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六 第 1a 页
钦定四库全书
册府元龟卷四百六 宋 王钦若等 撰
将帅部
清俭 正直
清俭
夫俭则固以约失之者鲜皆先儒之格训也若乃本兵
柄司戎重万旅之所禀令天子之所注意乃能敦尚廉
节率循清素靡思治产匪念殖货奉养无事于华侈赀
册府元龟卷四百六 宋 王钦若等 撰
将帅部
清俭 正直
清俭
夫俭则固以约失之者鲜皆先儒之格训也若乃本兵
柄司戎重万旅之所禀令天子之所注意乃能敦尚廉
节率循清素靡思治产匪念殖货奉养无事于华侈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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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罔致于馀羡斥去赂遗不染膏润贞规内立英风外
驰用能震动乎殊邻镇靖乎方面卒乘怀服边夷爱慕
树风声于当世延宠遇于时主载美方牍流于无穷西
汉而下盖不乏其人矣
汉李广以良家子从军击胡广历七郡太守前后三十
年家无馀财终不言生产事
辛庆忌为左将军居处恭俭饮食被服尤节俭
后汉鲍永初为更始尚书仆射行大将军事虽为将率
驰用能震动乎殊邻镇靖乎方面卒乘怀服边夷爱慕
树风声于当世延宠遇于时主载美方牍流于无穷西
汉而下盖不乏其人矣
汉李广以良家子从军击胡广历七郡太守前后三十
年家无馀财终不言生产事
辛庆忌为左将军居处恭俭饮食被服尤节俭
后汉鲍永初为更始尚书仆射行大将军事虽为将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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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车服敝素为道路所识常衣皂襜褕路称鲍尚书兵
马
吴汉为大将军但脩里宅不起第夫人先死薄葬小坟
不作祠堂
祭遵为征虏将军所得赏赐辄尽与吏士身衣韦裤布
被夫人裳不加缘帝以是重焉(缘或/作綵)
李恂为西域副校尉西域殷富多珍宝诸国侍子反督
使贾胡数遗恂奴婢宛马金银香罽之属一无所受
马
吴汉为大将军但脩里宅不起第夫人先死薄葬小坟
不作祠堂
祭遵为征虏将军所得赏赐辄尽与吏士身衣韦裤布
被夫人裳不加缘帝以是重焉(缘或/作綵)
李恂为西域副校尉西域殷富多珍宝诸国侍子反督
使贾胡数遗恂奴婢宛马金银香罽之属一无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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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奂为安定属国都尉羌豪帅感奂恩德上马二十疋
先零酋长又遗金鐻八枚奂并受之而召主簿于诸羌
前以酒酹地曰使马如羊不以入厩使金如粟不以入
怀悉以金马还之羌性贪而贵吏清前有八都尉率好
财货为所患苦及奂正身洁已威化大行
魏满宠为征东将军以老徵还迁为太尉宠不治产业
家无馀财诏曰君典兵在外专心忧公有行父祭遵之
风赐田十顷榖五百斛钱二十万以明清忠俭约之节
先零酋长又遗金鐻八枚奂并受之而召主簿于诸羌
前以酒酹地曰使马如羊不以入厩使金如粟不以入
怀悉以金马还之羌性贪而贵吏清前有八都尉率好
财货为所患苦及奂正身洁已威化大行
魏满宠为征东将军以老徵还迁为太尉宠不治产业
家无馀财诏曰君典兵在外专心忧公有行父祭遵之
风赐田十顷榖五百斛钱二十万以明清忠俭约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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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
赵俨为征西将军都督雍凉正始中以老疾求还徵为
骠骑将军故事西征有官厨财籍迁转之际无不因缘
而俨乂手上车发到霸上忘持其尝所服药雍州闻之
乃追送杂药材数箱俨笑曰人言语殊不易我偶问所
服药耳何用是为邪遂不取
胡质为征东将军假节都督青徐诸军事性沉实内察
不以其节简物所在见思嘉平初薨家无馀财唯有赐
赵俨为征西将军都督雍凉正始中以老疾求还徵为
骠骑将军故事西征有官厨财籍迁转之际无不因缘
而俨乂手上车发到霸上忘持其尝所服药雍州闻之
乃追送杂药材数箱俨笑曰人言语殊不易我偶问所
服药耳何用是为邪遂不取
胡质为征东将军假节都督青徐诸军事性沉实内察
不以其节简物所在见思嘉平初薨家无馀财唯有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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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书箧而已军帅以闻追封阳陵亭侯邑百户
田豫为护鲜卑校尉鲜卑素利等数以牛马遗豫豫转
送官胡以为前所饷豫物显露不如持金乃密怀金三
十斤谓豫曰愿避左右我欲有所道豫从之胡因跪曰
我见公贫故前后遗公牛马公辄送官今密以此上公
可以为家资豫张袖受之答其厚意胡去之后皆悉付
外具以状闻于是诏褒之曰昔魏绛开怀以纳戎赂今
卿举袖以受狄金朕甚嘉焉乃即赐绢五百疋豫得赐
