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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百十八 第 1a 页
钦定四库全书
 册府元龟卷五百十八  宋 王钦若等撰
  宪官部
   弹劾
秦置御史之职掌举察非法受公卿群吏奏事有违失
举劾之历代因之以为风宪之任故使专其搏击重其
威权盖所以震肃外庭纪纲百辟者也乃有居是任者
特禀刚毅之性内怀骨鲠之操嫉恶以自任临事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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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靡畏于彊禦无避于贵倖正言以斥其短露章以暴
其过使恃宠者禠魄怀奸者丧胆激扬风烈耸动伦类
斯固足以称专席之任光眊笔之选成绣衣直指之义
振惠文弹治之业者也而汉初叔孙通之制礼亦曰御
史举不如仪者辄引去之东汉凡祠郊庙及大朝会大
封拜则御史一人监威仪劾违失此又成庙庭之尊致
礼容之肃故虽暴威武者亦知惧焉
汉张汤为御史大夫时徐偃以博士使行风俗矫制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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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东鲁国鼓铸盐铁(铸铜铁扇炽/火谓之鼓)还奏事徙为太常丞
汤劾偃矫制大法至死偃以为春秋之义大夫出疆
有可以安社稷存万民颛之可也汤以致其法不能诎
其义有诏下终军问状军诘偃曰古者诸侯国异俗分
百里不通时有聘会之事安危之势呼吸成变故有不
受辞造命颛已之宜今天下为一万里同风故春秋王
者无外偃巡封域之中称以出疆何也且盐铁郡有馀
(先有/蓄积)正二国废国家不足以为利害而以安社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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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民为辞何也又诘偃胶东南近琅邪北接北海鲁国
西枕泰山东有海受盐铁偃度四郡口数田地率其用
器食盐不足以并给二郡邪将势宜有馀而吏不能也
何以言之偃矫制而鼓铸者欲及春耕种赡民器也今
鲁国之鼓当先具其备(备者犹/言调度)至秋乃能举火此言与
实反者非(重问/之)偃已前三奏无诏(不报/听也)不惟(惟思/也)所为
不许而直矫作威福以从民望干名采誉(干求也/采取也)此明
圣所必加诛也枉尺直寻孟子称其不可今所犯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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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就者小偃自予必死而为之邪将幸诛不加欲以采
名也偃穷诎服罪当死军奏偃矫制颛行非奉使体请
下御史徵偃即罪奏可上善其诘有诏示御史大夫
严延年为侍御史宣帝立延年劾奏大将军霍光擅废立
主无人臣礼不道奏虽寝朝廷肃焉敬惮又劾大司农
田延年持兵干属车(干犯也属车/天子后车也)大司农自讼不干属
车事下御史中丞谴责延年何以不移书宫殿门禁止
大司农而令得出入宫于是覆劾延年阑内罪人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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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有所劾奏并移宫禁止不/得入覆反也反以此事劾之)延年亡命
盖宽饶宣帝时为司𨽻校尉平恩侯许伯入第(许伯皇/太子外)
(祖也入第者治第/新成始入居之)丞相御史将军中二千石皆贺宽饶
不行许伯请之乃往酒酣乐作长信少府檀长卿起舞
为沐猴与狗斗(沐猴/弥猴)坐皆大笑宽饶不说因起趋出劾
奏长信少府以列卿而沐猴舞失礼不敬帝欲罪少府
许伯为谢良久帝乃解
王骏为司𨽻校尉奏免丞相匡衡初衡封僮之乐安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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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临/淮郡)乡本田提封三千一百顷南以闽佰为界(闽者佰/之名也)
初元元年郡国误以闽佰为平陵佰积十馀岁衡封(平/陵)
(佰在闽佰南误以十/馀岁衡乃始封此乡)临淮郡遂封真平陵佰以为界多
四百顷至建始元年郡乃定国界上计簿更定图言丞
相府衡谓所亲吏赵殷曰主簿陆赐故居奏曹习事晓
知国界署集曹掾明年治计时衡问殷国界事曹欲奈
何殷曰赐以为举计令郡实之(举发上计之簿令郡改/从平陵佰以为实定)
恐郡不肯从实可令家丞上书衡曰顾当得不耳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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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顾念/也)亦不告曹使举也听曹为之后赐与属明举
计曰案故图乐安乡南以平陵佰为界不足故而以闽
佰为界解何(不足者不依故图而满足也解何者/以分解此时意犹今言分疏意也)郡即
复以四百顷付乐安国衡遣从使之僮收取所还田租
