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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册府元龟卷五百八十一 宋 王钦若等 撰
  掌礼部
   奏议第九
后魏常景宣武正始初为太常博士时高肇尚平阳公
主未几主薨肇欲使公主家令居庐制服付礼官议正
施行尚书又以访景景以妇人无专国之理家令不得
有纯臣之义乃执议曰丧纪之本实称物以立情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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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因亦缘情以制礼虽理关盛衰事经今古而制作之
本降杀之宜实一焉是故臣之为君所以资敬而崇重
为君母妻所以从服而制义然而诸侯大夫之为君者
谓其有地土有吏属无服文者言其非世爵也今王姬
降适虽加爵命事非君邑理异列土何者诸王开国备
立臣吏生有趋奉之勤死尽致丧之礼而公主家令惟
有一人其丞已下命之属官既无接事之仪实阙为臣
之体原夫公主之贵所以立家令者盖以主之内事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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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须关外事理无自达必也因人然则家令惟通内外
之职及典主家之事耳无关君臣之理名义之分也繇
是推之家令不得为纯臣公主不可为正君明矣且女
人之为君男子之为臣古礼所不载先朝所未议而四
门博士裴道广孙荣仁等以公主为之君以家令为之
臣制服以斩乖缪弥甚又张虚景吾难羁等不推君臣
之分不寻制服之情犹同其议准母制齐求之名实理
未为允窃谓公主之爵既非食采之君家令之官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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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臣之式若附如母则情义罔施若准小君则从服无
据按如经礼事无成文即之愚见谓不应服朝廷从之
袁翻正始中为尚书殿中郎是时修明堂辟雍翻议曰
谨按明堂之义今古诸儒论之备矣异端竞搆莫适所
归故不复远引经传傍采纪籍以为之證且论意之所
同以詶诏旨耳盖唐虞已上事难该悉夏殷已降较可
知之谓典章之极莫如三代郁郁之盛从周斯美制礼
作乐典刑在焉遗风馀烈垂之不朽按周官考工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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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事具论夏殷名制岂其纰缪是知明堂五室三代
同焉配帝像行义则明矣及淮南吕氏与月令同文虽
布政班时有堂个之别然推其体则无九室之證既而
世衰礼坏法度淆弛正义残隐妄说斐然明堂九室著
自戴礼探绪求源罔知所出而汉世因之自欲为一代
之法故郑玄云周人明堂五室是帝一室也合于五行
之数周礼依数以为之室礼行于今虽有不同时说炳
然本制著存而言无明文欲复何责本制著存是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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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也于今不同是汉异周也汉为九室略可知矣但就
其此制犹窃有懵焉何者张衡东京赋云乃营三宫布
教班常复庙重屋八达九房此乃明堂之文也而薛综
注云房室也谓堂后有九室之制非臣异乎裴頠又云
汉氏作四维之个不能令各处其辰就使其像可图莫
能通其居用之礼此为设虚器也甚矣汉世徒欲削灭
周典损弃旧章改物刱制故不复拘于载籍且郑玄之
诂训三礼及释五经异义并尽思穷神故得之远矣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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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明堂图义皆有悟人意察察著明确乎难夺谅足以
状微显幽不坠周公之旧法也伯喈损益汉制章句繁
杂既违古背新又不能易玄之妙矣魏晋书纪亦有明
堂祀五帝之文而不记其经始之制又无坦然可准观
夫今之基迹犹或髣髴高卑广狭颇与戴礼不同何得
以意抑必便谓九室可明且三雍异所复乖卢蔡之义
进退亡据何用经通晋朝亦以穿凿难明故有一屋之
论并非经典正义皆以意妄作兹为曲学家谈不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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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时轨世皇代既乘乾统历得一驭宸自宜稽古则天