田豫为护鲜卑校尉鲜卑素利等数以牛马遗豫豫转
送官胡以为前所饷豫物显露不如持金乃密怀金三
十斤谓豫曰愿避左右我欲有所道豫从之胡因跪曰
我见公贫故前后遗公牛马公辄送官今密以此上公
可以为家资豫张袖受之答其厚意胡去之后皆悉付
外具以状闻于是诏褒之曰昔魏绛开怀以纳戎赂今
卿举袖以受狄金朕甚嘉焉乃即赐绢五百疋豫得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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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以其半藏小府后胡复来以半与之后为护丐奴中
郎将并州刺史清约俭素赏赐皆散之将士每胡狄私
遗悉簿藏官不入家家尝贫匮虽殊类咸高豫节
蜀董和汉末为益州太守先主定蜀为掌军中即将与
诸葛亮并署左将军大司马府事自和居官食禄外牧
殊域内干机衡二十馀年死之日家无担石之储
邓芝为大将军二十馀年身之衣食资仰于官不苟于
取素俭翛然不治私产妻子不免饥寒死之日家无馀
郎将并州刺史清约俭素赏赐皆散之将士每胡狄私
遗悉簿藏官不入家家尝贫匮虽殊类咸高豫节
蜀董和汉末为益州太守先主定蜀为掌军中即将与
诸葛亮并署左将军大司马府事自和居官食禄外牧
殊域内干机衡二十馀年死之日家无担石之储
邓芝为大将军二十馀年身之衣食资仰于官不苟于
取素俭翛然不治私产妻子不免饥寒死之日家无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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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
吴朱然为左大司马右军帅然长不盈七尺气候分明
内行脩洁其所文采惟施军器馀皆质素
鲁肃为横江将军性方严寡于玩饰内外节俭不务俗
好
陈表为偏将军北屯章坑家财尽于养士死之日妻子
露立太子登为起屋宅
蒋钦为津右护军典领辞讼大帝尝入其室内母疏帐
吴朱然为左大司马右军帅然长不盈七尺气候分明
内行脩洁其所文采惟施军器馀皆质素
鲁肃为横江将军性方严寡于玩饰内外节俭不务俗
好
陈表为偏将军北屯章坑家财尽于养士死之日妻子
露立太子登为起屋宅
蒋钦为津右护军典领辞讼大帝尝入其室内母疏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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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被妻妾布裙帝叹其在贵守约即敕御府为母作锦
被改易帷帐妻妾衣服悉皆锦绣
钟离牧以前将军假节领武陵太守卒官家无馀财士民
思之
晋王沈为骠骑将军素清俭不营产业
应詹为南平太守镇南将军督五郡军事与陶侃破杜
韬于长沙贼中金宝溢目詹一无所取唯收图书莫不
叹之
被改易帷帐妻妾衣服悉皆锦绣
钟离牧以前将军假节领武陵太守卒官家无馀财士民
思之
晋王沈为骠骑将军素清俭不营产业
应詹为南平太守镇南将军督五郡军事与陶侃破杜
韬于长沙贼中金宝溢目詹一无所取唯收图书莫不
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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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顗为护军将军王敦搆逆被害敦使缪坦籍顗家收
得素簏数枚盛故絮而已酒五瓮米数石在位者服其
清约
桓温为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事温性俭每宴唯下七
奠伴茶果而已
桓冲为镇武将军督荆江十郡军事性俭素而谦虚爱
士尝浴后其妻送以新衣冲大怒促令持去其妻复送
之而谓曰衣不经新何缘得故冲笑而服之
得素簏数枚盛故絮而已酒五瓮米数石在位者服其
清约
桓温为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事温性俭每宴唯下七
奠伴茶果而已
桓冲为镇武将军督荆江十郡军事性俭素而谦虚爱
士尝浴后其妻送以新衣冲大怒促令持去其妻复送
之而谓曰衣不经新何缘得故冲笑而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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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燕皇甫贞为奉车都尉后入为典书令从慕容评攻
拔邺都珍货充溢贞一无所取唯存恤人物收图籍而
已
杨裕为慕容皝大将军左司马性谦恭清俭虽历居朝
端若布衣之士
宋宗悫为振武将军破林邑收其异宝杂物不可胜计
悫一无所取衣栉萧然文帝甚嘉之
刘怀慎为护军将军禄赐班于宗族家无馀财卒谥肃
拔邺都珍货充溢贞一无所取唯存恤人物收图籍而
已
杨裕为慕容皝大将军左司马性谦恭清俭虽历居朝
端若布衣之士
宋宗悫为振武将军破林邑收其异宝杂物不可胜计
悫一无所取衣栉萧然文帝甚嘉之