榖千馀石入衡家骏与少府忠行廷尉事劾奏衡监临
盗所主守直十金以上(十金以上当时律定罪之次若/今律条言一尺以上一匹以上)
春秋之义诸侯不得专地所以大一统尊法制也衡位
三公辅国政领计簿知郡实正国界计簿已定而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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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专地盗土以自益及赐明阿承衡意猥举郡计乱减
县界(猥曲/也)附下罔上擅以地附益大臣皆不道于是帝
可其奏勿治丞相免为庶人
王尊为司𨽻校尉元帝时中书谒者令石显贵幸专权
为奸邪丞相匡衡御史大夫张谭皆阿附畏事显不敢言
久之成帝即位显徙为中太仆(内常侍/之属官)不复典权衡谭
乃奏显旧恶请免显等尊于是劾奏丞相衡御史大夫
谭位三公典五常九德(五常仁义礼智信也九德宽而/栗柔而立愿而恭乱而敬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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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直而温简而廉刚而塞强/而义也事见虞书皋陶谟)以总方略一统类广教化
美风俗为职知中书谒者令显等专权擅势大作威福
纵恣不制无所畏忌为海内害不以时白奏行罚而阿
䛕曲从附下罔上怀邪迷国无大臣辅政之义也皆不
道在赦令前赦后衡谭举奏显不自陈不忠之罪而反
扬著先帝任用倾覆之徒妄言百官畏之甚于主上卑
君尊臣非所宜称失大臣体又正月行幸曲台临飨罢
卫士(诸卫士更尽得代去/故天子自临而飨之)衡与中二千石大鸿胪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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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坐殿门下(臣钦若等按百/官表赏姓浩)衡南乡赏等西乡衡更为
赏布东乡席起立延赏坐私语如食顷衡知行临(天子/当临)
(飨士/时)百官共职万众会聚而设不正之席使下坐上相
比为小惠于公门之下动不中礼乱朝廷爵秩之位衡
又使官大奴入殿中问行起居还言漏上十四刻行临
到衡安坐不变色改容无怵惕肃敬之心骄慢不谨皆
不敬有诏勿治于是衡惭惧免冠谢罪上丞相侯印绶
天子以新即位重伤大臣(重难/也)乃下御史丞问状劾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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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妄诋欺非谤赦前事猥历奏大臣无正法饰成小过
以涂污宰相摧辱公卿轻薄国家奉使不敬有诏左迁
尊为高陵令
翟方进为丞相司直从上至甘泉宫会廷中司𨽻校尉
陈庆与廷尉范延寿语时庆有章劾自道行事以赎论
(当祭泰畤时行事/有阙失罪合赎)今尚书持我事来当于此决前我为
尚书时常有所奏事忽忘之留月馀(言此者冀尚书/忘己之事不奏)
进于是举劾庆曰庆等奉使刺举大臣故为尚书知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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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周密一统明主躬亲不解庆有罪未伏诛无恐惧心
豫自设不坐之比(比例/也)又暴扬尚书事言迟疾无所在
亏损圣德之聪明奉诏不谨皆不敬(既自云不坐又言/迟疾无所在此二)
(条皆为/不敬)臣谨以劾庆坐免官又故事司𨽻校尉位在司
直下初除谒两府(两府丞相/及御史也)其有所会居中二千石前
与司直并迎丞相御史初方进新视事而涓勋亦初拜
为司𨽻不肯谒丞相御史大夫后朝会相见礼节又倨
方进阴察之勋私过光禄勋辛庆忌又出逢帝舅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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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商道路下车立𩓣过乃就车(𩓣待/也)于是方进举奏其
状因曰臣闻国家之兴尊尊而敬长爵位上下之礼王
道纲纪春秋之义尊上公谓之宰海内无不统焉丞相
进见圣主御坐为起在舆为下(汉旧仪云皇帝见丞相/起谒者赞称曰皇帝为)
(丞相起起立乃坐皇帝在道丞相迎谒谒/者赞称曰皇帝为丞相下车立乃升车)群臣宜皆承
顺圣化以视四方勋吏二千石幸得奉使不遵礼仪轻
慢宰相贱易上卿而又诎节失度邪谄无常(私过辛庆/忌见王商)
(而下车/是邪謟)色厉内荏堕国体(堕毁/也)乱朝廷之序不宜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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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请下丞相免勋遂贬勋为昌陵令
孙宝成帝时为丞相司直帝舅红阳侯立使客因南郡
太守李尚占垦草田数百顷(隐度而取之也/草田荒田也)颇有民所
假少府陂泽略皆开发(旧为陂泽本属少府其后以假/百姓百姓皆已田之而立总为)
(草田占云/新自垦)上书愿以入县官(立上书云新垦得/此田请以入官也)有诏郡
平田予直(受其田而准/偿价值也)钱有贵一万万以上(增于/时价)宝闻
之遣丞相史案验发其奸劾奏立尚怀奸罔上狡猾不