宪章文武追踪周孔述而不作四彼三代使百世可知
岂容虚追子氏于篇之浮说徒损经纪雅诰之遗训而
欲以支离横议损画妄图仪刑宇宙而贻来叶者也又
北京制置未皆允帖缮修草刱以意良多事移体变存
者无几理苟宜革何必仍旧且迁都之始日不遑给先
朝规度每事循古是以数年之中悛换非一良以永法
为难数改为易宫室府库多因故迹而明堂辟雍独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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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制建立之辰复未可知矣既猥班访逮辄轻率瞽言
明堂五室请同周制郊建三雍求依故所庶有会经诰
无失典刑识偏学疏追惭谬浪
孙景邕为国子博士永平四年十二月员外将军兼尚
书都令史陈终德有祖母之丧欲服齐衰三年以无世
爵之重不可陵诸父若下同众孙恐违后祖之义请求
详正景邕与博士刘怀义封轨高绰太学博士袁升四
门博士阳宁居等议嫡孙后祖持重三年不为品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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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终德宜先诸父太常卿刘芳议按丧服乃士之正礼
合有天子诸侯卿大夫之事其中复下同庶人者皆列
标显至如传重自士以上古者卿士咸多世位又士以
上乃有宗庙世儒多云嫡孙传重下通庶人以为差谬
何以明之礼稽命徵曰天子之元士二庙诸侯之上士
亦二庙中下士一庙一庙者祖祢共庙祭法又云庶人
无庙既如此分明岂得通于庶人也传重者主宗庙非
谓庶人祭于寝也兼累世承嫡方得为嫡子孙耳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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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不得继祖也又郑玄别变除云为五世长子服斩也
魏晋以来不复行此礼矣按丧服经无嫡孙为祖持重
三年正文惟有为长子三年嫡孙期故传及注因说嫡
孙传重之义今世既不复为嫡子服斩卑位之嫡孙不
陵诸叔而持重则可知也且准终德资阶方之于古未
登士人在官复无斯礼考之旧典验之今世则兹范罕
行且诸叔见存丧主有寄宜依诸孙服期为允景邕等
又议云丧服虽以士为主而必下苞庶人何以论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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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以上每条标列逮于庶人含而不述此同士制不
复疑也惟有庶人为国君此则明义服之轻重不涉于
孙祖且受国于曾祖废疾之祖父亦无重可传而犹三
年不必繇此世重也夫霜威露濡异识咸感承重主嗣
宁甄寝庙嫡孙之制固不宜殊又古自卿以下皆不殊
承袭末代僭踰未可以语通典是以春秋讥于世卿王
制称大夫不世此明训也丧服经虽无嫡孙为祖三年
正文而有祖为嫡孙期岂祖以嫡服己服己与庶孙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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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祖期于义可乎服祖三年此则近世未尝变也准古
士官不过二百石已上终德即古之庙士也今假终德
未班朝次苟曰志仁必也斯遂况乃官历士流当训章
之运而以庶叔之嫌替其嫡重之位未是成人之善也
芳又议国子所云丧服虽以士为主而必下苞庶人本
亦不谓一篇之内全不下同庶人正言嫡孙传重专士
以上此经传之正文不及庶人明矣戴德丧服变除云
父为长子斩自天子达于士此皆士以上乃有嫡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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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据也且承重者以其将代己为宗庙主庙主了不云
寝又其證也所引大夫不世者此公羊谷梁近儒小道
之书至如左氏诗易尚书论语皆有典證或是未寤许
叔重五经异义云今春秋公羊谷梁说卿大夫世位则
权并一姓议周尹氏齐崔氏也而古春秋左氏说卿大
夫皆得世禄传曰官族易曰食旧德旧德谓食父故禄
也尚书曰世选尔劳予不绝尔善诗云惟周之士不显
奕世论语曰兴灭国继绝世国谓诸侯世谓卿大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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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皆正经及论语士以上世位之明證也士皆世禄也
八品者一命斯乃信然但观此据可谓睹其纲未炤其
目也按晋官品令所制九品皆正无从故以第八品准
古下士今皇朝官令皆有正从若以其员外之资为第