刘怀慎为护军将军禄赐班于宗族家无馀财卒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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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
南齐刘善明为征虏将军质素不好声色所居茅斋斧
木而已床榻几案不加刬削及卒家贫无遗储唯有书
八千卷太祖闻其清贫赐其子涤葛塘屯榖五百斛
周山图为宁朔将军淮南太守盗发桓温冢大获宝物
客窃取以遗山图山图不受簿以还官
梁韦睿为护军将军所得禄赐皆散之亲故家无馀财
陈庆之为南北司豫州都督性祗慎衣不纨绮不好丝
南齐刘善明为征虏将军质素不好声色所居茅斋斧
木而已床榻几案不加刬削及卒家贫无遗储唯有书
八千卷太祖闻其清贫赐其子涤葛塘屯榖五百斛
周山图为宁朔将军淮南太守盗发桓温冢大获宝物
客窃取以遗山图山图不受簿以还官
梁韦睿为护军将军所得禄赐皆散之亲故家无馀财
陈庆之为南北司豫州都督性祗慎衣不纨绮不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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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
冯道根为右卫将军虽贵显而性俭约所居宅不脩墙
屋无器服侍卫入室则萧然如素士之贫贱者当世服
其清退武帝亦雅重之
后魏李顺为左军将军征统万赫连昌昌出逆战顺督
勒士众破其左军及尅统万太武赐诸将珍宝杂物顺
固辞唯取书数千卷太武善之
张黎为镇北将军与乐安王范济南公崔徽镇长安清
冯道根为右卫将军虽贵显而性俭约所居宅不脩墙
屋无器服侍卫入室则萧然如素士之贫贱者当世服
其清退武帝亦雅重之
后魏李顺为左军将军征统万赫连昌昌出逆战顺督
勒士众破其左军及尅统万太武赐诸将珍宝杂物顺
固辞唯取书数千卷太武善之
张黎为镇北将军与乐安王范济南公崔徽镇长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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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公平甚著声称当代去之日家无馀财
王肃为都督淮南诸军事扬州刺史清贞好施简绝声
色终始廉约家无馀财
司马楚之为云中镇大将军朔州刺史在边二十馀年
以清俭著闻
杨固为前军将军居官清洁家无馀财终殁之日家徒
四壁无以供丧亲故为具棺敛焉
史宁为凉州大都督破獠甘众所得军实悉分赏将士
王肃为都督淮南诸军事扬州刺史清贞好施简绝声
色终始廉约家无馀财
司马楚之为云中镇大将军朔州刺史在边二十馀年
以清俭著闻
杨固为前军将军居官清洁家无馀财终殁之日家徒
四壁无以供丧亲故为具棺敛焉
史宁为凉州大都督破獠甘众所得军实悉分赏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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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私焉
北齐元景安为左右大将军时初筑长城镇戍未立突
厥强盛虑或侵边仍诏景安与诸将等率军缘塞以备
守督领既多且所部军人富于财物遂贿货公行文宣
帝闻之遣使推简同行诸人赃污狼藉唯景安纤毫无
犯帝深嘉之乃诏有司以所聚敛赃绢五百疋赐之以
彰清节
辛术为淮南经略所部郡守犯大辟朝廷以其奴婢百
北齐元景安为左右大将军时初筑长城镇戍未立突
厥强盛虑或侵边仍诏景安与诸将等率军缘塞以备
守督领既多且所部军人富于财物遂贿货公行文宣
帝闻之遣使推简同行诸人赃污狼藉唯景安纤毫无
犯帝深嘉之乃诏有司以所聚敛赃绢五百疋赐之以
彰清节
辛术为淮南经略所部郡守犯大辟朝廷以其奴婢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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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及赀财尽赐术三辞不见许乃送诣所司不复以闻
邢劭闻之遗术书曰昔钟离意云孔子忍渴于盗泉便
以珠玑委地足下今能若此可谓异代一时
后周长孙澄为骠骑大将军操履清约家无馀财太祖
尝谓曰我于公间志无所惜公有所须宜即具道澄曰
澄自顶至足皆是明公恩造即如今者实无所须
裴尼初仕西魏为通直散骑常侍从于谨平江陵所获
军实谨恣诸将校取之馀人皆竞取珍玩尼唯取梁元
邢劭闻之遗术书曰昔钟离意云孔子忍渴于盗泉便
以珠玑委地足下今能若此可谓异代一时
后周长孙澄为骠骑大将军操履清约家无馀财太祖
尝谓曰我于公间志无所惜公有所须宜即具道澄曰
澄自顶至足皆是明公恩造即如今者实无所须
裴尼初仕西魏为通直散骑常侍从于谨平江陵所获
军实谨恣诸将校取之馀人皆竞取珍玩尼唯取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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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素琴一张而已谨深叹美之
唐瑾为元帅府长史从于谨平江陵及军还诸将多因
