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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七十二 第 1a 页
钦定四库全书
 册府元龟卷四百七十二 宋 王钦若等 撰
  台省部
   奏议第三
后魏崔玄伯为黄门侍郎与张衮对掌枢要草创制度
有司博议国号玄伯议曰三皇五帝之立号也或因所
生之土或即封国之名故虞夏商周始皆诸侯及圣德
既隆万国崇戴称号随本不复更立唯商人屡徙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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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殷然犹兼行不废始基之称故诗云殷商之旅天命
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茫茫此其义也昔汉高祖以汉
王定三秦灭彊楚故遂以汉为号国家虽统北方广漠
之土逮于陛下应运龙飞虽号旧邦受命惟新以登国
之初改代曰魏又慕容永亦奉进魏土夫魏者大明神
州之上国斯乃革命之徵验利见之元符也臣愚以为宜
号为魏道武从之于是四方宾王之贡咸称大魏矣
刘洁太武时为尚书令时南州大水百姓阻饥洁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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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天地至公故万物咸育帝王无私而黎民戴赖伏
惟陛下以神武之姿绍重光之绪恢隆大业育济群生
威之所振无思不服泽之所洽无远不怀太平之治于
是而在自顷边寇内侵戎车屡驾天赞神明所在尅殄
方难既平皆蒙酬锡勋高者受爵功卑者获赏宠赐优
崇有过古义而郡国之民虽不征讨服勤农桑以供军
国实经世之大本府库之所资自山以东偏遇水害频
年不收就食他所臣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应加哀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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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鸿覆育今南摧强寇西败丑虏四海晏如人神恊畅
若与兆民同享其福则惠感和气苍生悦乐矣太武从
之于是复天下二岁租赋
源贺为给事中时断狱多滥贺上书曰臣闻人所贵者
莫贵于生全德之厚者莫厚于宥死然犯死之罪难以
尽恕权其轻重有可矜恤今寇贼未殄疆场须防臣愚
以为自非大逆赤手杀人之罪其坐赃及盗与过误之
愆应入死者皆可原命谪守边境是则已断之体更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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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恩徭役之家渐蒙休息之惠刑措之化庶几在
兹虞书曰流宥五刑此其义也臣受恩深重思以仰答
将违阙庭预增系恋敢上瞽言唯加裁察文成纳之已
后入死者皆恕死徙边
韩秀献文践阼为给事中参征南慕容白曜军事孝文
延兴中尚书奏以燉煌一镇界远西北寇贼路冲虑或
不固欲移就凉州群官会议佥以为然秀独谓非便曰
此蹙国之事非辟土之宜愚谓燉煌之立其来久矣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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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邻强寇而兵人素习纵有奸窃不能为害循常置戍
足以自全退保一方之城聚进塞四夷之窥伺若徙就
姑臧虑人怀异意或贪留重迁情不愿徙脱引寇内侵
深为国患且燉煌去凉州乃千馀里舍远就近边防有
阙一旦废罢是启戎心则夷狄交搆互相来往恐丑徒恊
契侵窃凉土及近诸戍则关右荒扰烽警不息边役烦
兴艰难方甚乃从秀议
程骏为秘书令献文神主迁于太庙有司奏旧事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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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之官例皆赐爵今宜依旧事骏独以为不可表曰
臣闻名器为帝王所贵山河为区夏之重是以汉祖有
约非功不侯必当属有命于大君之辰展心力于战谋
之日然后可以应茅土之锡未见预事于宗庙而获赏
于疆土徒见晋郑之后以夹辅为至勋吴邓之俦以征
伐为重绩周汉既无文于远代魏晋亦靡记于往年自
皇道开符乾业创统务高三五之规思隆百王之轨罚
颇减古赏实增昔时因神主改祔清庙致肃而授群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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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九品之命显执事以五等之名虽复帝王制作弗相
沿袭然当时恩泽岂足为长世之轨乎乖众之愆伏待
罪谴书奏从之文明太后谓群臣曰言事固当正直而
准古典安可依附暂时旧事乎赐骏衣一袭帛二百疋
李冲为内秘书令南都给事中旧无二长唯立宗主督
护所以民多隐冒五十家方为一户冲以三正治民所
繇来远于是创三长之制而上之文明太后览而称善
引见公卿议之中书令郑羲秘书令高祐等曰冲求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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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长者乃欲混天下一法言似可用事实难行羲又曰
不信臣言但试行之事败之后当知愚言之不谬太尉
元丕曰臣谓此法若行于公私有益咸称方今有事之
月校比民户亲旧未分民心劳怨请过今秋至冬閒月
徐乃遣使于事为宜冲曰民者冥也可使繇之不可使
知之若不因调时百姓徒知立长校户之勤未见均徭
省赋之益必心生怨宜及课调之月令知赋税之均既
识其事又得其利因民之欲为之易行著作郎傅思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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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曰民俗既易险易不同九品差调为日已久一旦改
法恐成扰乱太后曰立三长则课有常准赋有恒分苞
荫之户可出侥倖之人可止何为而不可群议虽有乖
异然唯以变法为难更无异议立三长公私便之
陈建孝文时为尚书右仆射加侍中与侍中尚书晋阳
侯元仙德殿中尚书长乐王穆亮比部尚书平原王陆
睿密表曰皇天辅德命集大魏臣等祖父翼赞初兴勤
过蜀汉誓固山河享兹景福宠辱休戚与国均焉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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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近识无远达皆藉先宠遂荷今任彼已之讥播于群