十六品也岂得为正八品之士哉推考古今谨如前议
景邕等又议丧服正文大夫以上每事显列惟有庶人
含而不言此通下之义了然无惑且官族者谓世有功
食旧德者谓德侯者世位兴灭国继绝世主谓诸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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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无罪诛绝者耳且金貂七眊杨氏四公虽以位相
承岂得言世禄乎晋太康中令史殷遂以父祥不及所
继求还为祖母三年时政以礼无代父追服之文亦无
不许三年之制此即晋世之成规也尚书邢峦奏依芳
议诏曰嫡孙为祖母礼今有处士人通行何劳方致疑
请也可如国子所议
崔鸿为三公郎中延昌三年春偏将军乙龙虎丧父给
假二十七月而虎并数闰月诣府求上领军元珍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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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违制律居三年之丧而冒衰求任五岁刑龙虎未尽
二十七月而请宿卫依律结刑五岁鸿驳曰三年之丧
二十五月大祥诸儒或言祥月下旬而禫或言二十七
月各有其义未知何者会圣人之旨龙虎居丧已二十
六月若依王杜之义便是过禫即吉之月如其依郑玄
二十七月禫中复可以从御职事礼云祥之日鼓素琴
然则大祥之后丧事终矣既可以从御职事求上何为
不可若如府判禫中鼓琴复有罪乎求之经律理实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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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下更详辩珍又上言按士虞礼三年之丧期而小祥
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禫郑玄云中犹间也自丧至此凡
二十七月又礼言祥之日鼓素琴郑云鼓琴者存乐也
孔子祥后五日弹琴而不成十日而成笙歌郑注与郑
志及踰月可以歌皆身自踰月可为此谓存乐也非所
谓乐乐者使工为之晋博士许猛解三验曰按黍离麦
秀之歌小雅曰君子作歌惟以告哀魏诗曰心之忧矣
我歌且谣若斯之类岂可谓之金石之乐哉是以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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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之谣徒吹谓之和记曰比音而乐之及干戚羽毛谓
之乐若夫礼乐之施于金石越于声音者此乃所谓乐
也至于素琴以示终笙歌以省哀者则非乐矣閒传云
大祥除衰杖而素缟麻衣大祥之服也杂记注云玄衣
黄裳则是禫祭黄者未大吉也檀弓云祥而缟是月禫
徙月乐郑志赵商问郑玄答云祥谓大祥二十五月是
禫谓二十七月非谓上祥之月也徙月而乐许猛释六
徵曰乐者自谓八音克谐之乐也谓在二十八月工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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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之乐耳而駮云大祥之后丧事终矣脱如此駮禫
复焉施又駮云禫中鼓琴复有罪乎然禫则黄裳未大
吉也鼓琴存乐在礼所许若使工奏八音融然成韵既
未徙月不罪伊何又驳云禫中既得从御职事求上何
为不可简龙虎居丧二十六月始是素缟麻衣大祥之
中何谓禫乎三年没闰理无可疑麻衣在体冒仕求荣
实为大尤罪其焉舍又省依王杜禫祥同月全乖郑义
丧凶尚远而欲速除何匆匆者哉下府愚量郑为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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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者礼记云吉事尚近日凶事尚远日又论语云丧与
其易宁戚而服限三年痛尽终身中月之解虽容二义
尚远宁戚又捡王杜之义起于魏末晋初及越骑校尉
程猗赞成王肃駮郑禫二十七月之失为六徵三验上
言于晋武帝曰礼国之大典兆民所日用岂可二哉今
服禫者名各不同非圣世一统之谓郑玄说二十七月
禫甚乖大义臣每难郑失六有徵三有验初未能破臣
难而通玄说者如猗之意谓郑义废矣太康中许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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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扶郑释六徵解三验以郑礼二十七月为得猗及王
肃为失而博士宋昌等议猛扶郑为衷晋武从之王杜
之义于是败矣王杜之义见败者晋武知其不可行故
也而上省同猗而赞王欲亏郑之成轨窃所未宁更无
异义还从前处鸿又駮曰按三年之丧没闰之义儒生
学士犹或病诸龙虎生自戎马之乡不蒙稽古之训数