虏掠大获财物瑾一无所取唯得书两车载之以归或
白文帝曰唐瑾大有辎重悉是梁朝珍玩帝初不信之
然欲明其虚实密遣使简阅之唯见坟籍而已乃叹曰
孤知此人二十年许明其不以利干义向若不令简视
恐常人有投杼之疑所以益明之耳凡受人委任当如
此也
唐瑾为元帅府长史从于谨平江陵及军还诸将多因
虏掠大获财物瑾一无所取唯得书两车载之以归或
白文帝曰唐瑾大有辎重悉是梁朝珍玩帝初不信之
然欲明其虚实密遣使简阅之唯见坟籍而已乃叹曰
孤知此人二十年许明其不以利干义向若不令简视
恐常人有投杼之疑所以益明之耳凡受人委任当如
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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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祥为骠骑大将军荆州刺史性甚清素州境南接
襄阳西通岷蜀物产所出多诸珍异时既与梁通好行
李往来公私赠遗一无所受梁雍州刺史岳阳王萧察
钦其节俭乃以竹屏风絺绤之属及经史赠祥祥难违
其意取而付诸所司太祖后闻之并以赐之
王思政为骠骑将军以勤王为务不营资产尝被赐园
地思政出征后家人种桑果及还见而怒曰丐奴未灭
去病辞家况大贼未平何事产业命左右拔而去之故
襄阳西通岷蜀物产所出多诸珍异时既与梁通好行
李往来公私赠遗一无所受梁雍州刺史岳阳王萧察
钦其节俭乃以竹屏风絺绤之属及经史赠祥祥难违
其意取而付诸所司太祖后闻之并以赐之
王思政为骠骑将军以勤王为务不营资产尝被赐园
地思政出征后家人种桑果及还见而怒曰丐奴未灭
去病辞家况大贼未平何事产业命左右拔而去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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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之后家无蓄积
赫连达为夏州总管三州五防诸军事边境胡民或馈
达以羊者达欲招纳异类报以缯帛主司请用官物达
曰羊入我厨物出官库是欺上也命取私帛与之识者
嘉其仁恕焉
王罴为骠骑大将军罴性俭率不事边幅尝有台使至
罴为设食使乃裂其薄饼缘罴曰耕种收穫其功已深
舂㸑造成用力不少乃尔选择当是未饥命左右撤去
赫连达为夏州总管三州五防诸军事边境胡民或馈
达以羊者达欲招纳异类报以缯帛主司请用官物达
曰羊入我厨物出官库是欺上也命取私帛与之识者
嘉其仁恕焉
王罴为骠骑大将军罴性俭率不事边幅尝有台使至
罴为设食使乃裂其薄饼缘罴曰耕种收穫其功已深
舂㸑造成用力不少乃尔选择当是未饥命左右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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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使者愕然大惭虽贵显乡里旧宅不改衡门身死之
日家甚贫罄当时服其清洁
司马裔为大将军性清约不事生产所得俸禄并散之
亲戚身死之日家无馀财宅宇卑陋丧停无所诏为起
祠堂焉
蔡祐为大将军性节俭所得禄皆散与宗族死之日家
无馀财
梁椿为中坚大将军雅好俭素不营赀产时论以此称
日家甚贫罄当时服其清洁
司马裔为大将军性清约不事生产所得俸禄并散之
亲戚身死之日家无馀财宅宇卑陋丧停无所诏为起
祠堂焉
蔡祐为大将军性节俭所得禄皆散与宗族死之日家
无馀财
梁椿为中坚大将军雅好俭素不营赀产时论以此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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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
隋韦师为兵部尚书平陈之役以本官领元帅掾陈国
府藏悉委于师秋毫无犯称为清白
唐罗士信为新安道行军总管使图王世充士信凡所
虏获悉分士卒以此为常身未尝自取
屈突通为行军元帅长史从平薛举时珍物山积诸将
皆争取之通独无所犯高祖闻而谓曰公清正奉国著
自终始名下定不虚也特赐金银六百两綵物一千段
隋韦师为兵部尚书平陈之役以本官领元帅掾陈国
府藏悉委于师秋毫无犯称为清白
唐罗士信为新安道行军总管使图王世充士信凡所
虏获悉分士卒以此为常身未尝自取
屈突通为行军元帅长史从平薛举时珍物山积诸将
皆争取之通独无所犯高祖闻而谓曰公清正奉国著
自终始名下定不虚也特赐金银六百两綵物一千段
卷四百六 第 11b 页
李大亮为左卫大将军虽位望通显而居处卑陋衣服
俭率死之日家无珠玉以为含唯有米五石布三十疋
阿史那杜尔为右卫大将军贞观十四年伐高昌杜尔
为行军总管高昌平诸人咸即受赏杜尔以未奉进止
秋毫无所取及降别敕然后受之及所取唯老弱故弊
而已还太宗美其廉慎
段秀实为四镇北庭行军泾原节度使清约率易远近
称之非公会不听乐饮酒私室无妓媵无赢财退公之
俭率死之日家无珠玉以为含唯有米五石布三十疋
阿史那杜尔为右卫大将军贞观十四年伐高昌杜尔
为行军总管高昌平诸人咸即受赏杜尔以未奉进止
秋毫无所取及降别敕然后受之及所取唯老弱故弊
而已还太宗美其廉慎
段秀实为四镇北庭行军泾原节度使清约率易远近
称之非公会不听乐饮酒私室无妓媵无赢财退公之
卷四百六 第 12a 页
后端居静虑而已