口仰感生成俯自策励顾省驽钝终于无益然饮冰惊
寐实怀惭负至于愿天高地厚何日忘之自永嘉之末
封豕横噬马睿南据奄有荆楚及桓刘跋扈祸难相继
岱宗隔望秩之敬青徐限见德之风献文皇帝髫龀龙
飞道光率土干戚暂舞淮海偃风车书既同华裔将一
昊天不吊奄背万邦窃闻刘昱天亡权臣杀害思正之
民翘想罔极愚谓时不再来机宜易失毫分之差致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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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所谓见而不作过在介石者
也宜简雄将号令八方义阳王臣昶深悟存亡远同孙
氏苟历运响从则吴会可定脱事有难成则振旅而返
进可以扬义声于四海退可以通德信于遐裔宜乘之
会运钟今日如合圣听乞速施行脱忤天心愿存臣表
徐观后验赏罚随焉帝嘉之
韩显宗太和初兼中书侍郎既定迁都显宗上书其一
曰窃闻舆驾今夏若不巡三齐当幸中山窃以为非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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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何者当今徭役宜早息雒京宜速成省费则徭役可
简并功则雒京易就往冬舆驾停邺是閒隙之时犹编
户供奉劳费为剧圣鉴矜悯优旨慇勤爵浃高年赉周
鳏寡虽赈贷普沾今犹恐来夏菜色况三农要时六
军云会其所损业实为不少虽调敛轻省未足称劳然
大驾亲临谁敢宁息往来承奉纷纷道路田蚕暂废则
将来无资此国之深忧也且向炎暑而六军暴露恐生
厉疾此可忧之次也臣愿舆驾早还北京以省诸州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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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之费并功专力以营雒邑则南州免杂徭之烦北都
息分析之叹雒京可以时就迁者佥尔如归其二曰自
古圣帝必以俭约为美乱王必以奢侈贻患仰惟先朝
皆卑宫室而致力于经略故能基宇开广业祚隆泰今
雒阳基趾魏明所营取讥前代伏愿陛下损之又损顷
来北都富室竞以第宅相尚今因迁徙宜申禁约令贵
贱有检无得踰制端广衢路通利沟渠使寺署有别四
民异居永垂百世不刋之范则天下幸甚矣三曰窃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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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驾还雒阳轻将数千骑臣甚为陛下不取也夫千金之
子犹坐不垂堂况万乘之尊富有四海乎警跸于闱闼
之内者岂以为仪容而已盖以戒不虞也清道而后行
尚恐衔橛之或失况履涉山河而不加三思哉此愚臣
之所以悚息伏愿省察其四曰伏惟陛下耳听法音目
玩坟典口对百辟心虞万机晷昃而食夜分而寝加以
孝思之至随时而深文章之业日成篇卷虽献明所用
未足为烦然非所以啬神养性颐无疆之祚庄周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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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有待而知无涯以有待之形役无涯之智殆矣此愚
臣所不安伏愿陛下垂拱司契委下责成惟冕旒垂
纩而天下治矣高祖颇纳之显宗又上言曰进贤求才
百王之所先也前代取士必先正名故有贤良方正之
称今州郡贡察徒有秀孝之名而无秀孝之实而朝廷
但检其门望不复弹坐如此则可令别贡门望以叙士
人何假冒秀孝之名也夫门望者是其父祖之遗烈亦
何所益于皇家益于时者贤才而已苟有才虽屠钓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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虏之贱圣皇不耻以为臣苟非其才虽三后之裔自坠
于皂𨽻矣是大才受大官小才受小官各得其所以致
雍熙议者或云今世等无奇才不若取士于门此亦失
矣岂可以世无周召便废宰相而不置哉但当校其寸
长铢重者即先叙之则贤才无遗矣又曰夫帝王所以
居尊以御下者威也兆庶所以徙恶以从善者法也是
以有国有家以刑法为治生民之命于是而在有罪必
罚罚必当辜则虽箠挞之刑而人耻而莫敢犯也有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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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人得侥倖则虽参夷之诛不足以肃自太和以来
多坐盗弃市而远近肃清繇此言之止奸在于防检
不在严刑也今州郡牧守邀当时之名行一切之法台
阁百官亦咸以深酷为无私以仁恕为容盗迭相敦厉
遂成风俗陛下居九重之内视人如赤子百司分万务
之要遇下如仇雠是则尧舜止一人而桀纣以千百和
气不至盖繇于此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实宜敕示
百僚以惠元元之命又曰昔周王为犬戎所逐东迁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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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镐京犹称宗周以存本也光武虽曰中兴实自创业
西京尚置京尹亦不废旧今陛下光隆先业迁宅土中稽
古复礼于斯为盛岂若周汉出于不得已哉按春秋之义
有宗庙曰都无谓之邑此不刋之典也况北代宗庙在
焉山陵托焉王业所基圣躬所载其为神乡福地实亦
远矣今便同之郡国臣窃不安愚谓代京宜建畿置尹
一如故事崇本重旧以光万叶又曰伏见雒京之制居
民以官位相从不依族类然官位非常有朝荣而夕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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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衣冠沦于厮竖之邑臧获腾于膏腴之里物之颠倒或至于
斯古之圣王必令四民异居者欲其志专而业定则不淫
故耳目所习不督而就父兄之教不肃而成仰惟太祖道
武皇帝创基拨乱日不暇给然犹分别士庶不令杂居伎
作屠沽各有攸处但不设科禁卖买任情贩贵易贱错居
混杂假令一处弹筝吹笛缓舞长歌一处严师苦训诵诗讲
礼宣令童龀任意所从其走赴舞堂者万数往就学馆者
无一此则伎作不可杂居士人不可异处之明验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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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父里仁之美孟母三徙之训贤圣明诲若此之重今
令仗作家习士人风礼则百年难成令士人儿童效伎
作容态一朝可得是以士人同处则礼教易兴伎作杂
居则风俗难改朝廷每选举人士则校其一婚一宦以
为升降何其密也至于别伎作宦途得与膏梁华望接
闬连甍何其略也此愚臣之所惑今稽古建极光宅中
区凡所从居皆是公地分别伎作在于一言有何为疑