月成年便惧违缓原其本非贪荣求位而欲责以义方
未可便尔也且三年之丧再期而大祥中月而禫郑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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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中为间王杜以为是月之中郑亦未为必会经旨王
杜岂于必乖圣意既诸儒采先圣后贤见有不同晋武
后虽从宋昌许猛之驳同郑禫议然初亦从程猗赞成
王杜之言二论得否未可知也圣人大祥之后鼓素琴
成笙歌者以丧事既终馀哀之中可以存乐故也而乐
府必以干戚羽毛施之金石然后为乐乐必使工为之
庶民凡品于祥前鼓琴可无罪乎律之所防岂止为贵
士亦及凡庶府之此义弥不通矣鲁人朝祥而暮歌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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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以为踰月则可矣尔则大祥之后丧事已终鼓琴笙
歌经礼所许龙虎欲宿卫皇宫岂欲合刑五岁就如郑
义二十七月而禫二十六月十五升布深衣素冠缟纰
及黄裳綵缨以居者此则三年之馀哀不在服数之内
也衰绖则埋之于地杖则弃之隐处此非丧事终乎府
以大祥之后不为丧事之终何得复言素琴以示终也
丧事尚远日诚如郑义龙虎未尽二十七月而请宿卫
实为匆匆于戚之理合在情责便以深衣素缟之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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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同杖绖苫块之日于礼宪未允详之律意冒丧求仕
谓在斩焉草土之中不谓除衰杖之后也又龙虎具列
居丧日月无所隐冒府应告之以礼遣还终月便幸彼
昧识欲加之罪岂是遵礼敦风爱民之致乎正如郑义
龙虎罪亦不合也匆匆之失宜科鞭五十
封祖胄为太学博士延昌三年七月司空清河王怿第
七叔母北海王妃刘氏薨司徒平原郡开国公高肇兄
子太子洗马员外亡并上言未知出入犹作鼓吹不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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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官议祖胄议丧大记云期九月之丧既葬饮酒食肉
不与人乐之五月三月之丧比葬饮酒食肉不与人乐
之世叔母故主宗子直云饮酒食肉不言不与人乐之
郑玄云义服恩轻以此推之明义服葬容有乐理又礼
大功言而不议小功议而不及乐言论之间尚自不及
其于声作明不得也虽复功得乐在宜止四门博士蒋
雅哲议凡三司之尊开国之重其于五服皆有厌绝若
尊同体敌虽疏尚宜彻乐如或不同子姓之丧非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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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殡之后义不阙乐国子助教韩神固议夫羽旄可以
展耳目之适丝竹可以肆游宴之娱故于乐贵悬有哀
则废至若德俭如礼升降有数文物昭旂旗之明锡鸾
为行动之响鸣铙以警众声笳而清路者所以辩等列
明贵贱非措哀乐于其间矣谓威仪鼓吹依旧为允兼
仪曹郎中房景先駮曰按祖胄议以功缌之丧鼓吹不
作齐衰卒哭箫管必陈准之轻重理用未安圣人推情
以制服据服以副心何容拜虞奠于神宫服衰麻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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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火燧一移哀情顿尽反心以求岂制礼之意就如所
言义服恩轻既虞而乐正服一期何以为断或义服尊
正服卑如此之比复何品节雅哲所议公子之丧非嫡
者既殡之后义不阙乐按古虽有尊降不见作乐之文
未详此据竟在何典然君之于臣本无服体但恩诚相
感致存隐恻是以仲遂卒垂笙籥不入智悼在殡杜蒉
明言岂天伦之痛既殡而乐乎又神固等所议以为笳
鼓不在乐限鸣铙以警众声笳而清路者所以辩等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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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贵贱耳虽居哀恤施而不废粗而言之似如可通考
诸正典未为符合按诗云钟鼓既设鼓钟伐鼛又云于
论鼓钟于乐辟雍言则相连得非乐乎八音之数本无
笳名推而类之箫管之比岂可以名称小殊而不为乐
若以王公位重威饰宜崇鼓吹公给不可私辞者魏绛
和戎受金石之赏钟公勋茂蒙五熟之赐若审功膺赏
君命必行岂可陈嘉牢于斋殡之时击钟磬于升祔之