张孝忠为义武军节度使贞元二年河北蝗旱米斗一
千五百文复大兵之后民无蓄积饿殍相枕孝忠所食
豆䜺而已其下皆甘粗粝人皆服其勤俭孝忠为一时
之贤将也
卢群为郑滑节度使群先寄寓郑州典质得良田数顷
及授节度各以本地契书分付所管令长令还本主时
论称美
张孝忠为义武军节度使贞元二年河北蝗旱米斗一
千五百文复大兵之后民无蓄积饿殍相枕孝忠所食
豆䜺而已其下皆甘粗粝人皆服其勤俭孝忠为一时
之贤将也
卢群为郑滑节度使群先寄寓郑州典质得良田数顷
及授节度各以本地契书分付所管令长令还本主时
论称美
卷四百六 第 12b 页
裴玢自鄜坊除山南西道节度使玢武臣清心苦节蔬
食敝衣居处才避风雨故迁授大镇
李愬西平王晟之子也为昭义军节度使除太子少保
归东都卒其兄弟皆营搆以相矜誇愬六迁大镇所处
先人旧宅一所而已
辛秘为昭义军节度使久历重任无丰财厚产为时所
称
王廷凑为成德军节度使性至勤俭退食燕居布衣木
食敝衣居处才避风雨故迁授大镇
李愬西平王晟之子也为昭义军节度使除太子少保
归东都卒其兄弟皆营搆以相矜誇愬六迁大镇所处
先人旧宅一所而已
辛秘为昭义军节度使久历重任无丰财厚产为时所
称
王廷凑为成德军节度使性至勤俭退食燕居布衣木
卷四百六 第 13a 页
器而已婢妾之数掌事者留榻无累裀庭有芳草类寒
素士大夫也
后唐郭崇韬为中门副使天祐中李存审既收镇州遣
崇韬阅其府库或以珍宝赂遗一无所取但市书籍而
已
晋李德玩为广晋尹再领荆州卒于镇德玩所治之地
虽无殊政然以宽恕及物家无滥积亦武侯之廉者
梁汉颙为威卫上将军汉颙虽起于行阵植性温厚军
素士大夫也
后唐郭崇韬为中门副使天祐中李存审既收镇州遣
崇韬阅其府库或以珍宝赂遗一无所取但市书籍而
已
晋李德玩为广晋尹再领荆州卒于镇德玩所治之地
虽无殊政然以宽恕及物家无滥积亦武侯之廉者
梁汉颙为威卫上将军汉颙虽起于行阵植性温厚军
卷四百六 第 13b 页
政之暇不倦接纳历数镇家无馀积亦武臣之廉者
正直
易之述中正诗之纪司直盖夫为人臣者未有不据直
守正而能纳君于善身享令名焉若乃居将帅之任总
师兵之要入侍阶戟出开幕府而能面折廷诤不为从
谀中立守道不畏强禦唯公家是利唯王室是念奸邪
不能回其虑权嬖不能诱其衷持謇謇之正论保惓惓
之亮节临难有守遭事不变斯盖忠精感发懿行惇固
正直
易之述中正诗之纪司直盖夫为人臣者未有不据直
守正而能纳君于善身享令名焉若乃居将帅之任总
师兵之要入侍阶戟出开幕府而能面折廷诤不为从
谀中立守道不畏强禦唯公家是利唯王室是念奸邪
不能回其虑权嬖不能诱其衷持謇謇之正论保惓惓
之亮节临难有守遭事不变斯盖忠精感发懿行惇固
卷四百六 第 14a 页
志隆于体国义存于轨俗劲正无挠诚信不欺固足以
为明王桢干之臣协风人爪牙之咏者也
汉季布孝惠帝时为中即将单于尝为书嫚吕太后(嫚/谓)
(词语亵/污也)太后怒召诸将议之上将军樊哙曰臣愿得十
万众横行丐奴中诸将皆阿吕太后(阿曲也曲/从其意)以哙为
然布曰樊哙可斩也夫以高帝兵三十馀万困于平城
哙时亦在其中今哙奈何以十万众横行丐奴中面谩
(谩欺/诳也)且秦以事胡陈胜等起今创痍未瘳(痍伤也/瘳差也)哙又
为明王桢干之臣协风人爪牙之咏者也
汉季布孝惠帝时为中即将单于尝为书嫚吕太后(嫚/谓)
(词语亵/污也)太后怒召诸将议之上将军樊哙曰臣愿得十
万众横行丐奴中诸将皆阿吕太后(阿曲也曲/从其意)以哙为
然布曰樊哙可斩也夫以高帝兵三十馀万困于平城
哙时亦在其中今哙奈何以十万众横行丐奴中面谩
(谩欺/诳也)且秦以事胡陈胜等起今创痍未瘳(痍伤也/瘳差也)哙又
卷四百六 第 14b 页
面䛕欲摇动天下是时殿上皆惧太后罢朝遂不复议
丐奴事
赵充国为后将军神爵元年春讨叛𦍑酒泉太守辛武
贤奏言以七月分兵并出张掖酒泉合击罕开在鲜水
上者帝乃以书敕让充国曰将军欲至正月乃击罕𦍑
不早及秋共水草之利因天时诛不义万下必全勿复
有疑充国既得让以为将任兵在外更宜有守以安国
家乃上书谢罪因陈兵利害其秋充国病帝赐书曰制
丐奴事
赵充国为后将军神爵元年春讨叛𦍑酒泉太守辛武
贤奏言以七月分兵并出张掖酒泉合击罕开在鲜水
上者帝乃以书敕让充国曰将军欲至正月乃击罕𦍑
不早及秋共水草之利因天时诛不义万下必全勿复
有疑充国既得让以为将任兵在外更宜有守以安国
家乃上书谢罪因陈兵利害其秋充国病帝赐书曰制
卷四百六 第 15a 页
诏后将军闻苦脚胫寒泄(寒泄下利也/言其患足胫)将军年老加疾
一朝之变不可讳(恐其/死)朕甚忧之今诏破𦍑将军诣屯
所为将军副急因天时大利吏士锐气以十二月击先
零𦍑即疾剧留屯毋行独遣破羌强弩将军时羌降者
万馀人矣充国度其必坏欲罢骑兵屯田以待其敝作奏
未上会得进兵玺书充国子中即将卬惧使客諌充国
曰诚令兵出破军杀将以倾国家将军守之可也即利
与病又何足争一旦不合上意遣绣衣来责将军将军
一朝之变不可讳(恐其/死)朕甚忧之今诏破𦍑将军诣屯
所为将军副急因天时大利吏士锐气以十二月击先
零𦍑即疾剧留屯毋行独遣破羌强弩将军时羌降者
万馀人矣充国度其必坏欲罢骑兵屯田以待其敝作奏
未上会得进兵玺书充国子中即将卬惧使客諌充国
曰诚令兵出破军杀将以倾国家将军守之可也即利
与病又何足争一旦不合上意遣绣衣来责将军将军
卷四百六 第 15b 页
之身不能自保(绣衣谓/御史)何国家之安充国叹曰是何言
之不忠也本用吾言𦍑虏得至是邪(言预防之可/无今日之寇)往者
举可先行羌者吾举辛武贤丞相御史复曰遣义渠安
国竟沮败𦍑(沮坏/也)金城湟中榖斛八钱吾为耿中丞(耿/寿)
(昌也为司/农中丞)籴三百斛榖𦍑人不敢动矣(预储粮食/可以制羌)耿中
丞请籴百万斛乃得四十万斛耳义渠再使且费其半
失此二策𦍑人故敢为逆失之毫釐差以千里是既然
矣今兵久不决四夷卒有动摇相因而起虽有知者不