而阙盛美又曰自南伪相承窃有淮北欲擅中华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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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以招诱边民故侨置中州郡县自皇风南被仍而不
改凡有重名其数甚众疑惑书记错乱区宇非所以疆
域物土必也正名之谓也愚以为可依地里旧名一皆
釐革小者并合大者分署及中州郡县昔以户少并省
今人口既多亦可复旧君人也者以天下为家不得有
所私也故仓库储贮以候水旱之灾供军国之用至于
有功德者然后加赐爰及末代乃宠之所隆赐赉无限
自此以来亦为大过在朝诸贵受禄不轻土木被锦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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僮妾厌梁肉而复厚赉屡加动以千计若分赐鳏寡赡
济实多如不悛革岂周急不继富之谓也愚谓事可赏
劝则明旨褒扬称事加赐以劝为善不可以亲近之昵
猥损天府之储又曰宿卫内直者宜令武官习弓矢文
官讽书传而今给其蒲博之具以成亵狎之容长矜争
之心恣諠嚣之慢徒损朝仪无益事实如此之类一宜
禁止帝善之
高闾为尚书中书监太和十四年秋闾上表曰奉癸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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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书以春夏少雨忧饥馑之方臻悯黎元之伤瘁同禹
汤罪已之诚齐尧舜引咎之德虑灾致惧询及卿士令
各上书极陈损益深恩被于苍生厚惠流于后土伏惟
陛下天启圣哲利见纂极钦若吴天光格宇宙太皇太
后以睿哲赞世稽合三才高明柔克道被无外七政昭
宣于上九功咸序于下君人之量逾高谦光之旨弥笃
修复祭仪宗庙所以致敬饰正器服礼乐所以宣和增
儒官以重文德简勇士以昭武功虑狱讼之未息定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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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以理之惧蒸民之奸宄置邻党以穆之究庶官之勤
剧班俸禄以优之知劳逸之难均分民土以齐之甄忠
明孝矜贫恤独开纳谠言抑绝谗佞明训以体率土移
风虽未胜残去杀成无为之化足以仰答三灵者矣臣
闻皇天无私降临在下休咎之徵繇人召致帝道昌则
九畴叙君德衰而伦彝斁休瑞并应享以五福则康于
其邦咎徵屡臻罚以六极则害于其国斯乃洪范之实
徵神祗之明验及其厄运所缠世钟阳九数乖于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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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违于人谋时则有之矣故尧汤逢历年之灾周汉遭
水旱之患然立功修行终能弭息今考治则有如此之
风计运未有如彼之害而陛下慇勤引过事迈前王从
星澍雨之徵指辰可必消灾灭祸之符灼然自见虽王
畿之内颇为少雨关外诸方禾稼仍茂苟动之以理绥
之以和一岁不收未为大损但预备不虞古之善政安
不忘危有国常典切以北镇新徙家业未就思亲恋本
人有愁心一朝有事难以禦敌可宽其往来颇使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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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云中马城之仓以赈恤之足以感德致力边境矣明
察畿甸之民饥甚者出灵丘下馆之粟以救其乏可以安
慰孤贫乐业保土使幽定安并四州之租随运以益其
处开关弛禁薄赋贱粜以消其费清其道路恣其东西
随丰逐食贫富相赡可以免度凶年不为患苦又闻常
士困则滥窃生匹妇馁则慈心薄凶俭之年民轻违犯
可缓其役使急其禁令宜于未然之前申敕外牧又一
夫幽枉王道为亏京师之狱或恐未尽可集见囚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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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使明折庶狱者重加究察轻者即可决遣重者定状
以闻罢非急之作放无用之兽此乃救凶之常法且以
见忧于百姓论语曰不患贫而患不安苟安而乐生虽
遭凶年何伤于民庶也愚臣所见如此而已诏曰省表
闻之当敕有司依此施行
邢峦为散骑常侍兼尚书宣武初奏曰臣闻昔者明王
之以德治天下莫不重粟帛轻金宝粟帛乃安国育民
之方金玉是虚华损德之物故先皇深观古今去诸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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侈服御尚质不贵雕镂所珍在素不务绮綵至乃以纸
绢为帐扆铜铁为辔勒训朝廷以节俭示百姓以忧矜
日夜孜孜小大必慎轻贱珠玑示其无设府藏之金裁
给而已更不买积以费国资逮景明之初承升平之业
四疆清晏远迩来同于是番贡继路商贾交入诸所献
货倍多于常虽加以节约犹岁损万计珍货常有馀国
用常不足若不裁其分限便恐无以支岁自非为要须
者请皆不受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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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怀宣武景明中为尚书左仆射时有诏以奸吏犯罪
每多逃遁因𤯝乃出并皆释然自今以后犯罪不问轻重
而藏窜者远流若永不出兄弟代徙怀乃奏曰谨按条
制逃吏不在赦限窃惟圣朝之恩异于前宥诸流徙在
路尚蒙旋反况有未发而仍遣边戍按守宰犯罪逃走
者众禄润既优尚有兹失及蒙恩宥卒然得还今独苦
此等恐非均一之法如臣管识谓宜宽之书奏门下以
成式既班驳奏不许怀重奏曰臣以为法贵经通治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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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要刑宪之设所以罗网罪人苟理之所备不在繁典
行之可通岂容峻制此乃古今之达政救世之常规伏
寻条制勋品以下罪发逃亡遇恩不宥仍流妻子虽欲
抑绝奸途匪为通式谨按事条侵官败法专据流外岂
九品以上人皆贞白也其诸州守宰职任清流至有贪
浊事发逃窜遇恩免罪勋品以下独乖斯例如此则宽
从上流法切下吏育物有差惠罚不等又谋逆滔天经
恩尚免吏犯微罪独不蒙赦使大宥之经不通开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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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致壅进违古典退乖今律辄率愚见以为宜停书奏
帝纳之
卢昶为散骑常侍兼尚书时雒阳县获白鼠昶奏曰谨
按瑞典外镇刺史二千石长不祗上命刻暴百姓人民
嗟怨则白鼠至臣闻祯不虚见德合乃降妖不妄出咎