道尚下狱死立虽不坐后兄大司马卫将军商薨次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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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商帝度立而用其弟曲阳侯根为大司马骠骑将军
(度过也过/立而用根)
解光为司𨽻校尉哀帝即位奏曲阳侯王根宗重身尊
三世据权五将秉政天下辐凑自效根行贪邪赃累钜
万纵横恣意大治室第第中起土山立市殿上赤墀户
青琐游观射猎使奴从者被甲持弓陈为步兵止宿离
宫水衡共张发民治道百姓苦其役内怀奸邪欲筦朝
政推亲近吏主簿张业以为尚书蔽上内壅王路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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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臣骄奢僣上坏乱制度案根骨肉至亲社稷大臣谓
先帝弃天下根不悲哀思慕山陵未成公聘取故掖庭
女乐五官殷严王飞君等(五官内/官名也)置酒歌舞捐忘先帝
厚恩背臣子之义及根兄子成都侯况幸得以外亲继
父为列侯侍中不思报厚恩亦聘取故掖庭贵人以为
妻皆无人臣礼大不敬不道于是天子曰先帝遇根况
父子至厚也今乃背忘恩义以根尝建社稷之策(谓立/哀帝)
(为嗣/也)遣就第免况为庶人归故郡根及况父商为荐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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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官者皆罢
陈崇为丞相司直时陈遵为河南太守而弟级为荆州
牧当之官候过长安富人故淮阳王外家左氏饮食作
乐后崇闻之劾奏遵兄弟幸得蒙恩超等历位遵爵列
侯备以郡守级州牧奉使以举直察枉宣扬圣化为职
不正身自慎如遵初除乘藩车入闾巷(藩车之/有屏者)过寡妇
左阿居置酒讴歌遵起舞跳梁顿仆坐上暮因留宿为
侍婢扶卧遵知饮酒饫宴有节(宴食/曰饫)礼不入寡妇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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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湛酒溷肴乱男女之别轻辱爵位羞污印韨(韨谓印/之组也)
恶不可忍闻臣请皆免
后汉鲍永建武十年为司𨽻校尉光武叔父良尊戚贵
重永以事劾良大不敬时良从送中郎将来歙丧还入
夏城门中与五官将军相逢道迫良怒召门候岑尊叩
头马前永劾奏良曰今月二十七日车驾临故中郎将
来歙丧还车驾过须臾赵王良从后到与右中郎将张
邯相逢城门中道迫狭叱邯旋车又召候岑尊诘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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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数十步按良诸侯藩臣蒙恩入侍知尊帝城门候
吏六百石而肆意加怒令叩头都道奔走马头前无藩
臣之礼大不敬也由是朝廷肃然莫不戒慎
马严章帝初为御史中丞奏益州刺史朱酺扬州刺史
倪说凉州刺史尹业等每行考事辄有物故又选举不
实曾无贬坐是使臣下得作威福也书奏帝纳其言而
免酺等官
宋意为司𨽻校尉永元初大将军窦宪兄弟贵盛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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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邓叠河南尹王调故蜀郡太守廉范等群党出入
宪门负势放纵意随违举奏无所回避由是与窦氏有

陈忠为尚书安帝永宁元年西南夷掸国王献乐及幻
人能吐火自支解易牛马头明年元会作之于庭帝与
群臣共观大奇之谏议大夫陈禅独离席举手大言曰
昔齐鲁为夹谷之会齐作侏儒之乐仲尼诛之又曰放
郑声远佞人帝王之庭不宜设夷狄之技忠劾奏禅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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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者合欢之乐舞于堂四夷之乐陈于门故诗云以雅
以南韎任朱离今掸国越流沙踰县度万里贡献非郑
卫之声佞人之比而禅廷讪朝政请劾禅下狱有诏勿
收左转为玄莬候城障尉诏敢不之官上妻子从者名
禅既行朝廷多讼之
张纲为御史顺帝汉安元年选遣八使徇行风俗皆耆
儒知名多历显位维纲年少官次最微馀人受命之部
而纲独埋其车轮于雒阳都亭曰豺狼当道安问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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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奏曰大将军冀河南尹不疑蒙外戚之援荷国厚恩
以刍荛之资居阿衡之任不能敷扬五教翼赞日月而
专为封豕长蛇肆其贪叨甘心好货纵恣无底多树謟
䛕以忠良诚天威所不赦大辟所宜加也谨条其无
君之心十五事斯皆臣子所切齿者也书御京师震竦
(御进/也)时冀妹为皇后内宠方盛诸梁姻族满朝帝虽知
纲言直终不忍用