后寻究二三未有依据国子职兼文学令问所归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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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典谟曲尽斟酌率繇必衷以辩深惑何容总议并申
无所析剖更详得失据典正议秘书监国子祭酒孙惠
蔚太学博士封祖胄等重议司空体服衰麻心怀惨切
其于声乐本无作理但以鼓吹公仪致有疑论耳按鼓
吹之制盖古之军声献捷之乐不常用也有重位茂勋
乃得备作方之金石准之管弦其为音奏虽曰小殊然
其大体与乐无异是以礼云鼓无当于五声五声不得
不和窃惟今者加台司之仪盖欲兼广威华若有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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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无变于吉便是一人之身悲乐并用求之礼情于理
未尽二公虽受之于公用之非私出入声作亦以娱已
今既有丧心不在乐笳鼓之事明非欲闻宜从宁戚之
义废而勿作但礼崇公卿出入之仪至有趋以采齐行
以肆夏和銮之声佩玉之饰者所以显槐鼎之至贵彰
宰府之为重今二公地处尊亲宜殊百辟鼓吹之用无
容全去礼有悬而不乐今陈之以备威仪不作以示哀
痛在礼即情愚谓为允诏曰可从国子后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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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王怿所生母罗太妃薨表求申齐衰三年诏礼官
博议侍中中书监太子少傅崔光议丧服大功章云公
之庶昆弟为母传曰先君馀尊之所厌不得过大功记
公子为其母练冠麻衣縓缘既葬除之传曰何以不在
五服中也君之所不服子亦不敢服也此皆谓公侯枝
子藉父兄以为称其母本妾犹系之于君不得以子贵
为夫人者也至如应韩启宇厥母故自申内主之尊凡
将别封其亲亦容尽君妣之重若然便所谓周公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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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子侄共尊汉世诸王之国称太后宫室百官周制京
邑自当一傍天子之式而不用公庶之轨魏氏以来虽
群臣称微然常得出临民士恐亦未必舍近行远服功
衰与练麻也罗太妃居王母之尊二十许载两裔蕃后
并建大邦子孙盈第臣吏满国堂堂列辟礼乐备陈吉
庆凶哀宜称情典则不应傍之公第仍拘先厌愚谓可
远准春秋子贵之文上祔周汉侯王之体成母后之尊
蠲帝妾之贱申疏齐之极慕拨功练之轻悲诚如此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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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丧无乖于自达巨创之痛有遂乎在中宁戚过
哀情礼俱允时议者不同诏服大功时又疑清河国官
从服之制太学博士李景林等二十一人议按礼文君
为母三年臣从服期今司空自为先帝所厌不得申其
罔极依礼大功据丧服厌降之例并无从厌之文今太
妃既舍六宫之称加太妃之号为封君之母尊崇一国
臣下固宜服期不得以王服厌屈而更有降礼有从轻
而重义苞于此太学博士封伟伯等十人议按臣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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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降君一等君为母三年臣则期今司空以仰厌先帝
俯就大功臣之从服不容有过但礼文残缺制无正条
窃附情理谓宜小功庶君臣之服不失其序升降之差
颇会礼意清河国郎中令韩子熙议谨按丧服大功章
云公之庶昆弟为其母妻传曰何以大功先君馀尊之
所厌不敢过大功也夫以一国之贵子犹见厌况四海
之尊固无申理顷国王遭太妃忧议者援引斯条正王
之服寻究义例颇有一途但公之庶昆弟或为士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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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士之卑贱不得仰匹亲王正以馀厌共同可以夺
情相拟然士非列土无臣从服今王有臣服不得一准
诸士矣议者仍令国臣从以期嚚昧所见未晓高趣按
不杖章云为君之父母妻长子祖父母传曰父母长子
君服斩妻则小君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服斩传所以深
释父卒为祖服斩者盖恐君为祖期臣亦同期也明臣
之后期繇君服斩若繇君服斩然后期则君服大功安