彰则至是以古之人君或怠瑞以失德或祗变而立功
斯乃万古之殷鉴千龄之炯戒比者灾气作沴恒晹亏
度陛下流如伤之慈降纳隍之旨哀百姓之无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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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予之深责举贤黜佞之诏道映于尧先进忠纳谏之
言事光于舜右伏读明旨俯观徵谴敢布庸瞽以陈万
一窃惟一夫之耕食裁充口一妇之织衣止蔽形年租
岁调则惟常理此外徵求于何取足然自比年以来兵
革屡动荆扬二州屯戍不息钟离义阳师旅相继兼荆
蛮凶狡王师薄伐暴露原野经秋淹夏汝颍之地率户从
戎河冀之境连丁转运又战不必胜加之退负死丧离旷
十室而九细役烦徭日月滋甚苛兵酷吏因逞威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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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通原遥畛田芜罕耕连村接闬蚕饥莫食而监司因
公以责求豪强恃私而逼掠遂令鬻裋褐以益千金之
资制口腹而充一朝之急此繇牧守令长多失其人郡
阙黄霸之君县无鲁恭之宰不思所以安民止思所以
润屋故士女呼嗟相望于道路守宰暴贪风闻于魏阙
往岁法官按验多挂刑网谓必显戮以明劝诫然后命
使覆讦公违宪典或承风挟请轻树私恩或容情受赂
辄施己惠御史所劾皆言诬枉申雪罪人更云清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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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上之源滋陵下之路忠清之人见之而自怠犯暴之
夫闻之以益快白鼠之至信而有徵矣伏愿陛下垂睿
哲之鉴察妖灾之起延对公卿广宣庶政引见枢纳博
求民隐存问孤寡去其苛碎轻徭省赋与之体息贞良
忠谨置之于朝奸罔贪佞弃之于市则九官勿戒而常
敬百县不严而自肃士女欣欣人有望矣诏曰朕纂承
鸿绪伏膺宝历思靖八方惠康四海当必世之期麟凤
不降属胜残之会白鼠告咎万邦有罪实唯朕躬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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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纳献替是寄谠言有闻朕实嘉美
袁翻为尚书殿中郎正始中议选边戍事翻建议曰臣
闻两汉警于西北魏晋备在东南是以镇边守塞必寄
威重伐叛柔服实赖温良故田叔魏尚声高于沙漠当
阳钜平绩流于江汉纪籍用为美谈古今取为盛德自
皇上以睿明纂御风凝化远威厉秋霜惠沾春露能使
淮海输诚华阳即序连城请面比屋归仁悬车剑阁岂
伊曩载鼓噪金陵复在今日然荆扬之收宜尽一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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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梁郢之君尤须当今秀异自比缘边州郡官至便登
疆场统戍阶当即用或植秽德凡人或遇贪家恶子不
识字民温恤之方唯知重役残忍之法广开戍逻多置
率领或用其左右婚亲或受其货财讲嘱皆无防寇禦
贼之心唯有通商聚敛之意其勇力之兵驱令抄掠若
值疆敌即为奴虏如有执获夺为已富其羸弱老小辈
微解金铁之工少闲草木之作无不搜营穷垒苦役百
端自馀或伐木高山芸草平陆贩贸往还相望道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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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禄既不多资亦有限皆收其实绢给其虚粟穷其力
薄其衣用其工节其食绵冬历夏加之疾苦死于沟渎
者常十七八焉是以吴楚间伺审此虚实皆云粮匮兵
疲易可乘扰故驱率犬羊屡犯疆场频年已来甲胄生
虮十万在郊千金日费为弊之深一至于此皆繇边任
不得其人故延若斯之患贾生所以痛哭良有以也夫
洁其流者清其源理其末者正其本既失之在始庸可
已乎愚谓自今已后荆扬徐豫梁益诸蕃及所统郡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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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佐统军至于戍主皆令朝臣王公以下各举所知必
选其才不拘阶级若能统御有方清高独著威足临戎
信能怀远抚循将士得其欢心不营私润专循公利者
则就加爵赏使久于其任以时褒赉励其忠款所举之
人亦垂优异奖其得士嘉其诚节若不能一心奉公才非
捍禦贪惏日富经略无闻人不见德兵厌其劳者即加
显戮用彰其罪所举之人随事免降责其谬荐罚其
伪薄如此则举人不得挟其私受任不得孤其举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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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审沮劝亦明边患永清讥议攸息矣
游肇为侍中梁军主徐元明斩其青冀二州刺史张稷
首以郁洲内附朝议遣兵赴援肇表曰元明之款虽奔
救是当然事有损益或惮举而功多或因小而生患不可必
也今六里胊山地实接海陂湖下湿人不可居郁洲又在海
中所谓虽获石田终无所用若不待连兵六里虽尅尚不
可守况方事连兵而争非要也且六里于贼逾要去此闲远
若以闲远之兵攻逼近之众其势既殊不可敌也灾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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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百姓饥弊死者亦复不少其何以居宜静之辰兴干
戈之役军资粮运取济无所唯见其损未睹其益且亲
附之民复化犹近特须安帖不宜劳之劳则怨生怨则
思叛思叛则不自安不安则扰动脱尔则连兵难解事
不可轻宜损兹小利不使大损宣武并不纳
任城王澄为尚书令正始之末诏百司并升一级而执
事不达旨意刺史守令限而不及孝明初澄奏曰窃惟
云构郁起泽及百司企春望荣内外同庆至于赏陟不
卷四百七十二 第 21b 页
及守宰尔来十年冤讼不绝封回自镇远安州入为太
尉长史元匡自征虏常州入为宗卿二人迁授并在先
诏应蒙之理备在于斯兼州佐停私之徒陪臣郡丞之例
尚蒙天泽下降荣及当时然参佐之来皆因府主今府主不
沾佐官独预弃本赏末愚谓未允今计刺史守宰之官
请准回匡悉同汎限上允初旨百司之章下覆讼者元
元之心诏曰自今以后内外之事尝经先朝者不得重
闻澄奏曰臣闻尧悬谏诤之鼓舜置诽谤之木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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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耳目于刍荛达四聪于天下伏惟太祖开基化隆自
远累圣相承于今九帝重光叠照污隆必同与夺随时道