种皓顺帝末为侍御史时所遣八使光禄大夫杜乔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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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等多所纠奏而大将军梁冀及诸宦官互为请救事
皆被寝遏皓自以职主刺举志案奸违法乃复劾诸为
八使所举蜀郡太守刘宣等罪恶章露宜伏欧刀又奏
请敕四府条举近臣父兄及知亲为刺史二千石尤残
秽不胜任者免遣案罪帝乃从之
陈翔为侍御史时正旦朝贺大将军梁冀威仪不整奏
冀恃贵不敬请收案罪时人奇之
虞诩为司𨽻校尉数月间奏大傅冯石太尉刘熹中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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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程璜陈秉孟生李闺等
韩演为司𨽻校尉时中常侍新礼侯单超武原侯徐璜
东武阳侯具瑗上蔡侯左悹汝阳侯唐衡五侯宗族宾
客虐遍天下民不堪命起为寇贼演因奏悹罪恶及其
兄太仆南乡侯称请托州郡聚敛为奸宾客放纵侵犯
吏民悹称皆自杀演又奏瑗兄沛儿弟相恭赃罪徵诣
廷尉瑗诣狱谢上还东武阳侯印绶诏贬为都乡侯卒
于家超及璜衡袭封者并降为乡侯租入岁皆三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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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弟分封者悉夺爵土
朱穆桓帝时为侍御史值帝临辟雍行礼毕公卿出虎
贲置弓阶上公卿下阶皆避弓穆过呵虎贲曰执天子
器何故投于地虎贲怖即摄弓穆劾奏虎贲抵罪公卿
皆惭曰朱御史可谓临事不惑者也
晋何曾魏嘉平中为司𨽻校尉抚军校事尹谟凭宠作
威奸利盈积朝野畏惮莫敢言曾劾奏朝廷称之
刘毅为司𨽻校尉皇太子朝鼓吹将入西掖门毅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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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敬止之于门外奏劾保傅以下诏赦之然后得入又
劾奏何曾侈㑀无度帝以曾重臣一无所问又护军羊
琇乘羊车为毅所奏武帝诏曰羊车虽无制非素者所
服免官
刘享为都官从事奏何曾华侈以铜钩黻引车莹牛蹄

侯史光为御史中丞太保王祥久疾废朝光奏请免之
诏优祥而寝光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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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洪武帝世为御史治书时长乐冯恢父为弘农太守
爱少子淑欲以爵传之恢父终服阕乃还乡里结草为
庐阳瘖不能言淑得袭爵恢始仕为博士祭酒散骑常
侍翟婴荐恢高行迈俗侔继古烈洪奏恢不敦儒业令
学生番直左右虽有让恢微善不得称无伦辈婴为浮
华之目遂免婴官朝廷惮之
傅祗为司𨽻校尉武帝时荆州刺史石崇得鸩鸟雏以
与后军将军王恺时制鸩鸟不得过江祗纠劾奉诏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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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烧鸩于都街
傅咸为尚书左丞时司𨽻荀恺从兄丧自表赴哀诏听
之而未下恺乃造杨骏咸奏曰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同
堂亡陨方在信宿圣恩矜悯听使临丧诏未下而便以
行造急谄媚之敬无友于之情宜加显贬以隆风教帝
以骏管朝政有诏不问骏甚惮之后为议郎长兼司𨽻
校尉时朝廷宽弛豪右放恣交私请托朝野溷淆咸奏
免河南尹澹左将军倩廷尉光兼河南尹何攀等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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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然贵戚摄伏咸以圣人久于其道天下化成是以唐
典三载考绩九载黜陟其在周礼三年大比孔子亦云
三年有成而中间以来长吏到官未几便迁百姓困于
无定吏卒疲于送迎时仆射王戎兼吏部咸奏戎备位
台辅兼掌选举不能谧静风俗以凝庶绩至令人心倾
动开张浮竞中郎李重李义不相规请免戎等官诏曰
政道之本诚宜久于其职咸奏是也戎职在论道吾所
崇委其解禁止(王戎为甲午制凡选举皆先治百姓然/后受用咸奏戎曰书称三载考绩三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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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陟幽明今内外群官居职未期而戎奏还既未定其/优劣且送故迎新相望道路巧诈递生伤农害政戎不)
(仰依尧舜典谟而驱动浮华亏败风俗非徒无益乃有/大损宜免戎官以敦风俗戎举贾郭通亲竟得不坐)
御史中丞解结以咸劾戎为违典制越局侵官干非其
分奏免咸官诏亦不许咸上事以为按临御史中丞督
司百僚皇太子以下其在行马内有违法宪者皆弹纠