之不忠也本用吾言𦍑虏得至是邪(言预防之可/无今日之寇)往者
举可先行羌者吾举辛武贤丞相御史复曰遣义渠安
国竟沮败𦍑(沮坏/也)金城湟中榖斛八钱吾为耿中丞(耿/寿)
(昌也为司/农中丞)籴三百斛榖𦍑人不敢动矣(预储粮食/可以制羌)耿中
丞请籴百万斛乃得四十万斛耳义渠再使且费其半
失此二策𦍑人故敢为逆失之毫釐差以千里是既然
矣今兵久不决四夷卒有动摇相因而起虽有知者不
卷四百六 第 16a 页
能善其后𦍑独足忧邪(言倘如此则所/忧不独在羌)吾固以死守之
明主可为忠言遂上屯田奏其后讨叛羌振旅而还所善
浩星赐迎说充国(浩星姓/赐名也)曰众人皆以破𦍑强弩出击
多斩首获降虏以破坏然有议者以为虏势穷困兵虽
不出必自服矣将军即见宜归功于二将军出击非愚
臣所及如此将军计未失也充国曰吾年老矣爵位已
极岂嫌伐一时事以欺明主哉兵势国之大事当为后
法老臣不以馀命一为陛下明言兵之利害卒死谁当
明主可为忠言遂上屯田奏其后讨叛羌振旅而还所善
浩星赐迎说充国(浩星姓/赐名也)曰众人皆以破𦍑强弩出击
多斩首获降虏以破坏然有议者以为虏势穷困兵虽
不出必自服矣将军即见宜归功于二将军出击非愚
臣所及如此将军计未失也充国曰吾年老矣爵位已
极岂嫌伐一时事以欺明主哉兵势国之大事当为后
法老臣不以馀命一为陛下明言兵之利害卒死谁当
卷四百六 第 16b 页
复言之者卒以其意对(卒终/也)帝然其计罢遣辛武贤归
酒泉太守官充国复为后将军卫尉
后汉盖勋为讨虏校尉灵帝召见问天下何苦而反乱
如此勋曰倖臣子弟扰之时宦者上军校尉蹇硕在坐
帝顾问硕硕惧不知所对而以此恨勋帝又谓勋曰吾
已陈师于平乐观多出中藏财物以饵士何如勋曰臣
闻先王耀德不观兵今寇在远而设近陈不足昭果毅
祗黩武耳帝曰善恨见君晚群臣初无是言也
酒泉太守官充国复为后将军卫尉
后汉盖勋为讨虏校尉灵帝召见问天下何苦而反乱
如此勋曰倖臣子弟扰之时宦者上军校尉蹇硕在坐
帝顾问硕硕惧不知所对而以此恨勋帝又谓勋曰吾
已陈师于平乐观多出中藏财物以饵士何如勋曰臣
闻先王耀德不观兵今寇在远而设近陈不足昭果毅
祗黩武耳帝曰善恨见君晚群臣初无是言也
卷四百六 第 17a 页
皇甫嵩为左将军中平五年督前将军董卓各率二万
人拒梁州贼王国于陈仓明年卓拜为并州牧诏使以
兵委嵩卓不从嵩从子郦时在军中说嵩曰本朝失政
天下倒悬能安危定倾者唯大人与董卓耳今怨隙已
结势不俱存卓被诏委兵而上书自请此逆命也又以
京师昏乱踌躇不进此怀奸也且其凶戾无亲将士不
附大人今为元帅仗国威以讨之上显忠义下除凶害
此桓文之事也嵩曰专命虽罪专诛亦有责也不如显
人拒梁州贼王国于陈仓明年卓拜为并州牧诏使以
兵委嵩卓不从嵩从子郦时在军中说嵩曰本朝失政
天下倒悬能安危定倾者唯大人与董卓耳今怨隙已
结势不俱存卓被诏委兵而上书自请此逆命也又以
京师昏乱踌躇不进此怀奸也且其凶戾无亲将士不
附大人今为元帅仗国威以讨之上显忠义下除凶害
此桓文之事也嵩曰专命虽罪专诛亦有责也不如显
卷四百六 第 17b 页
奏其事使朝廷裁之于是上书以闻帝让卓卓又增怨
于嵩
张奂献帝时为度辽将军其为将帅有勋名董卓慕之
使其兄遗缣百疋奂恶卓为人绝而不受
朱俊为城门校尉迁河南尹董卓擅政以俊宿将外甚
亲纳而心实忌之及关东兵盛卓议移都俊辄止卓卓
虽惮俊然贪其名重乃表拜太仆以自副使者拜俊辞
不肯受因曰国家西迁必孤天下之望以成山东之衅
于嵩
张奂献帝时为度辽将军其为将帅有勋名董卓慕之
使其兄遗缣百疋奂恶卓为人绝而不受
朱俊为城门校尉迁河南尹董卓擅政以俊宿将外甚
亲纳而心实忌之及关东兵盛卓议移都俊辄止卓卓
虽惮俊然贪其名重乃表拜太仆以自副使者拜俊辞
不肯受因曰国家西迁必孤天下之望以成山东之衅
卷四百六 第 18a 页
臣不见其可也使者诘曰召君受拜而君拒之不问徙
事而君陈之其故何也俊曰副相国非臣所堪也迁都
计非事所急也辞所不堪言所非急臣之所宜也使者
曰迁都之事初不闻其计事属未露何所承受俊曰相
国董卓具为臣说使人不能屈繇是止不为副卓后入
关留俊守雒阳俊以河南残破乃东屯中牟及卓诛郭
汜李㴶作乱俊犹在中牟陶谦与诸豪杰共推俊为太
师因移檄牧伯同讨李㴶奉迎天子会李㴶用太尉周
事而君陈之其故何也俊曰副相国非臣所堪也迁都
计非事所急也辞所不堪言所非急臣之所宜也使者
曰迁都之事初不闻其计事属未露何所承受俊曰相
国董卓具为臣说使人不能屈繇是止不为副卓后入
关留俊守雒阳俊以河南残破乃东屯中牟及卓诛郭
汜李㴶作乱俊犹在中牟陶谦与诸豪杰共推俊为太
师因移檄牧伯同讨李㴶奉迎天子会李㴶用太尉周
卷四百六 第 18b 页
忠尚书贾诩策徵俊入朝军吏皆惮入关欲应陶谦等
俊曰以君召臣义不俟驾况天子诏乎且大事可济遂
辞谦议而就㴶徵复为太仆谦等遂罢
魏杨沛初仕汉为护羌都尉建安十六年马超反大军
西讨沛随军都督孟津渡时太祖已南过其馀未毕而
中黄门前渡忘持行轩私北还取之从吏求小船欲独
先渡吏呵不肯黄门与吏争言沛问黄门有疏邪黄门
云无疏沛怒曰何知汝不欲逃邪遂使人捽其头与杖
俊曰以君召臣义不俟驾况天子诏乎且大事可济遂
辞谦议而就㴶徵复为太仆谦等遂罢
魏杨沛初仕汉为护羌都尉建安十六年马超反大军
西讨沛随军都督孟津渡时太祖已南过其馀未毕而
中黄门前渡忘持行轩私北还取之从吏求小船欲独
先渡吏呵不肯黄门与吏争言沛问黄门有疏邪黄门
云无疏沛怒曰何知汝不欲逃邪遂使人捽其头与杖
卷四百六 第 19a 页
欲捶之而逸得去衣帻皆裂坏自诉于太祖太祖曰汝
不死为幸矣繇是声名益振
李典为破虏将军与张辽乐进屯合肥吴大帝率众围
之辽欲出战典辽素不睦辽恐其不从典慨然曰此国
家大事顾君计何如耳吾岂敢以私憾而忘公义乎乃
率众与辽破走吴军
徐晃文帝时为右将军尝叹曰古人患不遭明君今幸
遇之当以功自效何用私誉为终不广交援