无常体思过如渴言重千金故称无讳之朝迈踪三五
高祖冲年纂历文明恊统变官易律未为违典及慈圣
临朝母仪宇县爰发慈令垂心滞狱深枉者仰日月于
九泉微屈者希曲炤于盆下乃格以先朝限以一例斯
诚奉遵之本心实乖元元之至望在于谦挹有乖旧典
谨寻抱枉求直或至累朝毫釐之差正之宜速谬若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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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驷马弗追故礼有损益事有可否父有诤子君有谏
臣琴瑟不调理宜改作是以防川之论小决则通
乡校之言壅则败国矧伊陈屈而可抑以先朝且先屈
者非故屈之或有司爱憎或执事浊僻空文致法以误
视听如此冤塞弥在可哀僣之与滥宁失不经乞收今
旨还依前诏诏曰省奏深体毗赞之情三皇异轨五代
殊风一时之制何必诠改必谓虚文设旨理存可申者何
容不同来执可依往制又前来尚书文簿诸曹须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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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时公车署以理冤事重奏请真案澄执奏以尚书政
本特宜远慎故凡所奏阁道通之盖以秘要之地防其
宣露宁有古制所重今反轻之内犹设禁外更宽也宜
缮写事意以付公车诏从之又御史中尉东平王匡奏
请取景明元年已来内外考簿吏部除书中兵勋案并
诸殿最欲以案校窃阶盗官之人灵太后许之澄表曰
臣闻三季之弊繇于烦刑火德之兴在于三约是以老
𥅆云法令滋彰盗贼多有又曰其政察察其民缺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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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是故欲求治本莫若省事清心
昔汉文断狱四百几致刑措省事所致也萧曹为相载
其清静画一之歌清心之本也今欲求之于本宜以省
事为先使在位群官慕萧曹之心以毗圣化如此则上
下相安远近相信百司不怠事无愆失岂宜扰世教以
深文烹小鲜以烦手哉臣窃惟景明之初暨永平之末
内外群官三经考课逮延昌之始方加黜陟五品已上
引之朝堂亲决圣目六品已下例繇敕判自世宗晏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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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宥三行所以荡除故意与物更始革世之事方相穷
覈以臣愚见谓为不可又是尚书职分枢机出纳昔魏
明帝卒至尚书门陈矫抗辞帝惭而返夫以万乘之重
非所宜行犹屈一言惭而回驾群官百司而可相乱乎
故陈平不知钱榖之数丙吉不问僵道之死当时以为
达治历代用为美谈但各宜守其职思不出位洁已以
励时靖恭以致节又寻御史之体风闻是司至于冒勋
妄考皆有处分若一处有风谣即应摄其一簿研检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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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若差舛不同伪情自露然后绳以典刑人孰不伏岂
有移一省之案取天下之簿寻两纪之事穷革世之尤
如此求过谁堪其罪斯实圣朝所宜重慎也灵太后纳
之乃止
孙绍为门下录事与常景等共修律令延昌中绍表曰
臣闻建国有计虽危必安施化能和虽寡必盛治乖人
理虽合必离作用失机虽成必败此乃古今同然百王
之定法也伏惟大魏应天明命肇启无穷必世后仁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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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七百今二虢京门了无严防南北二中复阙固守长
安邺城股肱之寄穰城上党腹背所凭四军五校之轨
领护分事之职徵兵储粟之要舟车水陆之资山河要
害之权缓急去来之用持平赴救之方节用应时之法
特宜修置以固堂堂之基持盈之体何得而忽居安之
辰故应危惧矣且法开清浊而清浊不平申滞理冤而卑寒
亦免士庶同悲兵徒怀怨中正卖望于下里主案舞笔于
上台真伪混淆知而不纠得者不欣失者倍怨使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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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等而泾渭奄殊类应同役而苦乐悬异士人居职不
以为荣兵士役苦心不忘乱故有竞弃本生飘藏他土
或诡名托养散在人间或亡命山薮渔猎为命或投伏
彊豪寄命衣食又应迁之户逐乐诸州应留诸户避寒
归暖兼职人子弟随逐浮游南北东西卜居莫定关禁
不修任意取适如此之徒不可胜数爪牙不复为用百
工争弃其业混一之计事实阙如考课之方责办无日
流浪之徒决须精校今强敌窥时边黎伺隙内民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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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戍怀怨战国之势窃谓危矣必造祸源者北边镇戍
之人也若夫一统之年持平用之者大道之计也乱离
之期纵横作之者行权之势也故道不可久须文质以
换情权不可常随污隆以牧物文质应世道形自安污
隆获衷权势亦济然则王者计法之趣化物之规圆方
务得其境人物不失其地又先帝时律令并议律寻施
行令独不出十馀年矣臣以令之为体即帝王之身也
分处百揆之仪安置九服之节经纬三才之伦包罗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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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之职措置风化之门作用赏罚之要则是有为之枢
机世法之大本也然修令之人亦皆博古依古撰置大体
可观比之前令精粗有在但主议之家太用古制若全
依古高祖之法复须升降谁敢措意有是非哉以是争
故久废不理然律令相须不可偏用今律班令止于事
甚滞若令不班是无典法臣下执事何依而行臣等修
律非无勤止署下之日臣乃无名是谓农夫尽力他食
其秋功名之所实怀于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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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晖孝明初徵拜尚书左仆射诏摄吏部选事上疏曰
臣闻治人之本实委守牧之官得其人则政平物理失
其人则讼兴怨结自非察访善恶明加贬赏将何以黜
彼贪怠陟此清勤也窃以大使巡省必广迎送之费御
史驰纠颇兴威滥之刑且暂尔往还理不委悉纵有简
举良未平当愚谓宜令三司八座侍中黄门各布耳目
外访州镇牧将治人守令能否若德教有方清白独著