之虽在行马外而监司不纠亦得奏之如今之文行马
之内有违法宪谓禁防之事耳宫内禁防外司不得而
行故专施中丞今道路桥梁不修斗讼屠沽不绝如此
卷五百十八 第 16b 页
之比中丞推责州坐即今所谓行马内语施于禁防既
云中丞督司百僚矣何复说行马之内乎既云百僚而
不得复说行马之内者内外众官谓之百僚则通内外
矣司𨽻所以不复说行马内外者禁防之事已于中丞
说之故也中丞司𨽻俱纠皇太子以下则共对司
内外矣不为中丞专司内百僚自有中丞司𨽻以
来更互奏内外众官惟所纠得无内外之限也而
结一旦横挫臣臣前所以不罗缕者冀因结奏得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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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愿也今既所愿不从而敕云但为过耳非所不及也
以此见原臣忝司直之任宜当正已率人若其有过不
敢受原是以申陈其愚司𨽻与中丞俱共纠皇太子以
下则从皇太子以下无所不纠也得纠皇太子而不得
纠尚书臣之闇塞既所未譬皇太子为在行马之内邪
皇太子在行马之内而得纠之尚书在行马之内而不
得纠无有此理此理昭然而结以此挫臣臣可无恨耳
其于观听无乃有怪邪臣识石公前在殿上脱衣为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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𨽻荀恺所奏先帝不以为非于时莫谓侵官今臣裁纠
尚书而当有罪乎咸累自上称引故事条理昭然朝廷
无以易之
刘暾为侍御史时司徒王浑主簿刘舆狱辞连暾将收
付廷尉浑不欲使府有过欲距劾自举之与暾更相曲
直浑怒便逊位还第暾乃奏浑曰谨按司徒王浑蒙国
厚恩备位鼎司不能上佐天日调和阴阳下遂万物之
宜使卿大夫各得其所敢因刘舆距捍诏使私欲太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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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长狱讼昔陈平不答汉文之问丙吉不问死人之变
诚得宰相之体也既兴刑狱怨怼而退举动轻速无大
臣节请免浑官右长史杨立亭侯刘肇便辟善柔苟于
阿顺请大鸿胪削爵土诸闻暾奏者皆叹美之暾后为
左丞兼侍御史中丞奏免尚书仆射东海公繇及王粹
董艾等十馀人朝廷嘉之迁司𨽻校尉奏免武陵王澹
及刘坦温畿李晅等
顾和为御史大夫中丞劾奏尚书左丞戴抗赃百万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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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议罪并免尚书傅玩郎刘佣官百僚惮之
温峤为司𨽻都官从事散骑常侍庾敱有重名而颇聚
敛峤举奏之京都震肃
张辅为侍御史中丞时积弩将军孟观与明威将军郝
彦不恊而观因军事害彦又贾谧潘岳石崇等共相引
重及义阳王威有诈冒事辅并纠劾之
傅宣为御史中丞东海王越诛缪播王延等皆上依刘
舆之谋延爱妾荆氏有音伎延尚未殓舆便聘之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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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又为大傅从事中郎王俊所争夺宣劾奏之越不问
舆而免俊官
熊远转御史中丞时尚书刁恊用事众皆惮之尚书郎
卢綝将入直遇恊于大司马门外恊辞醉使綝避之綝
以当直不肯回恊令牵捽堕马至恊车前而后释远奏
请免恊官诏令白衣领职
刘隗迁丞相司直委以刑宪时建康尉收护军士而为
府将篡取之隗奏免护军将军戴若思官世子文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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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之居叔母丧而婚隗奏之帝下令曰礼称杀礼多婚
以会男女之无夫家正今日之谓也可一解禁止自今
以后宜为其防东阁祭酒颜含在叔父丧嫁女隗又奏
之庐江太守梁龛明日当除妇服今日请客奏伎丞相
长史周顗等三十馀人同会隗奏曰夫嫡妻长子皆杖
居庐故周景王有三年之丧既除而宴春秋犹讥况龛
匹夫暮宴朝祥慢服之愆宜肃丧纪之礼请免龛官削
侯爵顗等知龛有丧吉会非礼宜各夺俸一月以肃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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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从之祖约为从事中郎典选举约妻无男而性妒约
亦不敢违忤常夜寝于外忽为人所伤疑其妻所为约
求去职帝不听约便从右司马营东门私出隗劾之曰
约幸荷殊宠显位选曹铨衡人物众所具瞻当敬以直
内义以方外杜渐防萌式遏寇害而乃变起萧墙患生
婢妾身被刑伤亏其肤发群小噂𠴲嚣声远被尘秽清
化玷累明时天恩含垢犹复谕慰而约违命轻出既无
明知以保其身又孤恩废命宜加贬黜以塞众谤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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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罪隗重加执据终不许丞相行参军宋挺本扬州刺