不死为幸矣繇是声名益振
李典为破虏将军与张辽乐进屯合肥吴大帝率众围
之辽欲出战典辽素不睦辽恐其不从典慨然曰此国
家大事顾君计何如耳吾岂敢以私憾而忘公义乎乃
率众与辽破走吴军
徐晃文帝时为右将军尝叹曰古人患不遭明君今幸
遇之当以功自效何用私誉为终不广交援
卷四百六 第 19b 页
杜恕齐王嘉平初为幽州刺史加建威将军使持节护
乌丸校尉时征北将军程喜屯蓟尚书袁侃等戒恕曰
程申伯处先帝之世倾田园让于青州足下今俱杖节
使共屯一城宜深有以待之而恕不以为意至官未期
有鲜卑大人儿不繇关塞径将数十骑诣州州斩所从
来小子一人无表言上喜于是劾奏恕初喜欲恕折节
谢已讽司马宋权示之以微意恕答权书曰向示委曲
奉法天下事以善意相待无不致快也以不善意相待
乌丸校尉时征北将军程喜屯蓟尚书袁侃等戒恕曰
程申伯处先帝之世倾田园让于青州足下今俱杖节
使共屯一城宜深有以待之而恕不以为意至官未期
有鲜卑大人儿不繇关塞径将数十骑诣州州斩所从
来小子一人无表言上喜于是劾奏恕初喜欲恕折节
谢已讽司马宋权示之以微意恕答权书曰向示委曲
奉法天下事以善意相待无不致快也以不善意相待
卷四百六 第 20a 页
无不致嫌隙也而议者言凡人天性皆不善不当待以
善意更堕其调中仆得此辈便欲归蹈沧海乘桴耳不
能自谐在其间也然以年五十二不见废弃颇亦遭明
达君子亮其本心若不见亮使人刳心着地正与数斤
肉相似何足有所明故终不自解说程征北功名宿著
在仆前甚多有人出征北乎若令下官事无大小咨而
后行则非上司弹绳之意若咨而不从又非上下相顺
之宜故推一心任一意直而行之耳杀胡之事天下谓
善意更堕其调中仆得此辈便欲归蹈沧海乘桴耳不
能自谐在其间也然以年五十二不见废弃颇亦遭明
达君子亮其本心若不见亮使人刳心着地正与数斤
肉相似何足有所明故终不自解说程征北功名宿著
在仆前甚多有人出征北乎若令下官事无大小咨而
后行则非上司弹绳之意若咨而不从又非上下相顺
之宜故推一心任一意直而行之耳杀胡之事天下谓
卷四百六 第 20b 页
之是邪是仆谐也呼为非邪仆自受之无所怨咎程征
北明之亦善不明之亦善诸君子自共为其心耳不在
仆言也喜于是遂深文劾恕下廷尉当死以父畿勤事
水死免为庶人徙章武郡
蜀庞统为军师中即将从先主入蜀于涪大会置酒作
乐谓统曰今日之会可谓乐矣统曰伐人之国而以为
欢非仁者之兵也先主醉怒曰武王伐纣前歌后舞非
仁者邪卿言不当宜速起出于是统逡巡引退先主寻
北明之亦善不明之亦善诸君子自共为其心耳不在
仆言也喜于是遂深文劾恕下廷尉当死以父畿勤事
水死免为庶人徙章武郡
蜀庞统为军师中即将从先主入蜀于涪大会置酒作
乐谓统曰今日之会可谓乐矣统曰伐人之国而以为
欢非仁者之兵也先主醉怒曰武王伐纣前歌后舞非
仁者邪卿言不当宜速起出于是统逡巡引退先主寻
卷四百六 第 21a 页
悔请还统复故位初不顾谢饮食自若先主谓曰向者
之论阿谁为失统对曰君臣俱失先主大笑宴乐如初
宗预后主景耀中为镇军大将军领兖州刺史时都护
诸葛瞻初统朝事廖化过预欲与预共诣瞻所预曰吾
等年踰七十所窃已过但少一死耳何求于年少辈而
屑屑造门邪遂不往
吴虞翻为骑都尉时魏将于禁为蜀将关侯所获系在
城中大帝至释之请与相见他日帝乘马出引禁并行
之论阿谁为失统对曰君臣俱失先主大笑宴乐如初
宗预后主景耀中为镇军大将军领兖州刺史时都护
诸葛瞻初统朝事廖化过预欲与预共诣瞻所预曰吾
等年踰七十所窃已过但少一死耳何求于年少辈而
屑屑造门邪遂不往
吴虞翻为骑都尉时魏将于禁为蜀将关侯所获系在
城中大帝至释之请与相见他日帝乘马出引禁并行
卷四百六 第 21b 页
翻呵禁曰尔降虏何敢与吾君齐马首乎欲抗鞭击禁
帝呵止之
朱绩字公绪为偏将军营下督领盗贼事持法不倾鲁
王霸注意交绩尝至其廨就之坐欲与结好绩下地住
立辞而不当
顾悌为偏将军大帝末年嫡庶不分悌数与骠骑将军
朱据共陈祸福言辞切直朝廷惮之
留赞为屯骑校尉时事得失每尝规諌好直言不阿旨
帝呵止之
朱绩字公绪为偏将军营下督领盗贼事持法不倾鲁
王霸注意交绩尝至其廨就之坐欲与结好绩下地住
立辞而不当
顾悌为偏将军大帝末年嫡庶不分悌数与骠骑将军
朱据共陈祸福言辞切直朝廷惮之
留赞为屯骑校尉时事得失每尝规諌好直言不阿旨
卷四百六 第 22a 页
大帝以此惮之
晋解系为雍州刺史扬烈将军西戎校尉假节会氐羌
叛与征西将军赵王伦讨之伦信用佞人孙秀与系争
军事更相表奏朝廷知系守正不挠而召伦还系表杀
秀以谢氐羌不从
周馥惠帝时为镇东将军馥自经世故每欲维正朝廷
忠情恳至以东海王越不尽臣节每言厉然越深惮之
车胤孝武太元中为护军时王国宝謟于会稽王道子
晋解系为雍州刺史扬烈将军西戎校尉假节会氐羌
叛与征西将军赵王伦讨之伦信用佞人孙秀与系争
军事更相表奏朝廷知系守正不挠而召伦还系表杀
秀以谢氐羌不从
周馥惠帝时为镇东将军馥自经世故每欲维正朝廷
忠情恳至以东海王越不尽臣节每言厉然越深惮之
车胤孝武太元中为护军时王国宝謟于会稽王道子
卷四百六 第 22b 页
讽八座启以道子为丞相加殊礼胤曰此乃成王所以
尊周公也今主上当阳非成王之比相王在位岂得为
周公乎望实二三并不宜尔必大忤上意乃称疾不署
其事疏奏帝大怒而甚嘉胤意
梁韦睿为护军将军时武帝方锐意释氏天下咸从风
而化睿自以信受素薄位居大臣不欲与众俯仰所行
略如他日
后魏周几为宁朔将军镇河南尝嫌奚斤等绥抚关中
尊周公也今主上当阳非成王之比相王在位岂得为
周公乎望实二三并不宜尔必大忤上意乃称疾不署
其事疏奏帝大怒而甚嘉胤意
梁韦睿为护军将军时武帝方锐意释氏天下咸从风
而化睿自以信受素薄位居大臣不欲与众俯仰所行
略如他日
后魏周几为宁朔将军镇河南尝嫌奚斤等绥抚关中
卷四百六 第 23a 页
失和百姓不附每至言论形于声色斤等惮焉