宜以名闻即加褒陟若治绩无效贪暴远闻亦便示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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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加贬退如此则不出庭户坐知四方端委垂拱明赏
审罚矣又表以御史之职鹰鹯是任必逞爪牙有所噬
搏若选后生年少血气方刚者恐其轻肆劲直伤物处
广愚谓宜简宿官经事忠良平慎者为之诏付外依此施
行后诏晖与任城王澄京兆王愉东平王康共决门下
大事晖又上书论政要其一曰御史之职务在得贤必
得其人不拘阶秩久于其事责其成功其二曰安人宁
边观时而动顷来边将亡远大之略贪万一之功楚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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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好未闻而蚕妇之怨屡结斯乃庸人所为锐于奸利
之所致也平吴之计自有良图不在于一城一戍也又
河北数州实为国之基本饥荒多年户口流散方今境
上兵复徵发即如此日何易举动愚谓数年以来唯宜
静边以息征役安人劝农惠此中夏请严敕边将自今
有贼戍求内附者不听辄遣援接皆须表闻违者虽有
功请以违诏书论三曰国之资储唯藉河北饥馑积年
户口逃散生长奸诈因共隐藏出缩老小妄注死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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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租调割入于己人困于下官损于上自非更立权制
善加检括损耗之来方在未已请求其议明宣条格帝
纳之
源子恭为尚书北主客郎中摄南主客事梁亡人许周
自称给事黄门侍郎朝士翕然咸共信待子恭奏曰徐
州表投化人许团并其弟周等究其牒状周列云已萧
衍黄门侍郎又称心存山水不好荣宦屡曾辞让贻彼
赫怒遂被出为齐康郡因尔归国愿毕志嵩岭比加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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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略无證明寻其表状又复莫落案牒推理实有所疑
何者昔夷齐独往周王不屈其志伯况辞禄汉帝曲成
其美斯实古先哲王必有不臣之人者也萧衍虽复
崎岖江右窃号一隅至于处物未甚悖礼岂有士辞荣
禄而苟不听之哉推察情理此则孟浪假萧衍昏狂不
存雅道逼士出郡未为死急何宜轻去生养之土长辞
父母之邦乎言不好荣官志愿嵩岭者初留之日即应
杖策寻山负帙沿水而乃广寻知己遍造执事希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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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已见逃宦之志安在昔梁鸿去乡终佣吴会逢萌浮
海远客辽东并全志养性逍遥而已考之事实何其悬
哉又其履历清华名位高达计其家累应在不轻今者
归化何其孤回设使当时匆遽不得携将及其来后家
赀产业应见簿敛尊畀口累亦当从法而周兄弟怡然
常无忧戚若无种族理或可通如有不坐便应是衍故遣非
同投化推究二三真伪难辨请下徐扬二州密访必令
获实不盈数旬玉石可睹于是诏推访周果以罪归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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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假职位如子恭所疑
萧宝寅为尚书左仆射正光四年上表曰臣闻尧典有
黜陟之文周书有考绩之法虽其源难得而寻然条流
抑亦可以知矣大较在于官人用才审于所莅练迹校
名验于虚实岂有臧否得之馀论优劣著于历试者乎
既声穷于月旦品定于黄纸用效于名辈事彰于台阁
则实赏罚之途差有商准用舍之宜非无依据虽复勇
进忘退之俦奔竞于市里过分亡涯之请驰骛于多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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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且顾其声第慎其与夺器分定于下爵位悬于上不
可妄叨故也今窃见考功之典所怀未喻敢竭无隐试
陈万一何者窃惟文武之名在人之极地德行之称为
生之最首忠贞之美立朝之誉仁义之号出处之端自
非职惟九官任当四岳授曰尔谐让称俞往将何以克
厌大名允兹令问自比以来官罔高卑人无贵贱皆饰
辞假说用相褒举泾渭同波薰莸共器求者不能量其
多少与者不复覈其是非遂使冠履相贸名与实爽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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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考功事同汎陟纷纷漫漫焉可胜言又在京之官积
年一考其中或所事之主迁移数四或所奉之君身名废
绝或具僚离索或同事凋零虽当时文簿纪其殿最日
久月深散落都尽人有去留谁复掌其勤惰或停休积稔
或分隔数干累年之后方思追访声迹立其考第无不苟
相悦附共为唇齿饰垢掩疵妄加丹素趣令得阶而已无
所顾惜贤达君子未免斯患中庸已下夫复何论官以
求成身以请立上下相蒙莫斯为甚又勤恤人隐咸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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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令厥任非轻所责实重然及其考课悉以六载为程
既而限满代还复经六年而叙是则岁周十二始得一
阶于东西两省文武閒职公府散佐无事冗官或数旬
方应一直或朔望止于暂朝及其考日更得四年为限
是一纪之中便登三级彼以实劳剧任而迁贵之路至
难此以散位虚名而升陟之方甚易何内外之相悬令
厚薄之如是又闻之圣人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孟
子亦曰仁义忠信天爵也公卿大夫人爵也古之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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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天爵而人爵从之故虽文质异时污隆殊世莫不宝
兹名器不以假人是以赏罚之柄常自持也至乃周之
蔼蔼五叔无官汉之察察馆陶徒请岂不重骨肉私亲
爱诚以赏罚一差则无以惩劝至公暂替则觊觎相欺
故至慎至惜慇勤若此况乎亲非肺腑才乖秀逸或充
单介之使始无汗马之劳或说兴利之规终悬十一之
润皆虚张无功妄指赢益坐获数阶之官藉成通显之
贵于是巧诈萌生伪辨锋出役万虑以求荣开百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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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利握枢秉钧者亦知其若斯但抑之则其流已注引