史刘陶门人陶亡后挺娶陶爱妾以为小妻建兴中挺
又割盗官布六百馀疋正刑弃市遇赦免而奋武将军
阮抗请为长史隗劾奏曰挺蔑其死主而专其室悖在
三之义伤人伦之序当投之四裔以禦魑魅请除挺名
禁锢终身而奋武将军太山太守阮抗请为长史抗纬
文经武剖符东藩当庸勋忠良昵近仁贤而褒求赃污
举顽用嚚请免抗官下狱理罪奏可而挺病死隗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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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旨挺已丧亡不复追贬愚惷意闇未达斯义昔郑人
斲子家之棺汉明追讨史迁经传褒贬皆追书先世数
百年间非徒区区欲釐当时亦将作法垂于来世当朝
亡夕没便无善恶也请曹如前追除挺名为民录妾还
本显證恶人班下远近从之南中郎将王含以族彊贵
骄傲自恣一请参佐及守长二十许人多取非其才隗
劾奏文致甚苦事虽被寝王氏深忌疾之而隗之弹奏
不畏彊禦皆此类也建兴中丞相府斩督运令史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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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而血逆流隗又奏曰古之为狱必察五听三槐九棘
以求民情虽明庶政不敢折狱死者不可复生刑者不
可复续是以明王哀矜用刑曹参去齐以狱市为寄自
顷烝荒杀戮无度罪同断异刑罚失宜谨案行督运令
史淳于伯刑血著柱遂逆上终极柱末二丈三尺旋复
下流四尺五寸百姓諠哗士女纵观咸白其冤伯息忠
诉辞称枉云伯督运讫去二月事毕代还无有稽乏受
赇使役罪不及死军是戍军非为征军以乏军兴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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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为枉四年之中供给运漕凡诸徵发租调百役皆有
稽停而不以军兴论至于伯也何独明之捶楚之下无
求不得囚人畏痛饰辞应之理曹国之典刑而使忠等
称冤明时谨按从事中郎周筵法曹参军刘裔属李正
幸荷殊宠并登列曹当思敦奉政道详法慎杀使兆庶
无枉人不称诉而令伯枉同周青冤魂哭于幽都诉灵
恨于黄泉嗟叹甚于杞梁血妖过于坏城故有陨霜之
人夜哭之鬼伯有昼见彭生为豕刑杀失中妖眚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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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古况今其揆一也皆由筵等不胜其任请皆免官于
是右将军王导等上疏引咎请解职帝曰刑政失中皆
吾闇塞所由寻示愧惧思闻忠告以补其阙而引过求
退岂所望也由是导等一无所问隗迁御史中丞周嵩
嫁女门生断道解庐砍伤二人建康左尉赴变又被斫
隗劾嵩兄吏部尚书顗曰顗幸荷殊宠列位上僚当崇
明宪典恊和上下刑于左右以御于家邦而乃纵肆小
人群为凶害公于广都之中白日刃尉远近讻赫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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諠哗亏损风望渐不可长既无大臣简御之节不可对
扬休命宜加贬黜以肃其违顗坐免官
卞壸为御史中丞忠于事上权贵屏迹时淮南小中正
王式继母前夫终更适式父式父终丧服讫议还前夫
家前夫家亦有继子奉养至终遂合葬于前夫式自云
父临终母求去父许诺于是制出母齐衰期壸奏曰就
如是父临终许诺必也正名依礼为无所据若父有命
须显七出之责当存时弃之无缘以绝义之妻留家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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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若式父临困谬乱使去留自由者此必为相要以非
礼则存亡无所得从式宜正之以礼魏颗父命不从其
乱陈乾昔欲以二婢子殉其子以非礼不从春秋礼记
善之并以妾媵犹正以礼况其母乎式母于夫生事奉
终非为既绝之妻夫亡制服不为无义之妇自云守节
非为更嫁离绝之断在夫没之后夫之既没是其从子
之日而式以为出母此母以子出也致使存无使容居
没无所托也寄命于它人之门埋尸于无名之冢若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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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亡后母寻没于式家必不以为出母明矣许诺之命
一耳以为母于同居之时至没前子之门而不以为母
此为制离绝于二居裁出否于意断离绝之断非式而
谁假使二门之子皆此母之生母恋前子求去求绝非
礼于后家还反又非礼于前门去不可去还不可还则
为无寄之人也式必内尽规諌外极防闲不绝明矣何
至守不移于至亲略情礼于假继乎继母如母圣人之
教式为国士闺门之内犯礼违义开辟未有于父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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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亡之善于母则无孝敬之道存则去留自由亡则合