得亦期也若依公之庶昆弟不云有臣从期若依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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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父母则出应申三年此之二章殊不相干引彼则须
去此引此则须去彼终不得两服功期浑杂一国也议
者见馀尊之厌不得过大功则令王依庶昆弟见不杖
章有为君之父母便令臣从服以期此乃据残文守一
隅恐非先圣之情达礼之丧矣且从服之体自有伦贯
虽秩微阍寺位卑室老未有君服细绖裁踰三时臣著
疏衰独涉两岁按礼天子诸侯之大臣惟服君之父母
妻长子祖父母其馀不服也惟近臣阍寺随君而服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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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大夫之室老君之所服无所不从而降一等此三条
是从服之通旨较然之明例虽近臣之贱不过随君之
服未有君从轻而臣服重者也议云礼有从轻而重臣
之从君义苞于此愚谓服问所云有从轻而重公子之
妻为其皇姑直是礼记之异独此一条耳何以知其然
按服问经云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而大传
云从服有六其六曰有从轻而重注曰公子之妻为其
皇姑若从轻而重不独公子之妻者则郑君宜更见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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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广论所及不应还用服同之文以释大传之义明从
轻而重惟公子之妻臣之从君不得苞于此矣若复有
君为母大功臣从服期当云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
其皇姑君为母大功臣从服期何为不备书两条以杜
将来之惑哉而偏著一事弥结今日之疑且臣为君母
乃是徒从徒从之体君亡则己妻为皇姑既非徒从虽
公子早没可得不制服乎为君之父母妻子君已除丧
而后闻丧则不税盖以恩轻不能追服假令妻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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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没遥域过期而后闻丧复可不税服乎若姑亡必不
关公子在否闻丧则税不计日月远近者则与臣之从
君聊自不同矣又按臣服君党不过五人悉是三年其
馀不服妻服夫党可宜五人乎期功以降可得无服乎
臣妻事殊邈然胡越苟欲引之恐非通例也愚谓臣有
合离三谏待决妻无去就一醮终身亲义既有参差丧
服固宜不等故见厌之妇可得申其本服君屈大功不
可过从以期所以从麻而齐专属公子之妻随轻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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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关从服之臣寻理求途傥或在此必以臣妻相准未
睹其津也子熙诚不能远探坟籍曲论长智请以情理
较其得失君遭母忧巨创之痛臣之为服从君之义如
何君至九月便萧然而即吉臣独期年仍哀哭于君第
创巨而反轻从义而反重缘之人情岂曰是哉侍中崔
光学洞今古达礼之宗顷探幽立义繇三年之服虽经
典无文前儒未辩然推例求旨理亦难夺若臣服从期
宜依侍中之论脱君仍九月不得如议者之谈且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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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坑礼经残缺故今追访靡据临事多惑愚谓律无正
条须准傍以定罪礼阙旧文宜准类以作宪礼有期同
缌功而服如齐疏者盖以在心实轻于义乃重故也今
欲一依丧服不可从君九月而服周年如欲降一等兄
弟之服不可以君服母详诸二途以取折衷谓宜麻布
可如齐衰除限则同小功所以然者重其衰麻尊君母
减其日月随君降如此衰麻犹重不夺君母之严日月
随降可塞从轻之责尚书李平奏以为礼臣为君党妻
卷五百八十一 第 22a 页
为夫党俱为从服各降君夫一等故君服三年臣服一
期今司空臣怿因以尊严之礼夺其罔极之心国臣厌
所不及当无随降之理礼记大传云从轻而重郑玄注
云公子之妻为其皇姑既舅不厌妇明不厌者还应服
其本服此即是其例也诏曰礼有从无服而有服何但
从轻而重乎怿今自以厌故不得申其过隙众臣古无
疑厌之论而有从轻之据曷为不得申其本制也可从
尚书及景林等议寻诏曰比决清河国臣为君母服期
卷五百八十一 第 22b 页
以礼事至重故追而审之今更无正据不可背章生条
但君服既促而臣服仍近礼缘人情遇厌须变服可还
从前判既葬除之
 
 
 
 
 册府元龟卷五百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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