杨固为前军将军刚直雅正不畏强禦
东魏刘贵为行台仆射独孤如愿于雒阳贵严断济务
有益机速性峭直攻讦无所回避故见赏于时
隋高颎随晋王伐陈为元帅长史三军咨禀皆取断于
颎及陈平晋王欲纳陈主宠姬张丽华颎曰武王伐殷
戮妲己今平陈国不宜取丽华乃令斩之王甚不悦
唐尉迟敬德太宗贞观中为右武候大将军素抗直不
杨固为前军将军刚直雅正不畏强禦
东魏刘贵为行台仆射独孤如愿于雒阳贵严断济务
有益机速性峭直攻讦无所回避故见赏于时
隋高颎随晋王伐陈为元帅长史三军咨禀皆取断于
颎及陈平晋王欲纳陈主宠姬张丽华颎曰武王伐殷
戮妲己今平陈国不宜取丽华乃令斩之王甚不悦
唐尉迟敬德太宗贞观中为右武候大将军素抗直不
卷四百六 第 23b 页
能容人之非每见房元龄杜如晦等短长必面折廷辩
由是与执政不平乃出为襄州都督
高仙芝元宗时为河西节度使监军边令诚每事规仙
芝芝多不从
韦伦肃宗乾元三年自陇州刺史拜襄邓等十州节度
使时李辅国秉权用事节将除拜皆出其门伦既朝廷
公用又不私谒辅国由是未行改秦州刺史兼御史中
丞防禦使
由是与执政不平乃出为襄州都督
高仙芝元宗时为河西节度使监军边令诚每事规仙
芝芝多不从
韦伦肃宗乾元三年自陇州刺史拜襄邓等十州节度
使时李辅国秉权用事节将除拜皆出其门伦既朝廷
公用又不私谒辅国由是未行改秦州刺史兼御史中
丞防禦使
卷四百六 第 24a 页
段秀实德宗时为邠宁节度都虞侯权知奉天行营事
马璘奏加开府仪同三司军中有能引二十四弓而犯
盗者璘欲免之秀实曰将自有私爱则法令不一虽韩
白复生亦不能为理璘善其议竟使杀之璘决事有不
合理者必固争之得璘引过乃已
李晟每理军尤恶下为朋党相搆好善嫉恶出于天性
裴胄贞元中为荆南节度简俭清正时诸道节度观察
使竞剥下厚敛制奇锦异绫以进奉为名又贵人宣命
马璘奏加开府仪同三司军中有能引二十四弓而犯
盗者璘欲免之秀实曰将自有私爱则法令不一虽韩
白复生亦不能为理璘善其议竟使杀之璘决事有不
合理者必固争之得璘引过乃已
李晟每理军尤恶下为朋党相搆好善嫉恶出于天性
裴胄贞元中为荆南节度简俭清正时诸道节度观察
使竞剥下厚敛制奇锦异绫以进奉为名又贵人宣命
卷四百六 第 24b 页
必竭公藏以买其欢胄待之有节皆不盈数金常赋之
外无横敛宴劳礼止三爵未尝酣乐
张建封为徐州节度使贞元中来朝诏书矜免百姓诸
色逋赋帝因问建封对曰凡逋赋残欠皆是积累年月
无可徵收虽蒙陛下忧恤百姓亦无所禆益时河东节
度使李说华州刺史卢微皆中风疾口不能言足不能
行但信任左右胥吏决遣之建封皆悉闻奏帝深嘉纳
吕元膺宪宗时为河中节度使时方镇多事姑息元膺
外无横敛宴劳礼止三爵未尝酣乐
张建封为徐州节度使贞元中来朝诏书矜免百姓诸
色逋赋帝因问建封对曰凡逋赋残欠皆是积累年月
无可徵收虽蒙陛下忧恤百姓亦无所禆益时河东节
度使李说华州刺史卢微皆中风疾口不能言足不能
行但信任左右胥吏决遣之建封皆悉闻奏帝深嘉纳
吕元膺宪宗时为河中节度使时方镇多事姑息元膺
卷四百六 第 25a 页
独以坚正自处监军使洎往来中贵无不敬惮入拜吏
部侍即
李鄘为凤翔节度使是镇承前多用武将有神策行营
之号初受命必诣军脩谒鄘谢恩日陈其不可遂去神
策行营字但为凤翔节度
裴玢元和中自鄜州节度改授山南西道节度观察等
使玢历二镇颇以清心苦节为政不交权幸不务贡献
崔从为山南西道节度观察使时有权倖知帝意欲大
部侍即
李鄘为凤翔节度使是镇承前多用武将有神策行营
之号初受命必诣军脩谒鄘谢恩日陈其不可遂去神
策行营字但为凤翔节度
裴玢元和中自鄜州节度改授山南西道节度观察等
使玢历二镇颇以清心苦节为政不交权幸不务贡献
崔从为山南西道节度观察使时有权倖知帝意欲大
卷四百六 第 25b 页
用从使人通其旨以要厚赂从终不答
杨于陵为岭南节度使会监军使许遂振悍戾贪恣干
挠军政于陵奉公洁己遂振无能奈何以飞语上闻宪
宗初惊惑赖裴□辈为于陵申理帝感悟乃除吏部侍
即遂振终得罪
柳公绰敬宗时为邠宁庆等州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先
时神策诸镇列屯要地未尝受节制虏每窥间为患公
绰疏上其弊即诏神策诸镇在其部者边上有警尽得
杨于陵为岭南节度使会监军使许遂振悍戾贪恣干
挠军政于陵奉公洁己遂振无能奈何以飞语上闻宪
宗初惊惑赖裴□辈为于陵申理帝感悟乃除吏部侍
即遂振终得罪
柳公绰敬宗时为邠宁庆等州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先
时神策诸镇列屯要地未尝受节制虏每窥间为患公
绰疏上其弊即诏神策诸镇在其部者边上有警尽得
卷四百六 第 26a 页
听节度指挥
康全艺为鄜坊节度文宗太和元年为右骁骑卫上将
军全艺平张韶之难以功拜鄜畤理军节费不交贵近
竟以无助入居散秩论者甚惜之
刘从谏为泽路节度使太和九年李训事败宰相王涯
等四人被祸时涯兼掌邦计虽不与李训同谋然不自
异于其间既死非其罪从谏素德涯之私恩心颇不平
四上章请涯等罪名仇士良辈深惮之是时中官颇横
康全艺为鄜坊节度文宗太和元年为右骁骑卫上将
军全艺平张韶之难以功拜鄜畤理军节费不交贵近
竟以无助入居散秩论者甚惜之
刘从谏为泽路节度使太和九年李训事败宰相王涯
等四人被祸时涯兼掌邦计虽不与李训同谋然不自
异于其间既死非其罪从谏素德涯之私恩心颇不平
四上章请涯等罪名仇士良辈深惮之是时中官颇横
卷四百六 第 26b 页
天子不能制朝臣日忧陷族赖从谏论列而郑覃李石
方能粗秉朝政
后唐张廷蕴事庄宗统御营黄甲军常在左右时皇后
刘氏在邺多纵其下扰人廷蕴多斩之睹者壮焉
册府元龟卷四百六
方能粗秉朝政
后唐张廷蕴事庄宗统御营黄甲军常在左右时皇后
刘氏在邺多纵其下扰人廷蕴多斩之睹者壮焉
册府元龟卷四百六