葬路人可谓生事不以礼死葬不以礼者也亏损世教
不可以居人伦铨正之任案侍中司徒临颍公组敷宣
五教实在任人而含容违礼曾不贬黜扬州大中正侍
中平望亭侯晔淮南大中正散骑侍郎弘显执邦论朝
野取信曾不能率礼正违崇孝敬之教并为不胜其任
请以见事免组晔弘官大鸿胪削爵土廷尉结罪疏奏
诏特原组等式付乡邑清议废弃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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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雅成帝初为御史中丞时国丧未期而尚书梅陶私
奏女妓雅劾奏曰臣闻放勋之殂八音遏密虽在凡庶
犹能三载自兹以来历代所同肃祖明皇帝弃背万国
尚未期月圣王缟素泣血临朝百僚惨悽动无欢容陶
无大臣忠慕之节家庭侈靡声妓纷葩丝竹之音流闻
衢路宜加放黜以整王宪请下司徒论正清议穆后临
朝特原不问雅直法绳违百僚惮之
司马恬为御史中丞值海西废简文帝登祚未解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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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桓温屯中堂吹警角恬奏劾温大不敬请科罪温视奏
叹曰此儿乃敢弹我真可畏也恬忠正有干局在朝惮之
江绩为御史中丞王恭将代谯王尚之先遣何澹之
孙无终向句容左卫将军桓修以左卫领振武将军
与辅国将军陶无忌距之修次句容俄而恭败无终
遣书求降修既旋军而杨佺期已至石头时朝廷无备
内外惶骇修进说曰殷桓之下专恃王恭恭既破灭莫
不失色今若优诏用玄玄必内喜则能制仲堪佺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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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顺命朝廷纳之以修为龙骧将军荆州刺史假节权
领左卫文武之镇又令刘牢之以千人送之转仲堪为
广州修未及发而立等盟于浔阳求诛牢之尚之并诉
仲堪无罪独被降黜于是诏复仲堪荆州续奏修承受
杨佺期之言交通信命宣传不尽以为身计疑误朝算
收付廷尉时诏免官
褚粲为御史中丞中书令中领军王国宝与会稽王道
子恃威权扇动内外及弟忱卒国宝自表求解职迎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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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奔忱丧诏特赐假而盘桓不时进发为粲所奏国宝
惧罪衣女子衣托为王家婢诣道子告其事道子言之
于帝故得原后骠骑将军王徽请国宝同宴国宝素骄
贵使酒怒尚书左丞袒台之攘袂大呼以盘盏乐器掷
台之台之不敢言复为粲所弹诏以国宝纵肆情性甚
不可长台之懦弱失监司体并坐免官
王桢之为御史中丞司马休之为荆州刺史桓振袭江
陵休之战败出奔襄阳宁朔将军张畅之高平相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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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自污攻振走之休之还镇桢之奏休之失戍免官朝
廷以豫州刺史魏咏之代之徵休之还京师
阮歆之为御史中丞后将军司马休之与尚书虞肃父
犯禁嬉戏歆之奏劾休之降号征虏将军
宋郑鲜之在晋为御史中丞外甥刘毅权重当时朝野
莫不归附鲜之尽心高祖独不屈意于毅毅甚恨焉义
熙六年鲜之使治书侍御史丘洹奏弹毅曰上言传诏
罗道盛辄开笺遂盗发密事依法弃市奏报行刑而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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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道盛身有侯爵辄复停宥案毅勋德光重任居次相既
杀之非已无缘生之自由又奏之于先而弗请于后阃
外出疆非此之谓中丞鲜之于毅舅甥制不相纠臣请
免毅官诏无所问
王弘宋国初建为尚书右仆射奏弹谢灵运曰臣闻闲
厥有家垂训大易作威专戮致戒周书斯典或违刑兹
无赦世子左卫率康乐县公臣谢灵运力人桂兴淫其
嬖妾杀兴江涘弃尸洪流事发京畿播闻遐迩宜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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劾肃正朝风案世子左卫率康乐县公谢灵运过蒙恩
奖频承荣授闻礼知禁为日已久而不能防闲阃闱致
兹纷秽罔顾宪轨忿杀自由此而勿治典刑将替请以
见事免灵运所居官上台削爵土收付大理治罪御史
中丞都亭侯王淮之显居要任邦之司直风声噂𠴲曾
不弹举若知而弗纠则情法斯挠如其不知则尸昧已
甚岂可复预清阶式是国宪请免所居官以侯还散辈
中内台旧体不得用风声举弹此事彰赫曝之朝野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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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蔑闻群司循旧国典既颓所亏者重臣弘忝承人乏