之则有何纪极夫琴瑟在于必和更张求其适调去者
既不可追来者犹或宜改案周官太宰之职岁终则令
官府各正所同受其会计听其致事而诏于王三岁则
大计群吏之治而诛赏之愚谓今可粗依其准见居官
者每岁终本曹皆明辨在官日月具覈才行能否审其
实用而注其上下游辞宕说一无取焉列上尚书覆其
合否如有纰缪即正而罚之不得方复推诘委否容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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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既定其优劣善恶交分庸短下第黜凡以明法干
务忠清甄能以记赏总而奏之经奏之后考功曹别书于黄纸
油帛一通则本曹尚书与令仆印署留于门下一通则
以侍中黄门印署掌在尚书严加缄密不得开视考绩
之日然后对共裁量如此则少存实录薄止奸回其内
外考格裁非庸管乞求博议以为画一若殊谋异策事
关兴废遐迩所谈物无异议者自可临时斟酌匪拘恒
例至如援流引比之诉冒荣求级之请如不限以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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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其傍通则蔓草难除涓流遂积秽我彝章挠兹大典
谓宜明加禁断以全至治开返本之路杜浇弊之门如
斯则吉士盈朝薪槱载焕矣诏付外博议以为永式竟
无所定时梁西丰侯正德来降宝寅表曰伏见扬州表
萧正德自云避祸远投宸掖背父叛君骇议众口深心
指趣厥情难测臣闻立身行道始于事亲终于事君故
君亲尽之以常敬严父兼之以博爱斯人伦之所先王
教之盛典三千之罪莫大于不孝毁则藏奸常刑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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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晋恭获谤无所逃死卫伋受诬二子继没亲命匪
弃国孰无父况今封豕尚存长蛇未灭偷生江表自安
毒酖而正德居犹子之亲窃通侯之贵父荣于国子爵
于家履霜弗闻去就先结隔绝山淮温凊永尽定省长
违报复何日以此为心心可知矣皇朝绵基累叶恩均
四海自北徂南要荒仰泽能言革化无思不韪贲玉帛
于丘园标忠孝以纳赏列藁街于伊雒集华裔其如归
披发鐻身之酋屈滕而请吏交趾文身之渠款关而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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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至如正德宜甄义以致贬昔越栖会稽赖宰嚭以获
立汉困彭城实丁公而获免吴项已平二臣即法岂不
录其情哉欲明责以示后况遗君忽父狼子野心既不
亲亲安能亲人中间变诈或有万等伏惟陛下圣镜自
天钦光纂历昭德塞违以临群后脱包此凶丑寘之列
位百官是象其何诛焉臣衅结祸深痛缠肝髓日暮途
遥复报无日岂区区于一竖哉但才虽庸近职居献替
愚衷寸抱敢不申陈伏愿圣慈少垂察览访议槐棘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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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非使秋霜春露施之有在相鼠攸刺遄死有归无
令申伋受笑于苟存曾闵沦名于盛世正德既至京师
朝臣待之尤薄岁馀还叛
张普惠为尚书右丞诏访冤屈普惠上疏曰诗称文王
孙子本枝百世易曰大君有命开国承家皆所以明德
睦亲维城作翰汉祖封爵之誓曰使黄河如带泰山如
砺国以永存爰及苗裔又申之以丹书之信重之以白
马之盟其以彊大分王罪犯蹙邑者盖有之矣未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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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子构世载忠贤一死一削用为恒典者也故尚书令臣
肇未能远稽古义近究成旨以初封之诏有亲王二千
户始蕃一千户二蕃五百户三蕃三百户谓是亲疏世
减之法又以开国五等有所减之言以为世减之趣遂
立格奏夺称是高祖本意仍被旨可差谬之来亦已甚
矣遂使勋亲怀屈幽显同冤纷讼弥年莫之能息臣辄
远研先旨格穷其事世变减夺今古无据又寻诏书称
昔未可采今始列辞岂得混一罔分远近也故乐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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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同蕃异封广阳安丰属别户等安定之嫡邑齐亲王
河间戚近更从蕃食是乃太和之恩旨初封之伦级勋
亲兼树非世减之大验者也博陵袭爵亦在太和之年
时不世减以父常全食足户充本同之始封减从今式
如此则减者减其所足之外足者足其所减之内减足之
旨乃为所贡所食尔欲使诸王开国弗专其民赋役之
差贵贱有等盖准拟周礼公侯伯子男贡税之法王食
其半公食三分之一侯伯四分之一子男五分之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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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新兴得足充本清渊吏多减户故始封承袭俱称所
减谓减之以贡食谓食之于国斯实高祖霈然之诏减
实之理圣明自释求之史帛犹有未尽时尚书臣琇疑
减足之参差旨又判之以开训所减之旨可以不疑于
世减矣而臣肇弗稽往事曰五等有所减之格用为世
减之法以王封有亲疏之等谓是代削之条妄解成旨
雷同世夺以此毒天下民其从乎故太傅任城文宣王
臣澄枢弼累朝识洞今古为尚书之日殷勤执请孜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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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重议被旨不许于此遂停又律罪例减及先帝之缌
麻令给亲恤止当世之有服律令相违威泽异品使七
庙曾玄不治末恤嫡封则赋禄无穷枝庶则属绝内贬
仪刑作孚亿兆何观夫一人吁嗟尚曰亏治今诸王五
等各称其冤七庙之孙并讼其初陈诉之案盈于省曹
朝言巷议咸云其苦恐非先王所以建万国亲诸侯睦
九族之义也臣猥忝今任于兹五年推寻旨格谓无世
减之理谓近遵高祖减食之谋远循百代象贤之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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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繇九伐进从九仪则刑罚有伦封不虚黜斯乃文王
所以尅慎不敢侮于鳏寡而况于公侯伯子男乎今旨
访冤滞愚以此为大者求寻光锡之诏并诸条所夺所
请事事穷审诸王开国非犯罪削夺者并求还复其昔
常全食足户充本减从今式者从前则力多于亲懿全
