其父晖为乡人王感所杀后挟刃以报之遂
携其首自陈大理寺以故杀论殷梦覆曰伏以挟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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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按律处死投狱自首降罪垂文高弘超既遂复雠固
不逃法戴天罔愧视死如归历代已来事多贷命长庆
二年有康买德父宪为力人张莅乘醉拉宪气息将绝
买德年十四以木铮击莅后三日致死敕旨康买德尚
在童年能知子道虽杀人当死而为父可哀若从沉命
之科恐失度情之义宜减死处分又元和六年富平人
梁悦杀父之雠投县请罪敕旨复雠杀人固有彝典以
其申冤请罪自诣公门发于天性本无求生宁失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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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从减死方今明时有此孝子其高弘超若使须归极
法实虑未契鸿慈奉敕忠孝之道乃治国之大柄典刑
之要在诛意之深文差若毫釐系之理道昔纪信替主
赴难何青史之永刋今高弘超为报父冤即丹书之不
尚人伦至孝法网宜矜减死一等
晋天福三年七月晋州民曹继勋诉男满籍与王兴哥
因里俗戏掷塼子误触破头上辜限内因风致卒准律
合决重杖处死者刑部详奏云王兴哥情非巨蠹年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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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蒙满籍死既因风本州勘须有㨿虽执殴伤之律自
有常刑当逢钦恤之朝宁无宥过寻有敕减死一等徵
铜一百斤
汉张仁瑑为左庶子乾祐二年十二月邓州节度判官
史在德弃市以其误断民崔彦等八人犯牛皮禁罪皆
至死刑故也时朝廷方务积甲故牛革之禁甚峻先是
潞州长子县民犯鞋底二杀数人在德援例以断之节
度使刘重进以崔彦将牛皮汉高庙冒鼓曾于本镇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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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其与故犯不同改杖放之在德固争因而上言朝廷
命使案覆在德以失入伏辜时枢密使杨邠以法寺觉
纵乃召仁瑑谳之仁瑑谳上以大理寺所断即依律文
凡断罪合取最后敕为定详编敕云宫典鞫狱枉滥或
经台授轨勘问不虚元推官典并当诛罚又常有忻州
法椽郭业故入张仁安一人死罪合当诛罚处分今在
德故入八人罪法寺不援后敕准㨿律文今以郭业比
附在德合处极典大理闻是谳又引晋朝后敕云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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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以断郭业敕内诛罚二字为用并须依格律断狱
时宰臣苏逢吉见之言于杨颁不能正竟决杖死之
 
 
 
 
 
 册府元龟卷六百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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