位副朝端若复谨守常科则终莫之纠正所以不敢拱
默自同秉彝违旧之愆伏须准裁高祖令曰灵运免官
而已馀如奏端右肃正风轨诚副所期岂拘常仪自今
为永制
孔琳之为御史中丞奏劾尚书令徐羡之曰臣闻事上
以奉宪为恭临下以威严为整然后朝典惟明莅众必
肃斯道或替则宪纲其颓臣以今月七日预皇太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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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会毕车去并猥臣停门待阙有何人乘马当臣车前
收捕驱遣命去何人骂詈收捕咨审欲录臣尚虑有纷
纭语令勿问而何人独骂不止臣乃使录何人不肯下
马连叫大唤有两威仪走来击臣收捕尚书令省事倪
宗又牵威仪手力击臣下人宗云中丞何得行凶敢录
令公人凡是中丞收捕威仪悉皆缚取臣敕下人一不
得斗凶势辀张有顷乃散又有群人就臣车侧录收捕
樊马子牙行筑马子顿伏不能还台臣自录非本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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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而宗敢乘势凶恣篡夺罪身尚书令臣羡之与臣列
车纷纭若此或云羡之不禁或云羡之禁而不止纵而
不禁既乖国宪禁而不止又不经通陵犯监司凶声章
赫容纵宗等曾无纠问亏损国威无大臣之体不有准
绳风裁何寄羡之内居朝右外司辇毂位任隆重百辟
所瞻而不能弘惜朝章肃是风轨致使宇下纵肆凌暴
宪司凶赫之声起自京邑所谓已有短垣而自踰之又
宗为篡夺之主纵不纠问二三亏违宜有裁贬请免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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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居官以公还第宗等篡夺之愆已属掌故御史随
事检处诏曰小人难可检御司空无所问馀如奏羡之
任居朝端不欲以犯宪示物时羡之领扬州刺史琳之
之为治中羡之令解释琳之停寝其事琳之不许
之固陈琳之谓曰我触忤宰相正当罪止一身汝必
不应从坐何须勤勤邪自是百寮震肃莫敢犯禁
荀赤松为尚书左丞颜延之为国子祭酒司徒左长史
坐启买人田不肯还直赤松奏之曰求田问舍前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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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延之唯利是视轻冒陈闻依傍诏恩拒捍馀直垂及
周年犹不毕了昧利苟得无所顾忌延之昔坐事屏斥
复蒙抽进而曾不悛革怨诽无已交游阘茸沉迷曲蘖
横兴讥谤诋毁朝士仰窃过荣增愤薄之性私恃顾盻
成彊梁之心外示寡求内怀奔竞干禄祈迁不知已极
预宴班觞肆骂上席山海含容每存遵养爱兼彫虫未
忍遐弃而骄放不节日月弥著臣闻声闻过情孟轲所
耻况声非外来闻由已出虽心智薄劣而高自比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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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虚张曾无愧畏岂复弼亮五教增曜台阶请以延之
讼田不实妄干天听以彊凌弱免所居官诏可
何承天为御史中丞谢元为尚书左丞太尉江夏王义
恭岁给资费钱三千万布五万疋米七万斛义恭素奢
侈用常不充元嘉二十一年逆就尚书换明年资费而
旧制出钱二十万布五百疋以上并应奏闻元辄命议
以钱二百万给太尉事发觉元乃使令史取仆射孟顗
命元时新除太尉咨议参军未拜为承天所纠帝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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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元长归田里禁锢终身元时又举承天卖茭四百七
十束与官属求贵价承天坐白衣领职
刘瑀为御史中丞瑀使气尚人为宪司甚得志弹萧惠
开云非才非望非勋非地弹王僧达云荫籍高华人品
冗末朝士莫不畏其笔端
蔡准为治书御史泰始二年西讨解严车驾还宫徐孝
嗣登殿不著韎准奏罚金二两
袁豹为御史中丞时鄱阳县侯孟怀玉上母擅拜国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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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有司奏许豹以为妇人从夫之爵怀玉父大司农
绰见居列卿妻不宜从子奏免尚书右仆射刘柳左丞
徐羡之郎何邵之官诏并赎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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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册府元龟卷五百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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