夺则减足之格不行愚谓禄力并应依所(阙/)之食而食之
若是则力少蕃王粟帛仍本户邑虽盈之减两秦既有
全食足户之异故不得同于新封之力尔亲恤所裒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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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律断伏惟亲亲尊贤位必功立尊贤以司民其可不
慎乎亲亲以睦族其可弃乎如脱蒙允求以旨判为始
其前来吏秩悉年久不追臣又闻明德慎罚文王所以
造周咸有一德殷汤所以革夏故能上令下从风动斯
偃畏之如雷电敬之如神明是以天子家天下绥万国
若天之无不覆地之无不载迁都之构庶方子来汎泽
所沾降及陪皂宁有岳牧二千石县令丞尉治中别驾及
诸军幢受命于朝廷而可不豫乎此之班駮云雨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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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谓是当时有司出纳之未允何以明之仰寻世宗诏
书百官普进一级中有朝臣刺史登时褒授内外贵贱
莫不同泽又覆奏称爰及陪皂明无不逮自后人率其
心纷纶盈庭误惑视听限以汎前更为年断六年三年
之考以意折之汎前汎后之岁隔而绝之遂使如纶之
旨顿于一朝汎前六年上第者全不得汎三年上第者
蒙半阶而已汎前汎后合考者隔绝而不得无考者无
折而全汎前汎后有考无考并蒙全汎与否乖违勤旧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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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差若毫釐谬以千里其此之谓乎易曰言行君子之
所以动天地可不慎与言之不从无以抑之遂奏夺牧
守外禄全不与汎散官改为四年之考汎前者八年一
阶政令不一冤讼惟甚与而复夺其本在兹致使邀驾
击鼓者无理以加其罪诽谤公听者无辞以抑其言噂𠴲
所繇生悖慢所繇起夫琴瑟不调弛而更张善人国之本
也其可弃乎诗云乐只君子邦家之基尧典曰克明俊
德吕刑曰何择非人周官曰官弗必备惟其人咎繇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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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庶官天工人其代之诗云人之云亡邦国殄悴又曰
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孔子曰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此则
官必择人汎则宜溥请远遵正始元旨近准圣明二汎
内外百官悉同一阶不以汎前折考不以散任增年则
同云共澍四海均洽如谓未可宜以权理折之易曰圣
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春秋传曰一曰择人如
此则乃可无汎不可无考守宰之汎既以追夺则百官之
汎不应独沾溥泽既收复谁敢怨夫三载之考兴于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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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周之陟通于景明閒剧禄力自有加减陪臣以事省
降而考则三年朝官既禄等平曹更四周乃陟考禄参
差各称其枉且一日于役征戍苦于烦任终年专使决
断重于陪臣恒上若通于三载之考无汎隔折则各盈
其分亦足以近塞群口远绥四方日昳求贤犹有所失
况不遵择人之训唯以停久而进乎自今已后考黜愿
以三宅革心选进愿以三俊居德书曰举能其官惟尔
之能称非其人惟尔弗任斯周道所以佑辟康民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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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守臣忝官枢副毗察冤讼寤寐惟省谓宜追正愚固
所陈万无可采
辛雄孝昌末为尚书右丞上疏曰帝王之道莫尚于安
民安民之本莫加于礼律礼律既设择贤而行之天下
雍熙无非任贤之功也故虞舜之盛穆穆标美文王受
命济济以康高祖孝文皇帝天纵大圣开复典谟选三
代之异礼采二汉之典法端拱而四方安刑措而兆民
治世宗重光继轨无念聿修官人有道万里清谧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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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劳日昃躬亲庶政求瘼恤民无时暂憩而黔首纷然
兵车不息以臣愚见可得而言自神龟末来专以停年
为选士无善恶岁久先叙职无剧易名到授官执案之
吏以差次日月为功能铨衡之人以简用老旧为平直且
庸劣之人莫不贪鄙委㪷筲以共治之重托硕鼠以百
里之命皆货贿是求肆心纵意禁制虽烦不胜其欲致
令徭役不均发调违谬箕敛盈门囚执满道二圣明诏
寝而不遵画一之法悬而不用自此夷夏之人相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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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岂有馀恨哉盖繇官授不得其人百姓不堪其命故
也当今天下黔黎久经寇贼父死兄亡子弟沦陷流离
艰危十室而九白骨不收孤㷀靡恤财殚力尽无以卒
岁宜及此时早加慰抚盖助陛下治天下者唯在守令
最须简置以康治道但郡县选举繇来颇轻贵游隽才
莫肯居此宜改其弊以定官方请上等郡县为第一清
中等为第二清下等为第三清选补之法妙尽才望如
不可并后地先才不得拘以停年竟无铨革三载黜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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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称者补在京名官如前代故事不历郡县不得为内
职则人思自勉上下同心枉屈可申强暴自息刑政日
平民俗奉化矣复何忧于不治何恤于逆徒也窃见今
之守令清慎奉治则政平讼理有非其才则纲维荒秽
伏愿陛下暂留天心较其利害则臣言可验不待终朝
昔杜畿宽惠河东无警苏则分粮金城尅复略观古今
风俗迁讹无不任贤以相化革朝任夕治功可立待若
遵常习故不明选典欲以静民便恐无日书奏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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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册府元龟卷四百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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